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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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家从不出这样死心眼的孩子,怎就谢流忱一个如此极端。

    果然是女儿头一个丈夫的种子就不好,才会导致生下的孩子也是这样。

    裴若望听得唏嘘,站在其中任何一人的角度上,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任何过错,可最后的结果却叫人说不出话来。

    阴差阳错,原来是这样要命的四个字。

    裴若望进了灵堂,谢流忱与谢澄言都在,听说明仪郡主才离开不久,他们若要拜见,可以去清晖院通传。

    他看了一圈,安平公主果然不在。

    他上完香,走到谢流忱面前,他一身素白丧服,面容被袅袅青烟模糊,辨不清神色。

    只是他僵坐在那里,让裴若望想起前朝国宗前的石像。

    流传至今的画卷记载着前朝尚未覆灭时它们的精妙模样。

    而在前朝王都陷落之战后,它们被丧失信仰的人们推下石阶,摔成了残缺的破烂。

    这一生所有的辉煌与荣光,都在这一夜中寂灭。

    裴若望想对他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太多余,他只能道:“节哀。”

    他又说:“我和盈章都很记挂你,往后的日子还长,你……她的母亲和小妹都还在,你得好好照顾她们,她泉下有知,才能安心。”

    谢流忱点了点头,往火盆里又扔了些什么。

    裴若望没去看,只是又望了望他,倒是少有的想听他说句话。

    他潦草地四处看看,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邈正在棺材边,旁人不绕过来就不会注意到的角落里,安静地折着纸元宝。

    这太不可思议了。

    谢流忱居然容许白邈大大方方地给崔韵时守灵,还不在乎让所有人都看见。

    裴若望:“这……你没事吧?”

    他难得不是在阴阳怪气,而是发自真心地关怀谢流忱的精神。

    他看见谢流忱抬起眼皮,眼中没有一点光彩。

    “她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争可忌讳的。她生前最爱白邈,如今一定很愿意看见他侍奉在侧,送她一程。”

    他说话条理清晰,看起来神志也很清楚。

    但裴若望觉得他整个人就像只活了一口气,他每说一个字,这一口气就散溢一些。

    这口气吊着他的命,气散完了,他这个人也完了。

    现在连“崔韵时最爱白邈”这种他从前绝不会说出口的话都轻易说了,真是吓人。

    裴若望沉默好一阵,向后一伸手,元若就递上一碗冷透了的参汤。

    谢流忱喝不得热的东西,十几年来吃的都是冷食。

    裴若望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一碗冰凉的东西喝下去,他心里该更没热气了。

    他将参汤递过去,谢流忱很配合地端过汤碗一饮而尽,没给人添一点乱。

    和那一晚要放火,将他和崔韵时烧在一块,烧成一捧灰的疯样大相径庭。

    很快就要到送葬的时辰了。

    裴若望和元若都担心崔韵时被火化的时候,谢流忱会突然投火自焚,在所有人面前暴露不死的秘密。

    为了看住他,裴若望表示想和谢家人一起扶棺。

    谢流忱同意了,他说崔韵时喜欢热闹,裴若望长得俊俏,看着养眼,她见了也会高兴。

    裴若望失语。

    半个时辰后,在漫天飘散的白色纸钱与哀乐中,送葬的队伍出发了。

    谢流忱的话突然开始多起来,多得像他从前那样,也多得很不正常。

    谢流忱:“我请了钦天监的监正算过日子,今日不仅日子好,而且天气也好,是这一个月最和暖的日子。”

    裴若望附和他:“是啊,天气真好。”

    谢流忱:“这乐声太过哀凄,她一定不喜欢。”

    裴若望语塞一会儿:“……是凄凉了些,不过也挺热闹。”

    “我们已经和离了,可是我想她父亲必定不会对她上心,所以仍将她葬在谢家祖坟,往后她可以受谢家子孙的供奉,到了那儿也有花不完的钱。”

    他顿了顿:“我给她选的那块地方,旁边有一棵枣树,每日都会有鸟儿栖在上头,她听着可以解闷。”

    裴若望夸他:“你想得真周到。”

    谢流忱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奇怪,像是从前在国子监时他们一起密谋做些不大不小的坏事时那样。

    他小声对他说:“其实我想将她的骨灰带回去,装在匣子里,不会像坛子那样容易摔坏。我去哪都带着她,定期带她去听戏听说书,再给她烧时兴的话本,那样日子比较有趣。”

    “她可以时常晒到太阳,闻到花香,看见月亮。”

    “一直待在地下太闷了。”

    裴若望接不上话了,他招来陆盈章,两人一左一右地把谢流忱挤在中间。

    裴若望拿出他毁容时谢流忱照料他的耐心,和他讲人要入土为安的道理。

    谢流忱又不说话了。

    最后崔韵时的身体被送去火化,谢流忱等人都留在外面。

    裴若望抓着他的手腕,以防他突然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就因为这个动作,他渐渐地察觉到,谢流忱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裴若望:“撑住撑住,很快就过去了。”

    他胡言乱语道:“一辈子也是这么快过去的,到时候你就能在地下见到她,和她说对不住,你想啊,她肯定不想这么快看到你,因为她还在生气,所以你再给她几十年的时间,等你老得死掉了,她的气消了一小半,你再去见她,或许会好一些。”

    “不要在人气头上的时候,追

    着别人不放啊。”

    门被打开,元若捧过来一个小小的白瓷坛子。

    里面装着的是崔韵时的骨灰。

    谢流忱立刻甩开裴若望,将坛子抱住,他仿佛是要带着坛子从这个地方逃跑一样,阔步向外走了两步。

    两步后他就停了,转过身,对白邈招了招手,将他叫了过来。

    “你捧着它,放它下葬。”

    话说完,他却没有动作,只紧紧抱住坛子,良久之后,他才将装着骨灰的坛子交出去。

    白邈脸上泪痕交错,看着谢流忱的表情满是怨毒。

    他无声地抱过坛子,向着已经挖好的墓坑走去。

    崔韵时的母亲不在场,她伤心太过,几度哭到昏厥,谢流忱怕她有个好歹,送了府医和心腹去崔家,精心照料她。

    而崔韵时的亲妹妹崔芳展年纪太小,不适合来送葬。

    谢五娘与谢澄言却是在的,坛子从一个又一个人手里过去,最后到了井慧文手里。

    “让我来吧,”井慧文面无表情,“让我来送她,她成婚的时候,是我送嫁的。”

    现在她走了,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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