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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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 你还有什么骗我的没吐出来,还多着是吗?”

    “谢流忱,你玩我还没玩够吗?”

    “我当时说,‘若我还隐瞒什么与你切身相关的事,便让我身中千万刀,不得好死。’”谢流忱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的话都还作数,永远都作数。”

    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如同上回在画舫上那样,把匕首握在她手里,又将她的手包裹

    住,对准自己的胸口。

    他双目中还闪动着一点希冀,似乎觉得这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下一刻,他就拉着她的手向下用力,刀尖划破衣裳,刺透皮肉,半截刀刃都扎入了身体。

    崔韵时拼命停住手,拔出匕首,看着刀尖上的血,气到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他又来这一套,杀人不用偿命吗,她难道还真能杀了他一了百了,恩怨两消吗?

    上一回也是这样,他莫名其妙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然后就拉着她的手扎穿他的心口。

    事后她心惊胆战地观察了好些日子,猜想他身体构造特异,心脏长在右边。

    若非如此,他早就因为她那穿胸一刀死了,连带着害她成为逃犯。

    他根本就是笃定她不会杀人自毁前途,所以动不动就拿这一招来堵她。

    现在匕首扎入一半,她反倒要赶紧叫他去止血,免得失血过多,或是感染而死。

    他有恃无恐,她倒成了受制于人的那一方。

    真是欺人太甚。

    崔韵时一把将匕首扔到地上,紧接着抬手便是一巴掌。

    她胸中郁气尽数灌注在这一巴掌上,力道大到她自己都站不稳。

    谢流忱踉跄着往后栽去。

    他一直用手捂着左脸上不能见人的伤口,手背上早已是一片血痕,她若打下去,手心都要被染上血迹。

    他便将右脸转过去给她扇,而后被打得偏倒在地上。

    眼看她仍是怒不可遏的模样,他哑声道:“这半张脸有血,会弄脏你的手,你打这儿吧。”

    说完,他转头,将干净的右脸更侧向她,让她方便下手。

    崔韵时深吸了一口又一口气。

    他很配合是吧,他很大度是吧,她打他是为了让他和她一样痛苦,不是为了看他体贴、周到、百依百顺的。

    难道他以为她有扇人巴掌的癖好吗?

    她头一回打人打出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她怒意炽盛,心神动乱,眼前所见晃成一片。

    她想要向前走几步痛骂他,然而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片雪花,一片落叶,轻飘飘地在空中转啊转。

    似乎过了好久,她才终于坠地,迎面而来的是空茫茫的白,她被深埋其中,再也感觉不到自己了。

    ——

    谢流忱呆坐在崔韵时床边,窗外不断有枯黄的苎壶叶飘过。

    他数着叶子,等着她醒来,数到三十七片时,他再度看向她。

    她眼皮轻颤,仍在昏迷。

    他把她给活活气晕了。

    他知晓她气性一向很大,可这不怪她,全是他惹出来的。

    他抬手将她的手笼在掌中,她肌肤上的温度如常,他却总觉得有些凉,忍不住帮她暖了暖。

    他托起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右面颊上,脸上被她扇过的地方顿时泛起一阵细密的刺痛,叫他忍不住轻轻颤栗。

    他不在意她打他巴掌,事到如今,只要她能解气就好了。

    只是似乎她越扇他,反而越生气,就像他越想向她示好,越靠近她,她便越抗拒一般。

    崔韵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谢流忱一怔,赶紧别过头,重新遮掩住左脸。

    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始终不曾偏移。

    他想开口说只要她能出口气,想打他几下也可以,捅他几刀也可以。

    他是无论损伤到何种程度都会恢复的,她的身体却比他脆弱得多,她应当顾着她自己。

    脸上传来被人触碰的感觉,谢流忱下意识将她的手按住。

    崔韵时慢慢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目光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又转向四周,而后道:

    “夫君,这是哪里?”

    ——

    裴若望没想到会从谢流忱口中听说崔韵时失忆的消息。

    她的记忆停留在新婚三日后,对于这之后谢流忱的所作所为全无印象。

    她从山坡上跌下去时应是撞到脑袋,再因情绪激动难以自控,以至于脑中血块压迫,进而短暂地失忆。

    虽然对身体没有影响,可是不知何时就会恢复记忆。

    说这话时,谢流忱的神情笼着一层阴云,就像开在阴暗山谷中的花,叫人如何看都看不分明。

    随时都有可能恢复,意味着谢流忱时时刻刻都要担心她会想起一切,而后毫无预兆地离去。

    得到这样一簇不知何时就会彻底熄灭的火,比从未得到更加折磨。

    可即便知晓接下它,从此就再难安宁,他却还是选择立刻把它攥在手里。

    裴若望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对此,难得地没有说任何风凉话。

    谢流忱迅速安排好了一切。

    将崔韵时带回京城之前,他给白邈留下了足够分量的乌肉粉,保证他不会死去。

    再安排人将白邈安置在偏僻之所,保证他能得到最好的吃穿用度的同时,也不让明仪郡主的亲卫找到他。

    他是厌恶极了白邈,可是他更不想留半点让她因白邈之死而伤心的可能。

    这一切崔韵时都一无所知,谢流忱给她另外编了一套说辞。

    如今在她眼中,谢流忱几无瑕疵。

    两人成婚六年,夫妻恩爱,如今是在此地闲游时,崔韵时意外受伤,才失却了这六年间的记忆。

    他们从齐归山启程回京,两日后到了曲州符阳山。

    游人来来往往,山道两旁海棠花灿若云霞,几乎人人手里都捧着一两枝花。

    崔韵时探头看了一会,忽然叫马车停下,她下了车,在一棵花树前站定。

    她看了许久,似是在赏花,又似在思索什么。

    谢流忱默不作声站在她身后,心却已经高高提起。

    她在想什么,她想起从前有关海棠花的种种了吗,是想起白邈曾折下花枝,在她散学的路上送给她,还是想起有关海棠花戒的往事?

    不断有游人闲谈着从他身后过去,崔韵时却一直不发一语。

    这种安静在慢慢地剐着他的皮肉,让他产生疼痛的幻觉。

    崔韵时转头,注视了他片刻,忽而笑道:“夫君,我想要一枝海棠花,你帮我折一枝吧。”

    谢流忱犹豫一会,他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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