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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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有错的人是他。

    他对元若嘱咐道:“速速带人把痕迹都清理干净,是妹妹不小心失足坠楼,都是她神智错乱才会觉得是崔韵时推的她。让侍卫把门守好,不管是母亲还是祖母,不许任何人闯到我这里来。”

    事已至此,他要保住崔韵时。

    元若连声应是,先跑出去安排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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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

    院中的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崔韵时完全抛去了夫妻之礼,走在他前面,像一抹幽魂轻轻地飘过去。

    她打开门,率先进去。

    谢流忱站在门口,手按上门扇,望了下阴沉沉的天,顿了会儿才轻合上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转身,屋中光线比外边更加昏暗。

    她不知为何没有坐在椅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床上。

    她从前不会这样,至少会脱了外裳再坐在床上。

    他一步步往屋子深处走,阴影像一张兽口,吞没了她显眼的鹅黄色身影。

    他先打开药箱,拿出膏药,在她脚边单膝跪地,托起她的手,想帮她处理下手背上的伤口。

    崔韵时抽回了手,他只觉像被一片落叶轻轻拂过,极怒之后,她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提不起任何劲。

    谢流忱嗓音艰涩地开口:“我知道的时候,你的手臂已经摔断了,无可挽回,就如今日一样,她出事了,木已成舟,我就会全力保下你,而当时你出事了,所以最后我只能保下她。若是我事先知道她有这样的打算,我会阻止她,不会让你……”

    他没有说下去。

    因为崔韵时猛然看向他,眼神变得极可怕。

    她开口,声音古怪,像被挤压变形的薄金箔,他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的声音,就像她忽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还要狡辩,还要避重就轻吗?”

    “你别说得好像你是不得已,不想失去这个妹妹才帮她隐瞒,好似这么多年以来你两面为难,对我心怀愧疚一般。”

    “你忘记你曾经是怎么对我的了吗?你纵容你妹妹花样百出地欺凌我践踏我,你就只会站在一边看,偶尔还帮她一把,让她不用担负任何责任,可以更顺畅愉快地对我下手。”

    “你对人有愧就是故意折磨她的心,你对人有愧就是让人过这种日子吗?”

    “你根本就没有愧疚,因为你是疯子,你觉得你母亲是什么品种的疯子,你就是和她一个品种的货色。”

    “我……我忍了六年,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折辱我六年,因为我不要你了,所以你突然悔了,在这之前,你没有一日、一时一刻,让我觉得你爱我,你可怜我,你对我下不了手,你对我不忍心。”

    “如果我忍三十年、六十年,你就能这样对我三十年、六十年,一直到我死。”

    崔韵时这时候已经很想哭出来,可是她拼命拔高声音,把话说下去,让它变成尖锐的箭扎向他,绝不能让今日这一切都如她残废的手臂一样不了了之。

    “你还有脸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恨我。”

    谢流忱听她一句句的控诉,眼眶通红,他刚要开口,她就自己说下去了。

    “哦对,你确实说过你怨恨我,你怨恨我不喜欢你,还要对你献殷勤,你讨厌看到我将你当作踏脚石,只有利用,没有真心,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对我是吗?”

    “你知道你是多可怕的人吗?你们兄妹打断了我的手,断了我自谋前程的路,然后往我脖子上套了条狗绳。可你想到的只有你自己,你根本毫无愧疚,你的心好狠毒啊,我竟然嫁给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是我嫁给你这样的人啊。”

    她吸了一口气,说不出话,勉力才继续说下去。

    “我本不用过这样的日子,全是你们害了我,是你害了我,你害得我好惨……”

    崔韵时放声大哭,乱七八糟地说道:

    “我本来不用给你当狗的,我我给你当狗伺候你服侍你奉承你,我没有对不起你,你还是不放过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到现在都不肯放过我……”

    她哭得太大声,忽然像被人锤了一下,直挺挺倒回床上,从回到这个地方,她就感觉支持不住,提一口气才撑到现在。

    她躺在床上,胸口痛苦地起伏着。

    谢流忱赶紧帮她顺过气,他眼泪成串地掉,不敢说辩解的话,那些话在她的过往面前,都太过苍白无力。

    可她气成这样,他又必须说些什么帮她平静下来。

    他束手无策,心脏泛起当初在洞穴中被刮骨鱼剜皮刮肉般的剧痛。

    他道:“一切都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要这样激动,你的脑袋里还有血块,情绪波动不能太大。你想对我如何我都认,你冷静一点。”

    当年她成为他的妻子,她对他百般示好,那时他哪怕只对她好一点点,他们现在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明明有很多选择,可他却选了最差的那一种,错无可错,他死不足惜,可她是无辜的。

    他这一生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想要的东西,想结交的人,想要走到的位置,全都像溪水里的石头,轻轻松松被他拾在手里,由他挑拣。

    若想要爱护谁,也一样轻而易举。

    偏偏是最重要的两个人,他全都没有护好。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尚且年幼,无能为力,而她……她本该一点苦都不用受,她应该珠围翠绕、无拘无束,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她一招手他就凑到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难。

    他早该明白他不应怨怪她,她没有任何错。

    他喜欢她,就应竭力去讨取她的欢心,光明正大地与白邈竞逐,求她爱他。

    可他回不到过去,一切都无法改变。

    她说得对,他恨他母亲,可他其实是和他母亲一样的货色,只会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崔韵时渐渐冷静,蜷缩起来,看也不看他。

    他痛心到说不出话,眼泪掉在她脸上。

    崔韵时仿佛被这一滴泪惊醒,忽然弹起来拿起床上的瓷枕,猛砸他的手臂。

    谢流忱一动不动地受了。

    崔韵时却恨死他这副包容的任她做什么都可以的模样,她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对他又喊又打。

    “你怎么不死在外边,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发髻散开,她看见自己的头发凌乱地披到脸上,一抹翠意从眼角边掠过。

    那是他给她雕的玉簪。

    崔韵时当即拔下这根簪子,他凭什么和她恩爱,凭什么悔改,他们该恩断义绝,一点情意都不该留。

    这根簪子该怎么碎,他们就该怎么断。

    她抬手要将玉簪砸得粉碎。

    谢流忱怕玉碎了会扎破她的手,当即抬手给她垫了一下。

    她用上了全身所有力气,玉簪瞬间扎穿他的手心。

    皮肉被钝器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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