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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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从来都没有错,都瞒得很好吗,那都是因为别人爱你,所以不得不原谅你而已。”

    “你以为你的天下太平都是怎么来的,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得来的。”谢流忱大口大口地吸气,稳住自己的身体。

    “你这个母亲做得再差劲,我也从来没有插手过你的事,我尽力想让一切都维持现状,不想破坏你的安稳人生,可是你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明仪郡主已经被他气得面无人色:“你只知道指责我是吗?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好孩子好兄长好丈夫?”

    “你说我有千万般不好,那为何,”她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为何崔韵时会向我求助?这证明我比你可靠,比你更让她信任。因为你是个没用的丈夫,比摆设还不如,她厌极了你,在你身边连多呆一下都不愿意,否则她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她都不想与你虚与委蛇。”

    “你在她心里,连路边的狗还不如,她看见狗还会摸一摸,看见你,她心里恐怕只想让你滚。”

    明仪郡主一句句地说,看到儿子越来越惨淡的脸色,心里既心疼,又痛快。

    她不了解他这个儿子,她只知道他死去的生父是他的痛处,可她忽然发现原来提崔韵时也能刺痛他。

    她抓住这一点,报复般地说:“你看看你,相貌出众、家世不凡,这些都是我给你的,和你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有这样优越的先天条件都留不住妻子。所以一切都只怪你自己。”

    “你乏味、无情、肤浅空虚、没有良心,她看了你就倒胃口,跟你这种人做六年夫妻,她已经功德无量了,要是跟你做六十年夫妻,她都能原地飞升。”

    明仪郡主把所有能想到的缺点都堆到谢流忱身上,不管他有没有这些短处,全部扣他头上就是了。

    她脑子转得飞快:“你还信誓旦旦说她永远都离不开你,我好言相劝你不听,你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全是你自找的。”

    “等她到我这个年纪,想到你这个前夫,只会像我看你父亲一样,提都不想提。”

    “若是你们有一个孩子,她也只会对孩子说: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没有自知之明、不知感恩!”

    她这句话落地,就见谢流忱俯身撑住膝盖,哇地吐出一口血。

    明仪郡主眼中泛起一点泪光,不去看地上那一滩血。

    不必心疼他,养他就是养了只白眼狼,他从来没有感念她十月怀胎生下他的辛苦。

    白眼狼最能活了,小时候病歪歪的,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明仪郡主挺直身体,告诉自己,她吵赢了。

    她才是一家之主。

    谢流忱抬起脸,血迹斑斑的脸上满是痛苦:“母亲说得对,我是废物,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母亲怎么会错呢?母亲不管做出多么恶劣的事,都觉得自己有理,可别人只要说半句让你不满意的,你觉得不顺耳的话,你就翻脸。”

    “你是说不得的,你是世界的中心,你高高在上,你想如何就如何。”

    “我是母亲的孩子,所以我也和母亲一样恶劣。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让崔韵时痛苦,我真恨我是你儿子,我真恨我是这样的人。”

    谢流忱的声音起初像一只鸟在泣血锐鸣,说到末尾,这只鸟已是声嘶力竭,气息微弱。

    郡主却是盛怒,她的手都已经抬起来要扇到他脸上,最后却收了回去。

    他越是这么说,她越要忍耐,让他看看,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恶劣,只有他一个人听不进别人的话。

    “我和你怎么会一样,”她冷冷道,“有的是人前赴后继地爱我,我想要谁爱我,谁就是我的。可是有人爱你吗?你爱的人,她愿意

    让你爱她吗?”

    这一句话的效果比直接抽他一巴掌强太多了。

    她看着谢流忱如落叶般颤抖的身躯,看见他仿佛被人扎了一刀般扭曲痛苦的面容,她心中胜利的快感压过羞辱儿子的歉疚。

    事情都是他做的,她只是说说他都做了什么,怨不得她。

    谢流忱强撑起身,母亲在粥里下的药对他不太起效,多半用的就是他昨夜吃下的安神散。

    只能使他手脚无力,不能使他彻底失去意识。

    他一步步绕过明仪郡主往院外走。

    她皱眉,他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昏睡过去。

    她对院中的下人吩咐:“把他架回床上去,别在外面乱跑,省的又说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关心他。”

    这是谢流忱的院中,下人全是谢流忱的人,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动。

    郡主见状,指使自己身后的亲信护卫:“把他抓回房里去看着,再灌些安神散下去,好好养伤。”

    谢流忱一把拿起元若刚才用来剪花枝的大剪子,那两个护卫立刻道:“公子切莫乱动,属下们怕伤着你。”

    这位头都被砸伤了,她们本也不想靠近他,万一引得他心绪震荡,引发头上的伤就麻烦了,更不要说直接对他动手。

    可郡主的命令已出,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谢流忱举起剪子,像是要朝她们扎下。

    然而鲜血飞溅,院中一片尖叫,被贯穿的却是谢流忱自己的手。

    痛到极致,他脸上露出狰狞又狂乱的笑容。

    安神散又有何用,他要走,他要清醒地离开去找她,谁都不能阻止他。

    母亲不可以,太后的懿旨不可以,什么都不可以。

    没有什么可以拆散他们夫妻,他们到死都要在一起,死在一块,烧作一团灰,分都分不开。

    他对院中侍卫下令:“拦住她们。”

    侍卫们听令,马上挡住两名护卫,将她们和谢流忱隔开。

    谢流忱踉跄着走出院子,他听见母亲愤怒的呵斥声,她在唤她更多的亲卫来抓他。

    眼前的世界都在摇晃,谢流忱勉力加快几步,扯下外袍裹住伤口,不让血迹流到地上,泄露自己的踪迹。

    一路上他数次躲进假山石洞,草木阴蔽里,坚持着朝裴若望的院子走去。

    被母亲背叛的打击像一颗巨石沉入心底,心湖上回荡起的却是无法遏制的悲伤。

    她真的走了吗?

    她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今早起来他还看见了她给他准备的山药元子,她怎会突然抛下他?

    她从什么时候盘算离开的事的,他们在湖上的时候?他们一起逛市集的时候?还是她昨晚安慰他的时候?

    她为何一句话都没给他留……

    谢流忱吸了吸鼻子,他不能哭,眼泪会模糊他的视线,拖累他去找她的进度。

    踏入裴若望的院子,房门近在眼前。

    他撞开门,摔在地上艰难地喘息。

    裴若望照旧躲在房间昏暗处,看他衣袍上的淋漓血迹,问:“你在自己家被人追杀了?我听这院子外现在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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