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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50-60(第2/22页)
的纱布和止血散,给他包扎完,打结时都是狠狠地一勒。
谢流忱却笑着感谢她:“你对我真好,你还会给我止血。”
崔韵时警告道:“你现在最好闭嘴,我已经快忍不住,马上要变成不好的人了。”
谢流忱忽然又抱住她,这一次的拥抱却很轻,轻得像刚才他滴落在她手上的血,几乎没有重量。
他如同叹息地说:“你不会的,你是世上最好的人。”
也是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
——
崔韵时发现谢流忱比她想的更能装模作样。
他们在画舫上都闹成那样了,一下船,谢流忱就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还能继续带着她上一品楼吃饭,而后又四处转了一通。
他脸皮这么厚,难怪平日过得悠哉游哉的。
夜已深,谢流忱送她回到松声院。
崔韵时站定,看着显然是想在她这里过夜的谢流忱,心想等会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脸皮。
她指着他的脸,关切道:“以后就不要用这种粉敷面了,一点都不防水。”
她掏出一把袖镜,亮在他面前,让他好好照照:“你在画舫上哭的时候,脸上的粉都被泪水冲刷了,看,你脸上现在是一道一道的粉痕,你今晚就是顶着这张脸到处走的。”
谢流忱只往镜中看了一眼,便很干脆地从她面前消失。
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说,但她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大大的三个字:好想死。
崔韵时幸灾乐祸,等他走远了才大笑出声。
大概是因为他出了大丑,接下来连着两日他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看来他的脸皮厚得不是很均匀,这样一件小事就能打穿他的自信。
第三日的时候,崔韵时去给明仪郡主请安,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明仪郡主动作奇快,当真为她请到了太后准许她与谢流忱和离的懿旨。
郡主十分贴心,都已经帮她在衙门里走完流程,更改好户籍,如今他们俩已经完全解除了夫妻关系。
崔韵时看着座上的郡主嘴唇一开一合,她却几乎没怎么听进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恢复自由身了,她再也不是谢流忱的妻子了。
迟来的狂喜将她冲得头晕目眩,差点在郡主说话的时候发出不得体的笑声。
她从清晖院出来,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真是太好了,她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
直到她绕过上回明仪郡主听戏的地方,经过照月楼下,听到楼中有阵散漫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要出来。
崔韵时不经意地抬头一望,便看见楼上的人是谢燕拾。
只见她临窗而立,窗边摆着盆开得正盛的花,却遮掩不住她面上的忧色。
崔韵时想绕得再远一点,她都和谢流忱没有关系了,此时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刚准备走过去,谢燕拾也恰好垂眸,看见了她。
谢燕拾心事重重的面容上浮起一片厌恶之色。
即使只能看见崔韵时的一小块面颊,她也能看出她气色很好,白里透红。
这代表她近日过得很不错,但是凭什么?
明明是崔韵时害得他们夫妻不和,害得她不得不对自己的夫君下药,让他安安分分地留在自己身边。
可现在那些卖给她药粉的苗人不见了,她得不到药粉,白邈从假病变成真病,身体逐渐虚弱,看过的大夫却都无计可施。
这全是崔韵时害的。
她为什么就这么阴魂不散,要隔在他们夫妻中间。
谢燕拾没有办法,只能来求长兄帮忙。
她对他和盘托出自己和苗人的往来,可长兄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只让她在此等候,他尚有要事去做。
谢燕拾心中担忧白邈,为此已经有两日没睡好觉了,崔韵时却这样开心。
长兄也变了,上次在醉花阴,居然要她为自己的出言不逊而向崔韵时道歉。
真是天都要塌了,怎么坏事全都发生在她身上。
她眼中慢慢蓄起眼泪,在闪烁的泪光中,她看见了手边的花盆。
根本不需要多想,她一伸手就将它推了出去。
——
两个府医从谢流忱屋中出来,他头脸上受伤的部位已经被包扎好。
府医遵照谢流忱的要求,本也要给崔韵时检查一番。
她表示她没有一点问题后,府医才离开。
崔韵时叹口气,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愿没有实现。
方才谢燕拾推倒花盆,她出于本能,迅速躲开了,毫发无损。
谢流忱俯身想挡住她的身体,却被花盆砸得头破血流。
崔韵时满心无语,她觉得谢流忱一向很聪明,聪明到让她厌恶的地步,可是这回却蠢得让她没话说。
就这么个花盆,她用得着谁来挡一下吗?他真是自找苦吃。
元若从屋内出来,恭敬道:“公子请夫人进去。”
崔韵时便入内,在他榻边略站了站,谢流忱面容憔悴,头上缠着几圈纱布。
美人面添上三四分病容,脆弱得仿佛十分无害。
“韵时,你能坐下来些吗,我的头好晕,看不清你。”
他的声音听来有些虚弱可怜,崔韵时只得在他边上坐下。
谢流忱摸索着摸上她的手,似乎是在摸她手上有没有伤口。
“你有没有受伤,花盆碎片飞溅起来,很容易划伤。”
“没有。”
谢流忱想要起身,崔韵时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他便将头靠下来。
崔韵时赶紧缩回手,他就这么顺势靠在了她的腿上。
崔韵时:“……”
谢流忱似乎察觉不到她散发的不悦气息,还用那种声音问她:“我的脸还好看吗?我刚才摸到好多血,好疼啊。”
崔韵时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对劲,顺着他的话道:“嗯……还是好看的。”
“真的吗?”谢流忱把脸靠得再往上一点,贴上了她的指尖,“那你摸摸我吧。”
“我为什么要摸你???”
“因为我想你摸摸我。”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崔韵时开始确信,他可能真的被砸傻了,还没有恢复过来。
崔韵时:“你要平躺,躺好,才能养好头上的伤,这样斜着歪着可不行。”
她想站起来,把他摆回她刚进来时的那个姿势。
可是她刚摸着他没受伤的地方,想把他的头托起来,他就马上发出小狗一样的哼哼声,表示不愿意。
听着他哼得很有几分娇气的声音,崔韵时好一阵沉默。
他脑子真是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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