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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40-50(第2/21页)
什么,他就一定要做成,容不得别人拒绝。
可出乎她的意料,谢流忱没再纠缠,只是说了句:“它们很香。”
崔韵时没有反应,她站在那,微风拂面,馥郁的花香夹着一丝血腥气朝她这里涌来。
崔韵时随口应道:“或许吧。”
谢流忱的手垂下,那束鲜花朝着地面,一片花瓣轻飘飘落地。
他忽然说:“你要看个戏法吗?”
崔韵时:“什么?”
她其实听清楚了,但是她不想回答他一句又一句话,以此敷衍一下他罢了。
谢流忱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要看个戏法吗?”
崔韵时应付地唔了一声,谢流忱将这视作肯定的回答。
他抬手抚摸着盛开的花朵,他的手指抚过的地方全都燃起火焰,这束花很快便被火焰吞没,燃烧殆尽。
余下的灰烬随着风吹向山林,瞬间无影无踪。
这些街头卖艺常做的戏法,没想到他这样自恃身份的人也做得很娴熟。
崔韵时收回目光,发现他的手指上也留有被烧灼过的痕迹。
崔韵时看了那伤痕两眼,谢流忱开口解释:“想要得到最好的表演效果,付出一些在所难免。”
他的声音也像是一把燃烧过的冷灰,充满了灰烬般的寥落。
崔韵时不知他在低落些什么,但他的事与她无关,她礼貌地对他点点头:“大人多珍重自身,我先回去了。”
谢流忱比她更快地往坡上走一步:“你继续在此处吧,我该回去换药了。”
崔韵时闻言停下脚步,目送谢流忱离开后,她又吹了会风才回到屋里。
屋中不见谢流忱的身影,花瓶中却插着和方才他递给她一模一样的鲜花。
花朵上露水晶莹,丝毫不见灼烧的痕迹。
崔韵时打量着花瓶里的花,心里想着谢流忱那个戏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明明亲眼看着花被烧光了。
薛放鹤注意到她的目光,以为她是喜欢这些花,拿起一朵最为艳丽的送到她眼前:“你喜欢这朵吗?拿着吧。”
崔韵时拒绝了,她才不会拿着谢流忱摘的花到处晃,如果她想要花,她可以自己去摘。
她转身离开,谢流忱立在屋后的一扇窗前,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屋中发生的一切。
以前她仕途无望,便想要借助他得到她想要的荣华富贵,那时他待她……并不太好,可现在他想要满足她的愿望,她却没有了向他祈愿的欲望。
他只能在她的世界之外打转,愚蠢地做些小把戏想要讨好她,可是她已不再需要他了,她也不想要来自他的一切东西。
他已经明白,他做什么都没用了。
错误的开始,错误的过程,然后就该得到错误的结尾,可是他不想要结束。
世上再大的罪过,最后也只能以死作为惩罚,终结一切。
如果他想要和她重新来过,他能不能为她死上几回,从她那里要到这个赎罪的机会。
他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拔出刀刃后静静地看了一会。
锋利的刀片上映出他的双目,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神智正常的人的眼神。
所以他还是很清醒的,他
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就算听起来离谱一些。
可是很值得。
他只是想求她原谅他,要他做什么都行。
杀了他也可以。
第42章 第 42 章
子时时分, 三人按照计划潜入后山山洞中。
崔韵时当时只跟着送饭之人到了这里,并未深入洞内,她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样的。
薛放鹤提议他要走在前头探路, 若是遇险也让他先顶上。
崔韵时不想占他的便宜, 和他抽长短签,最后她抽中了第一个走。
起初三人仅能靠着洞中的点点火光, 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可是转过一个弯后, 洞壁上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 从洞顶到脚下, 亮得有如白昼, 洞壁上隐隐散发出极淡的香气。
若是闭上眼,甚至会觉得置身于夏夜葳蕤的草木之间。
崔韵时觉得住在这里的大巫多半是个女子,或者是如谢流忱一样讲究之人。
墙上用特殊的染料, 写下许多她读不懂的文字,或许是这些人特有的文字。
崔韵时感到惊讶,因为这么多的文字绝非一日一时能写完的,看这些痕迹, 仿佛已有许多年的样子。
这群乱党是从何时开始布置下这些的。
谢流忱目光在墙上扫过, 他停下脚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意外发现这里面有对裴若望很有用的东西, 经过改良,或许就能治好他的脸,让他的脸恢复如初。
裴若望就不用再离群索居,顾影自怜了。
短暂的欣喜过后, 袭来的却是更大的失落。
恢复如初这四个字是只在人们口中流传的神迹,他能给裴若望带去希望, 可谁又能给他这个机会。
薛放鹤见他像是识得这些文字,指着篇幅最大的一段问:“你看得懂?这个写的是什么?”
谢流忱没有理会他,崔韵时顺着薛放鹤的手也看了过去,谢流忱这才开始解释:“这讲的是情蛊与情毒,这二者皆是传说之物,这一整篇看似很长,实际上也只是从过往流传下来的诸多典籍里讲所有提到它们的内容全写了下来。”
他抬眼又扫了一下:“里面提到的所有培育方法全都是残缺的,做不出真正有用的东西来。曾经做出最接近完成品的人,是两百多年前的一个大巫,那时苗人居于万日山中,人丁兴旺,势力胜于当地豪族。”
“大巫豢养了一个药人,许多药人因试药都活不长久,可这个药人却活了八年都没死。后来药人逃跑,与人相恋成家,却被大巫找到,他杀了她的情郎,又将药人带回去,自此之后便专心研制情蛊,企图与药人相亲相爱。”
谢流忱说到这里顿了顿:“他做出情蛊后给药人服下,药人便与他夫妻恩爱,两人还生有一女。六年后的某一日,药人忽然将二人的女儿当着大巫的面溺死,又杀了大巫,最后自杀。”
“直到如今,后人也无法知晓,到底是大巫制出的情蛊有缺陷,过了六年便失效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有成功,药人只是假装喜爱他,而后等到他最为幸福美满的时候,打碎他的美梦,向他索命。”
三人齐齐沉默,谢流忱率先道:“这只是传说罢了,情蛊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我从未见过可以操控人心的蛊,只有给人制造幻觉的蛊。”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很笃定。
那是对自己十分了解的东西才会有的态度。
崔韵时不想再听了,他的事,她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之前六年他都从未对她提起过与此有关的事,她根本不知道他懂这些,显然他对她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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