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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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柔小意的贤夫。

    以前她也幻想过会有一个可心的丈夫给她做吃食,只不过这个丈夫一直长着白邈的脸。

    然而事与愿违,最后她既没有嫁给白邈,也没有获得一个可心的丈夫。

    丫鬟将众人做的糕点拿去蒸好,再端上来时,已经打乱了顺序,可是方才蒸之前崔韵时已经看过众人的作品。

    她现在一看过去就知道哪一块出自谁之手。

    她先拿起娘亲做的吃了一口,味道尚可,她很给面子地赞道:“娘,我就是喜欢这一口,下次回来我还要吃。”

    叶姨娘一开怀,发出了刺耳的笑声,她嗓音天生如此,平日她都掐着嗓子说话,这会一时高兴忘了形,在女婿面前笑得这般不得体。

    她赶紧看了眼谢流忱,发现他神情未变,仍看着她的大女儿,并没有在意她这边,这才放下心来。

    崔韵时又吃了芳洲做的,芳洲的厨艺一向不错,她两口就吃完了,崔韵时心想她下辈子若投生成一条狗,一定要做芳洲的狗,吃她家的饭。

    接下来就只剩谢流忱和小妹做的了,她把这两个最不想吃的放在最后,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不想立刻吃到鼻屎,伸手拿了谢流忱的,一口咬下去,她沉默了。

    弋?

    她不想仔细形容这一口的滋味,人如果和谁有仇,即便仇人有千百个长处,她出于私心也不想夸仇人一句好话。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做的是最好吃的。

    而后崔韵时硬着头皮,当着小妹的面吃了她做的,她再度沉默,然后对小妹深情道:“崔芳展,姐姐永远爱你。”

    只字不提她做的东西口感如何。

    最后小妹吵着要她说谁做的最好吃,崔韵时只能如实说是谢流忱。

    小妹尖叫道:“我不信,你偏心姐夫,明明我做的最好吃,我都练了三日了。”

    崔韵时浑身一阵恶寒,差点要把她提起来说她胡说八道,她说的这句话比她的鼻屎还恶心。

    谢流忱笑着看小妹胡闹,摸了摸她的头:“小妹只练三日就有这个手艺已经很了不得了。我小时候给父亲做了许久才练出来。”

    小妹暂时停止大叫:“那你都是做玉花糕给你爹吃吗?”

    “不是,父亲爱吃什么我便做什么,家中一日三餐都是我做的。”

    小妹安静了,她觉得她比不过这个人大概也很正常,不是她不行,是对手练习时长太久。

    崔韵时从未听他说过自己的往事,此时无人接谢流忱的话,她只得说句场面话:“那真是太辛苦了。”

    谢流忱轻轻摇头:“不辛苦,我都是白日出门玩,玩到要做饭的时候再回来,除了做饭、打扫屋子,其余时候都在外面瞎跑,衣服归我父亲洗。”

    崔韵时觉得他很奇怪,明明是个很娇贵的人,平日里连衣服上的香气熏得重一点就会把衣服丢掉,讲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现在又很淡然地说做一日三餐,干那么多活不累。

    崔韵时也想象不出来幼年的谢流忱瞎跑的样子,她从不觉得他是个多好动的人。

    在她的记忆之中,他惯于旁观别人的争斗与纷扰,而后依照自己的心意平淡地说几句话,决定争执的双方谁胜谁负。

    他总是高高在上地左右别人的命运,不曾从他的位置上下来,不曾实实在在地踩在人间的土地上。

    结果他现在却说他小时候和所有小孩一样喜欢到处玩耍。

    真是个矛盾的人,她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他,更没有进入过他的内心片刻。

    她对他最深的印象,便是他总是选择站在谢燕拾身后,帮着谢燕拾,一起把她踩进泥地里。

    谢流忱提及父亲,不免沉默一下,而后忽然道:“若是父亲没有去世,我就不会到京城来认亲,郡主不在乎我这个儿子,我死了她也不会知道。我会一直留在南池州,过完这辈子。”

    他不再称郡主为母亲,语气平淡到没有情绪。

    崔韵时听着他的话,心想他也会自伤自怜吗,他不是铁石心肠无坚不摧的吗。

    她完全不同情谢流忱。

    明仪郡主对他来说是个薄情、曾经不负责任的母亲。可对她来说,明仪郡主待她非常厚道。

    在谢流忱对她或是不管不顾,或是落井下石的那些年,明仪郡主为她作过主,怜惜过她,保护过她。

    她很感谢明仪郡主,她无法对谢流忱曾受到的漠视、冷待感同身受,因为她只体会过他对她的漠视、冷待。

    不过谢流忱有一句话说得很好。

    他说若是父亲没有去世,他会一直留在南池州,过完这辈子。

    崔韵时也真希望他没有到过京城,她永远都没有遇见过他,更不要嫁给他。

    两人皆是一阵沉默,谢流忱忽然道:“夫人去过南池州吗?”

    “没有。”

    “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吧。”

    崔韵时想拒绝,不过她还记得提出和离前要和他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现在他正因仙逝的父亲而伤感,她此时拒绝不大好。

    于是她含糊道:“有机会就去吧。”

    谢流忱猝不及防得到她同意的回答,愣了一下,脸上旋即露出笑容。

    崔韵时看了两眼,觉得这样纯然无害的笑容和他并不合适。

    太不像谢流忱了。

    ——

    今晚可以在家中睡一宿,明日再离开,崔韵时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然而她躺在未出嫁时的闺房床上,感受到床褥微微下陷,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萦绕周身时,她便不甚满意了。

    她忍下不快,翻身背对着他。

    谢流忱躺下,同她一般侧着身子,无声地轻嗅她下午刚洗过的头发上的香气,这气味像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贴在他的面颊上,带着微微的潮。

    他凑近,鼻尖触碰到她的头发,而后退开一些:“夫人,你的头发还没干透。”

    崔韵时闻言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还有一点点没干。

    时辰还早,她还能等头发干透,干脆从枕边找了本话本,借着正盛的烛光看了起来。

    但谢流忱也紧跟着坐起来,他长发半绾,侧着身看她,霎时遮住了小半烛光。

    “夫君不睡吗?”

    一坐起来就挡住她的光线,真烦。

    “不困。”他声音很轻,“夜里看书伤眼,我念给你听吧。”

    说完也不等她拒绝,便拿了她手上那本,当真一字一字地念了起来。

    崔韵时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和他拉扯,双手抱胸,闭着眼,拿出听人念经的心态听他念话本。

    他念的是她刚看了个开头的那一则故事,内容是一具自封为神的石像,有实现所有生灵愿望的能力,而它却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它冰冷坚硬,从不肯施舍给任何生物温暖,它的心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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