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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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拿出有求于人的态度。

    谢澄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又是他亲妹妹,他不能设计拿捏她的把柄,也不能让她的境况变得更差,迫使她跟他做交易。

    是亲妹妹,忍一忍吧。

    他反复告诫自己,如今她伤好了,四肢灵活活蹦乱跳,一句话听了不高兴就要飞去松声院告密。

    那他就完了。

    谢流忱本想说,那你就当我脑子有问题吧。

    他转念一想,不如干脆顺着她的话认下自己喜欢崔韵时,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是耽溺情爱之人就够了。

    若能说服谢澄言,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助力。

    他目光幽幽,想要开口应下,双唇却难以吐出一个字。

    明明只是顺势说一句无伤大雅的谎罢了,可是他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这一句话出口便是承认,谢澄言会知道他喜欢崔韵时,崔韵时将来或许也会知道。

    她会怎么看待他对她的感情,被他喜欢,她会感到哪怕是一丁点的高兴吗?

    这个念头擅自从他的心里跳出来,像山野中的精怪编织出来捕获迷途者的美梦,他立刻感知到了危险,全身都生出一种抗拒。

    他不可以承认。

    谢流忱抿紧嘴唇:“总之我不要与她分开,你别坏我的事,我也会帮你解决那两个人。”

    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强硬,谢澄言这才感觉他正常了起来,这才是她那个心肠很硬、自视甚高的长兄。

    方才那个隐忍又好说话的应该是中邪了。

    谢澄言打量他一会,忽然说:“我答应你,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若是接下来的日子你有一刻待崔姐姐不好,有一件事做得让她不高兴,我立刻让她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心肠歹毒不安好心,拆散她和别人,还要装模作样……”

    谢流忱深吸一口气,打断她的话:“省省吧,你没这个机会。”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出两步之后又回头:“你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一些,我若不是让外边伺候的人事先站远了,你方才声量那么大,她们全都会听见。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干了什么,然后传到她耳朵里去吗?”

    谢澄言不惯着他,立刻吼回去:“那你自己倒是别做这些事啊,我就要那么大声,嫂嫂,长兄他唔唔唔……”

    她的嘴被谢流忱用手帕捂住,谢流忱压低声飞快地道:“你行行好吧,你非要弄得我变成弃夫你才高兴吗,别喊了!”

    谢澄言趁机梆梆揍了他好几拳。

    ——

    崔韵时推开窗,这一扇窗正对着庭院,景色好极。

    晨光由此照入,驱散全身的郁气,她顿觉神清气爽。

    她心情大好,拿起一把剪子,对着长至窗前的一朵紫黛眉比划片刻,思考着该从哪里下一刀。

    行云路过:“夫人别把花修剪毁了。”

    她说话时,崔韵时已经一剪子下去,将那朵花整个剪了下来。

    她迎着行云一言难尽的表情,将花别在行云襟前:“你看,这样不是很好看吗,我没有修剪坏它。”

    芳洲趴到窗前望了望,指着一朵朱红色的花:“我要那朵,夫人给我剪那朵。”

    崔韵时依言剪下那一朵别在她的衣襟前。

    “夫人。”崔韵时下意识回头,对上的却是谢流忱。

    他站在窗外,衣袍如雪,姿容秀异,在鲜花的陪衬下,就像一幅被裁剪好的名家画作,叫人不忍破坏。

    崔韵时却无心欣赏,但凡对他这个人的本质有些许了解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画面赏心悦目。

    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和他无话可说,但还需维持着表面的礼节和夫妻间该有的“亲近”。

    如今这一切都快结束了,所以她倒是不必搜肠刮肚地找话题。

    崔韵时:“夫君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吗?”

    谢流忱被她这问题问得沉默一下,即便她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别的什么,可语气中没怎么掩饰的事不关己的味道,还是让他晃了下神。

    他装作没有听出异常,让元若把花端过来。

    这样的粗活以往都让元伏来干,但今日这盆占秋花较为特殊,是他无意中搜寻到的新品种。

    培育出它的人并不是寻常花匠,那人家产颇丰,侍弄花草全是因为兴趣使然。

    因为它产量太少,本不欲出售,是谢流忱费了些功夫与这人结交,才弄到这么一盆的。

    这样来之不易的花,他当然不能交给元伏抱着。

    元伏有时候笨手笨脚,万一将它摔碎了,他去哪再找一盆送给崔韵时。

    这样稀奇又美丽的花,送给她观赏最为合适。

    只是谢流忱并不打算将它的来

    之不易说得这般清楚,她如今厌他烦他,他若是示好意味过于浓厚,追得太紧,反倒会让她离他更远。

    其实她不只是厌他烦他,他只是不想在心里对自己说出她怨恨他这个事实罢了。

    他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的存在,却不能坦然地对自己承认。

    元若将整盆花举过胸口,好让夫人看清。

    谢流忱:“这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稀罕品种,花香可以舒缓精神,解除疲乏,我每日都要上值,大半时间都不在府中,将它放在我那里也是无人欣赏,放在夫人的书房倒是很合适。”

    崔韵时看了看那盆花,确实是从未见过的品种,可她对此兴致也不是很高,只也懒得和他推拒。

    她道了声谢,让丫鬟将花搬去书房,她看着丫鬟走过拐角,将心思收回来,发现谢流忱还在看她。

    她道:“夫君是否该去上值了?”

    谢流忱不答,目光转向她的手指,那里仍旧是光秃秃的,不见墨玉指环的踪迹。

    他本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可现在,他不打算问那枚墨玉指环的去处,就像他同样不会问昨日那个香囊的去处。

    因为如今要努力周全夫妻间体面的人换成了他。

    面对着心思缥缈难以捉摸的枕边人,怀着期望,每踏出一步,却步步失望的感觉,他终于也体会到了。

    ——

    崔韵时不知道谢流忱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最后他也只是留下那盆罕有的花,就带着随从离开了。

    他最近对她的态度几乎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友好,崔韵时虽觉奇怪,但不讶异。

    她早就体会过他的虚伪和反复无常,有时候他会突然对她温言细语、体贴入微,然后没多久,他又能笑着看她跌入坎坷的境遇,却吝啬对她伸出援手,更不用说站在她这一边,为她作主。

    他总让她失望,让她感到痛苦。

    如今她即将解脱,终于可以平静一些地看待这六年。

    她这段婚姻失败至极,如果她有什么经验要告诉妹妹的话,那就是千万不要嫁给这种薄情寡幸的男人。

    崔韵时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处理事务,那盆花的花香闻得她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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