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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凭阑记》 【全文完】(第7/11页)
人邀请陆青和?萧燕萍到家相?聚,一众相?见,才知?道萧燕萍就是当初从石臼山救下来的那?个辽国小厮,都笑。燕萍虽然性格爽利,起初见云贞却有些拘谨,后来熟识了,当她姐姐一样无话不谈,自此两家成了世交挚友,后代往来不绝,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云贞想念孩儿,张罗要回?宋州。蒋铭不同意:“让李劲和?桂枝去吧,把孩儿接过来,你就别回?了,好不容易咱俩聚在一起,如何又去。”
云贞委婉道:“旁人去我不太放心。这长时间了,孩子从来也没离开我这么久,我牵挂的很,最近睡觉都不安稳。再有,咱俩名分上毕竟还差一步,你做京官,也不好跟外人说?,我住在这儿总有些不安,也想念外公了,想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蒋铭先是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呢,”后来沉吟道:“我早想好了,等家信来到,我就跟王爷说?,请他给?咱们主持,大小先办个礼。其?实我也想孩儿,你快去快回?,莫让我孤单盼望。”便命李劲护送,桂枝陪着,同云贞一块去了宋州。
此时已是秋天。陆青做了殿前都点检,这个官职是当年太祖帝陈桥之变前任过的,太祖登基后就成了闲职,虽然官阶不低,俸禄优厚,却没几个兵带。那?些文职官都不同他来往,武将?同僚也因他从边关立功而回?,避嫌不来亲近。加上陆青本性淳朴,不会迎来送往拉关系,所以朋友寥寥,日子过得无聊气闷,心中甚不如意。
一日与燕萍说?道:“从前总想来京城,以为多么风光,可?以大展身手了,没想真的来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曾大哥,在禁军里做个统领,快活热闹。我都想不干了,可?是家乡那?边都知?道我做了京官,要是又成了白身回?去,面上怎么过得去?叔父大哥也难堪,如何是好!”
燕萍先是劝他:“当官不就是这样么,京城繁华热闹,咱们到处玩玩,又怎会没意思?”
劝慰了许多话,见他仍是烦闷,便道:“你是习惯军旅打?仗了,要么就是想家了。依我说?,要是不想做官,咱们就回?去,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家乡有句俗语:鹰飞得再高,影子还在地上。人活一世,不就是图的快活过日子?前时咱们从县里出来,母亲不也说?,不管你做多大的官,都比不上骨肉团聚的好……”末了说?道:“你看吧,反正不管去哪儿咱们都在一处,我都听你的!”
陆青就去找蒋铭要主意,烦恼道:“说?是那?么说?,回?去我还有些不甘心。只?想换个差事,就是做普通兵卒也行,只?要给?我事情做做。别让老这么闲着!”
蒋铭笑道:“别人做官,都盼钱多事少,没个像你这样的!”又道:“再等等吧,过了这阵子,想办法平调个职位,你这才干了不到半年,耐心些。”
陆青:“要我的心思,还是回?边关最好,爬冰卧雪我也认了,只?要活得有劲儿。”
蒋铭思忖着道:“回?边关却难。本来你是被叫回?来的,除非再起战事,否则,不会让你往北戍边了。朝廷如今最不愿提的就是打?仗,李孚叛乱后,益发崇文抑武,地方上驻兵大幅缩减,武职官都过得气闷。”
看陆青一脸沮丧,安慰他说?:“你也不必太过丧气,只?要在军职,将?来戍边剿匪,总有用人的时候。”陆青心中怏怏,也只?得罢了。
这一日,曾建领个人来家拜访。那?人一见面就抢步上前下拜:“小人见过陆将?军!”陆青一看竟是谢三:头戴着方巾,身穿罗袍,愈发白胖了。赶紧扶起道:“我道是谁呢,谢三哥怎么来了?”
那?谢三笑容可?掬,满口赞叹:“陆将?军还是旧日风采,得势不忘旧交,真个了不起!”
说?得陆青哈哈大笑:“你就别忽悠我了,快给?我说?说?,濠州那?边弟兄都怎么样了,李大哥忙什么呢?”
谢三说?:“都监老爷现?在管的事不少,事务冗杂,这几年我在府尹那?边做事,难得见他。这次奉府尹之命到京办事,我心里寻思,陆二?哥在这儿呢,怎能不来见见?特特去和?都监说?了,他让我给?你带了封信来。”说?着取出书信递上。
陆青看信,果然是李瑞霖亲笔所写,不过说?些别后思念的话。他近日在朝中所遇,都是表面上敷衍交往,虚情假意的多,真心亲近的少。所以见到谢三格外欢喜,叫萧燕萍张罗酒席,和?曾谢二?人坐下吃酒。
觥筹交错,边吃边说?笑。陆青道:“时常想念那?边的兄弟,当初大家一处玩耍,何等快活!他们都怎么样了?”
谢三就说?起来:牢城营老管营、张老爹、闫大庆等都是老样子,只?是侯子不幸,前年下雪压塌了屋顶,把他埋在了底下,呜呼了。石洞山吴道官的师父练功走火入魔成了废人,吴宗元便成了玄明观真正的观主。又说?起潘娇儿,前年嫁给?一个西南贩卖丝绸的客商走了。
谢三向曾建道:“潘姐儿一直惦记着曾将?军呢,等了好几年你也没回?。临走请我们几个相?熟吃饭,流着眼泪骂你是负心的贼,一封信也没有,把她抛得干净。”
曾建半真半假地长吁短叹:“可?惜了了,恁好一个姐姐,算了,都嫁别人去了,还说?什么?只?怪我俩没缘分!”
说?笑了一阵。谢三道:“二?哥,还有个人你没问,我却看见了,你猜是谁?”
陆青:“谁?”
谢三多吃几杯酒,有些醉了,乜斜着眼睛笑:“你试猜!”
陆青笑骂:“去!我怎么猜的着?”想了想:“辛柏生?张利?”
谢三摇头:“不是不是,他们都是老样子,现?在营里也没多少兵了,不过大伙混营生。我说?的这个,二?哥定然猜不着,却是个老熟人!”
陆青:“快别卖关子,到底是谁,不然我拿大杯灌你!”
谢三摇手:“别别,您可?饶了我吧。”凑前低声道:“二?哥还记得叛贼李孚的儿子,李季隆么?”
陆青吃惊道:“怎么是他?你在哪儿见着了,官府不是一直捉拿他么?”
谢三道:“是,可?是没捉着。我也是今年夏天去东岭山看见个影儿,剃光头做和?尚了,就在宝华寺!”
原来彼时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旦罪人出家改换身份,等于再世为人,官府就不追捕了。陆青想起从前的事,心中五味杂陈,沉吟不语。曾建也是才听谢三说?,也吃一惊,道:“二?哥要是还记往日仇恨,便去举发,或是直接去找他,谋反是遇赦不宥的罪过,要灭他还不容易?”
陆青正自沉吟,门口小厮来报,说?蒋铭来了。陆青撇下曾谢出门迎接,见面就说?:“二?哥来的正好,且吃一杯,今儿来了故人。”
蒋铭问:“谁来了?”陆青笑说?:“是曾建,还有濠州那?边来个旧日朋友。”
蒋铭便道:“那?我就不见了罢,我找你有事!”
陆青看他面色不同往常,请到边厅坐下:“哥有什么事,要紧不?”
蒋铭:“要紧。一句话说?不清,明日你和?我进宫面圣。有人诬告凤栖山窦庄主当年与李孚勾结,有聚众谋反之心。”
陆青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是哪跟哪儿?”
原来自从王绍英死后,莲花寨去了一个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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