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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死后帝君火葬场了》 30-40(第2/18页)
着头,肩膀抽搐的越来越强烈,最后竟抬起手,一拳一拳地朝胸口砸去。
砰、砰
手背都被血染红了,他却越捶越重,最终猛地喷了口血,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淌的满地都是,将他的衣衫浸透了。
他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眸变得麻木空洞,整个人灰败的没有半点生气。
听到动静,仙侍琅桓偷偷看了看,却不敢上前,只得远远守着,过了许久,发现银川不知何时昏死过去,这才大着胆子将他挪到屋里安置好。
银川这一睡就是整整五天五夜,醒来后,琅桓终于松了口气,可银川却躺在那里,如同木偶一般,始终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望着他越发枯槁的面容,琅桓满脸担忧:“帝君,小的知道您难过,可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啊!”
然而,如同泥牛入海,银川没有半点反应。
琅桓叹了叹,索性使出杀手锏:“帝君,你是三界的战神,是紫萸神女唯一的弟子。”
“现下您命在旦夕,全凭药王苦苦撑着,若再不顾惜自己,只怕您若出了意外,这世上还有谁能继承神女的遗志,护卫三界啊?”
掷地有声的话语,终于引起银川的注意,他羽睫微颤,眼底起了细微的变化,但是依旧没有动。
琅桓眸光微亮,连忙将清粥送到他唇边,可银川不但没有张口,反而闭上了眼眸。
见此情形,琅桓如同泄了气,身子一萎,悻悻地走了。
这般僵持了大半个月,银川滴水未进,更不肯用药,身体情况日益恶化,望着他凹陷的透着乌青的脸颊,药王心急如焚,只好集结几位上神,运功替他疗伤。
然而,源源不断的灵力灌入之后,却似针入大海,陷入一片虚空之中。
几位上神不肯放弃,拼尽全力施为,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震飞,重重撞在墙上。
“噗!”
几人纷纷吐血,似是受了内伤。
药王抹了口血,气鼓鼓地冲到银川面前,眼里怒火熊熊:“银川,论起来,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比你师傅还大一辈,我们这么拼命救你,还不是为了三界,可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你对得起你我们,对得起所有对你寄予厚望的众生吗?”
榻上,银川眼神空洞,依旧没有反应。
药王气的一拳砸在床柱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银川啊银川,当年你师傅为了让你留在天界,不仅九死一生去取那混沌石,更不惜为此与几大帝尊大动干戈。”
“若非她力排众议,费尽心机,你早已沦为魔道,生死不知,焉能有今日之荣耀与尊崇?还有那次你性命垂危,是你师傅去南海归墟取了玉蝉果,才救了你,却累得她身受重伤,甚至因此死在神魔大战中!”
“她对你寄予厚望,倾尽所有,可你呢!只因为一个女人,就自甘堕落,放弃你师傅用命换来的一切!”
“银川,我倒要问问你,九泉之下,你可有面目见你那死去的师傅?”
银川羽睫一颤,猛地攥住拳头,瞳孔里浮浮沉沉,变换了数度,最终沉沉一叹,合上眼眸:“没有。”
见他这样说,药王眸光一松,擦去额上的汗珠。
琅桓试探道:“药王,那我”
“用药啊!”药王瞪了他一眼,转身时却红了眼眶,他深吸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摇着蒲扇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自此之后,银川终于肯进药了,只饭食依旧用的极少。琅桓虽然心急,却也莫可奈何,只能变着法子给他进步。
与此同时,药王翻阅古籍,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稍稍吊住银川的性命。只银川虽好转了一点,仍旧整日偎在床上,拿着匣子和白玉棋子默默发呆。
最后,琅桓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一横,走到银川榻前。
“帝君,今日五月初七,您”
银川空洞的眼眸颤了颤,呼吸都止住了
五月初七,正是梨霜的死祭!
如今她肉身已毁、神魂皆散,纵然想祭奠,就连坟茔都没有
他死死的咬着唇,眼底骤然猩红。
琅桓眸光微亮,垂下眼皮,继续道:“帝君节哀,为今之计只有替璧月仙子立一处衣冠冢,青鸢与仙子交好,不如让她”
“不必。”
银川冷声打断,攥着匣子和棋子沉吟了片刻,这才起身下床,只他身体尚且虚弱,刚下地就差点摔倒。
琅桓想扶他,他却不让,硬撑着走到屋外,朝天镜阁飞去。
环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银川心头似刀子插了又抽,抽了又插,他深吸了口气,压住眼底的酸涩,强撑着将梨霜常穿的衣物、佩饰一一收好。
按规制,以梨霜的品阶只能葬在天墟界外围,连陵地都进不去。
银川拂了拂微凉的纱衣,眸光一定,纵身飞下云端,去了芒砀山。
望着隐在山谷深处的小院,他呼吸一紧,颤抖地推开门,入目所及满是荒芜,与昔日幽静雅趣的模样天差地别。
地上杂草丛生,满地狼藉,那两间茅屋也疏漏破顶,连窗户都烂了,半掉在窗棂上,风一吹,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望着眼前的景象,他心里好似虫蚁啃噬着,漫起阵阵痛楚。
这是梨霜长大的地方,可他只来过一次,甚至没有机会在这里同她喝杯茶,用一次饭
他立在那里,拳头越攥越紧,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才抬起脚朝里面走去,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刀刃上,沉重迟缓。
片刻后,他终于走到门前,拳头紧了紧,颤抖地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是潮湿浓厚霉气,屋里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桌椅和一张木床,房梁上布满灰尘与蛛网,简直破烂不堪。
他眸中一揪,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畔,抬手挥去厚厚的尘漫,露出陈旧的被褥,然后将遗物放在上面。
拂着冰凉的床褥,银川依稀能感受到梨霜曾经的气息,他鼻尖一酸,指尖似被针扎了,生出丝丝痛意。
“阿梨,我来了。”
他扯了扯唇,眼角泛红,然后将遗物一件件折叠整齐,用金丝檀香箱子装好,这才起身走到院外,从墙角抱了堆枯草,去修补破漏的屋顶。
原本,这不过是挥手间的事,可他却未动用任何法术,上上下下,跑了七八次,累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紧接着,他又开始清理屋子,扫地、擦桌,每一样亲力亲为。
完事后,天已暮定,星月沉沉,整个芒砀山都笼罩在凄冷的月色里。
银川却没有停歇,又马不停蹄地拔地上的野草,一下一下,尖利的野草将他的手割破了,浸出殷红的血珠。
直到野草拔尽,他又开始清理院里的杂物,柴堆、簸箕、木架,每一件都安置的妥妥帖帖。
待一切料理完毕,已晨曦微露,朝霞如锦,远山叠嶂间,一轮旭日缓缓升起。
屋檐下,银川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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