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看,但想换个老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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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能让殿下惦记上?”

    李元阙看不见,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光渡想,李元阙和之前自己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也从不因为容貌对他有任何偏待。

    难道是因为……李元阙为了自身安危,所以才故作此态?

    但这个念头刚从光渡心中闪过,就被他自己否定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光渡有九成信心,李元阙不是这样的人。

    能挥得起这样的刀,李元阙有自己的傲气,能在自己昏迷时照顾两个人,他眼睛瞎了也自有谋生本事,不需要对他欺骗。

    “沛泽,那你以为,我为何会指点你斩马刀法?”

    光渡一愣。

    “能把这柄八十斤重的斩-马-刀从地上提起来,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是我军中精锐铁鹞子,都不是每个兄弟能做到的,我在你病重的时候就摸过你的筋骨,刚刚又试过你……你果然可以,我有信心,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学得会。”

    李元阙明明看不见,却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光渡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瞳孔被火光点亮,让他双目如炬,这一会看上去宛若常人。

    “宋沛泽,我要传你斩-马-刀法,你愿意吗?如今我军中,只有一位副手掌此刀法,你若愿意学,你日后定是西风军一将。”

    “无论你为什么逃到这里,都不必担心。”李元阙似乎早已为光渡思索停当,只是正好选择此刻全盘托出,“就算是你惹了厉害仇家也不怕,等你入我西风军,我镇在这里,谁敢动你?”

    李元阙是唯一一个。

    光渡艰难开口:“……可是殿下,你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你又能如何保我?”

    片刻后,他便明白了沛泽的用意,他目盲之后对仪容一无所知,又是在这种冰天雪地中,他本就难以打理。

    这是一个相当冒犯的问题,可李元阙不仅没发怒,还认真回答道:“哪怕我从此眼睛再也不好了,我都能有办法能保下你。实不相瞒,你们西凉府知州是审大人,他倒是愿意听上我几句话。”

    想通此节,李元阙猛地窘迫起来,“好!如此便多谢你了。”

    更何况若是仔细论及前后,光渡为李元阙所做之事实在有限,反而是李元阙悉心照顾过病中的他。

    “你病着的时候,说过你名叫沛泽。”李元阙笑着看他,“沛泽为雨,而我西夏多旱……你的名字即为祝福,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你自己,都不愿意你离开故土,不是么?”

    面前这位皇子,不止一身武勇。

    光渡呼吸一窒,半晌才道了一声:“殿下。”

    军中如有如此将领,何愁人心不归?

    “你既然品性可靠,那么我相信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另有隐情。”

    可李元阙行事颇有德行,不以恩挟报,此时也只是提及所受光渡之恩,丝毫不提自己作为。

    光渡脸上因火光而微微发红,又或许是因着百感交集的复杂心绪,烫得他骨血滚烫。

    “我知道,你一开始是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的,对吗?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若有李元阙出手相助,那么光渡身上背的所有案子都可以重新验查,其中那些不清不楚的疑点,就都有重新彻查后一笔勾销的机会。

    清白一身归故里,这不就是他梦寐所求?

    在斩钉截铁的肯定中,光渡心中绵延出漫长的震动……却也有些微妙的惊惶。

    但李元阙不一样,这是一位令他敬佩心折的年轻领袖,是他未来的军中主帅,也是他从心底接纳的知己。

    原来西凉府,沙州,都太小了。

    他是四月的生日,如今已是腊月,再四个多月,他就要满十五岁了,按夏国律法,所有男丁满十五入军籍……像他这种罪籍除外。

    光渡深吸了一口气。

    李元阙毫无责怪之意,“我所争的,我所求的,对素不相识的你来说干系太大,危险也太大。你从知道我身份后,既不贪慕我身份讨好,也不攀谈相交,反而一字不问守得划出泾渭,就冲这一件事,我就知道你的智慧,更能看出你一部分的品性。”

    李元阙声音缓缓响起,并无要挟之意,“即使你不愿,我也会为你把这些事情做到。你我相识一场,我始终记着今日恩缘。”

    春桃抽出一枝,归来困冬已解,他踉跄背负的过去罪名,在这一刻得到了温和的慰藉。

    李元阙年纪不比大几岁,却如此做人,君子胸怀至诚坦荡,让光渡都为之惭愧。

    贺兰山风雪如织,而他得一知己挚友。

    光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甚至心中生出几份哀恸。

    光渡抿了一下唇,改口道:“元哥。”

    李元阙语气笃定,“你资质极好,日后成就,定然不可斗量。”

    在这一无所有的深山洞穴,光渡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了从未得到过的、与容貌毫无关系的偏袒和认可。

    但是俗话也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不是气运太差,以后在西夏,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元阙微微侧过头,在火光中端视光渡,“哪怕你不想学刀,不愿意暴露与我相熟这件事,我也有办法保你无忧……你信我吗?”

    李元阙干脆利落的承认:“想过,怀疑过,但我已经确定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很好。”

    知音难求。

    光渡沉默很久,才道:“如果我说,我逃到这里,是另一个原因呢?”

    如果李元阙说的是真的,如果李元阙偌大西风军中,竟然只有两人会这套斩-马-刀法……

    光渡的心跳了起来。

    他若是接受传授,未来可在西风军中以军功平步青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光渡不习惯叫任何人哥。

    他背负的通缉冤罪,从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的,若能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他又何必弃姓埋名,带着一个那么小的妹妹不得安稳,偏要四处逃窜,惶惶度日?

    光渡低声说:“我身上既有通缉,你就不怕我是个恶人、小人?不怀疑我欺骗于你,想借你的势脱困?”

    火光太热,让光渡眼睛都有点发烫了。

    “既然怎样都要留在夏国,不如来跟着我?”

    光渡没有出声。

    他对光渡要做的事情,一无所觉。

    在这样的目光中……他已然信了。

    从西凉府逃出后的这一路经历,早已让光渡明白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互有所误是常态,能相互理解彼此,反而最是难能可贵的。

    小到这些地方里,他从来都没见过有李元阙这样的人。

    即使是光渡,想起一身过往,也难免有几分悲喜交集之感。

    也没人记得,他其实也是个孩子,却在家道中落后,不得撑起这个破碎的家,护着最后的妹妹安稳。

    如此一来,光渡这半年来受过的所有冤屈,就都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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