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秘书非当不可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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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伤心得像是天塌了的人。

    冰凉的碘伏刺激着伤口,景繁下意识地抽动着腿,却被解渐沉炙热的手掌一把握住。

    “别动,我把脏东西弄掉。”解渐沉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拿出了镊子。

    景繁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用夹子拨开嵌在伤口上的沙石,抿了抿嘴巴,努力控制自己不发抖。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后景繁松了一口气,解渐沉还在给他缠着绷带,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有很多结痂的伤口,应该是之前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偶尔蹭过景繁的小腿肚,痒得景繁不受控制地抽动着腿。

    “疼?”解渐沉自认为已经够轻手轻脚了,但看到他颤抖的样子还是停了下来。

    景繁撇着嘴,摇了摇头:“不疼,很痒。”

    解渐沉这才垂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等包扎完后,他又塞过来一粒消炎药:“喝了。”

    景繁乖乖照做,他一边吞咽着水,一边悄悄看着对方给自己清理伤口。

    喝到一半他又想到,这可能是他们仅有的干净水源,于是松开了瓶子,留了半瓶水下来。

    虽然旁边就是淡水池,但肯定是没有这个水干净,现在的他们没有什么能力再抵御任何一场伤病。

    解渐沉用打火机给刀身消了毒,等温度降下后,对着伤口上的腐肉毫不心软地剜了下去。

    “啊!”

    景繁看得傻了眼,下意识叫出了声。

    解渐沉挖自己的肉,他却痛呼出声,引得对方好笑地看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的蠢样,景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是没等他找到地缝,视线里就多了一把刀。

    “帮我把背后的剜掉。”解渐沉喘了口气,额头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滴下。

    这可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景繁颤巍巍地握着刀柄,在他腐烂发白的伤口处犹豫了很久。

    毕竟他当初连给解渐沉扎针都犹豫。

    不过景繁也知道伤口不及时处理的严重性,只好咬着下唇动了手。

    新鲜的皮肉被割开,血液汩汩流出,很快就浸湿了解渐沉的头发,直到腐肉被完整削下,景繁才缓缓出了口气。

    解渐沉期间一声没吭,只有他额间和脖子上凸起的青筋才能看出他在忍受着什么样的剧痛。

    学着解渐沉帮他的样子进行了消毒和包扎,等他缠完那丑丑的绷带后,景繁已经沾了一手的鲜血。

    “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怎么离开这个岛。”景繁从池塘里抄了点水洗手,手还在微微发着颤,他问。

    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获救,就以解渐沉现在这大面积的创口,恐怕很快还会腐烂。

    “应该快了,最晚不会超过明天下午,会有人来接我们。”解渐沉咬着牙将消炎药吞了下去,喝了一口景繁留给他的水,回答。

    他的手臂内侧植有芯片,能够通过芯片定位到他的位置,等尚珏发现了不对劲一定会找过来。

    第032章 缺胳膊少腿

    景繁低头嚼着解渐沉递过来的压缩饼干, 烧心感渐渐消退了不少。

    他想起刚刚自己犯低血糖,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说你们给我生成我身体数据的时候,不能帮我把各个阈值拉高点吗?低血糖这种毛病也给我复刻过来了!】

    要是他死于癌症之类的疾病, 那他现在岂不是还活不久了。

    系统关于景繁身体数据的解释已经重复过很多遍了,所以它这次选择了保持沉默。

    他已经习惯了系统时不时的装死,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多在意。

    解渐沉从刚才开始就靠在树边一动不动, 要不是他嘴里也在嚼着东西,景繁甚至要怀疑他又晕过去了。

    目光从他的右肩上扫过, 景繁突然觉得这伤似曾相识。

    记忆倒带回了一周多以前, 当时明越似乎也是右肩中了一枪。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当时明越受伤是解渐沉的手笔, 所以这次轮船上是明越派来打击报复的?

    他的目光过于直白, 盯得解渐沉忍不住转头回视过来。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别人的脸看,景繁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接着他就看见了一条半米多长红黑花纹的蛇,从距离他们不远处的草丛里飞快穿过。

    景繁眨了眨眼睛, 平静地看着那小东西溜走了。

    这已经是他看到了第四条蛇了。

    刚见识到的时候, 他还吓了一跳, 一头撞上了解渐沉的下巴, 导致他的眉弓现在还隐隐作痛。

    不过眼下他已经能淡定地数着路过的小动物身上的花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解渐沉周身冷冰冰的气场镇住了, 以他为圆心的半径一米之内,只有景繁一个活物能坐住。

    没有手机, 身边坐着一个惜字如金的木头, 景繁无聊到手痒,他将从脚下抠出来的石块丢进了水里,“咕咚”一声, 砸出的水花出乎意料的高,直直溅到了岸上的两人身上。

    一只灰色的野兔被这动静吸引, 不知道从哪个洞口钻了出来,在他们面前晃悠了一圈又蹦跶着离开了。

    “……”景繁擦着脸上溅到的水,偷偷瞥着一边同样被祸害到的解渐沉。

    对方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但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只灰兔子,直接站了起来。

    景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下一刻,解渐沉再次俯身下来,揽住了他的腰,将他一把抱起:“换个地方,这边有水源,晚上应该会有很多动物过来饮水。”

    一回生二回熟,对于像个小鸡仔一样被人一把薅起,景繁现在已经可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地坦然接受。

    他自觉地环着解渐沉的脖子,尽量把重量压在对方的肩膀上,不至于让他的胳膊太吃力。

    “好的。”景繁应了一声,顺便偷偷伸手将他发丝上挂着的水珠擦去。

    他们没走太远,换了一块稍微平坦点的地方,解渐沉就把他放了下来,自己则返回去拿箱子。

    只是他这一去还挺久,景繁都等得有些着急了,才看到姗姗来迟的人影。

    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灰兔子。

    “?”景繁扶着树干站起身,觉得这只毛已经被血水糊住打结的兔子有点眼熟。

    解渐沉瞥了他一眼,将应急箱放下,拿出里面的刀,背着身找了个草丛开始处理还没完全死透的兔子。

    即使他已经挡住了大半,但是兔子的血液还是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景繁一瘸一拐地绕到了他的旁边,弯着腰看他娴熟地割断了兔子的喉管。

    解渐沉余光瞥到了凑过来的人影,处理兔子的手一顿,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溅到的血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景繁却没有看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还在挣扎蹬腿的兔子身上。

    解渐沉沉默着又垂下了头,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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