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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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好啦?”

    “嗯。”易朗点点头,很认真:“兜兜转转,决定自己创业,做个帮散户的操盘手,也是剑走偏锋了。”

    “那很好啊。”姜听玫笑,“散户容易被骗,有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指引,应该会少很多悲剧的发生。”

    易朗柔和地看着她,眼底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听玫,你该大有作为的。”

    “如果有意愿,来找我。”他向她递过去一张名片。

    姜听玫略略扫了眼,生硬地转了话题,“学长,芸姨有逼你相亲吗?”

    易朗点点头,“有。”

    “真好。”还有亲人担忧。

    “不过我对感情看得很淡,暂时没有想法。”他轻轻开口,“可能社会在发展,爱情不再是必需品。”

    姜听玫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我很难想象和一个人过一辈子的生活,太枯燥了。”

    “所以,我大概和学长你一样,不结婚。”她平静说出口,面上毫无波澜,是真心得不能再真心的话。

    易朗却不知是怎么的,面色一凝,脸色有点苍白。

    他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

    ……

    后来,姜听玫想,大概老天就是执着于打她的脸,啪啪地响。

    那晚,姜听玫在电脑前坐了很久,接收到一个类似凯撒密码的英文算法题,她找秘钥找了很久,最后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过了。

    算法结果是一个地名,二十六个字母对应过来的一座山:屏荔山。

    云里雾里地关了电脑,她看着没亮灯的房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目光四处巡视了一周,她发现陶雨杉还没回来。

    她连忙拿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铃响很久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心里焦急万分,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打着手电筒出门去找了。

    沿着美发店到她家的那条路她来来回回走了两遍都还没见到人,只听得见远远近近的犬吠声,在悠长的巷道里空旷无比,还带着丝森幽。

    她差点就要去派出所报案了。直到手电筒不经意间晃到路边一个影子。

    蹲在一处青瓦房下面,在菜地的小沟里,瘦瘦的一个影子,用手抱着头,隐隐还有低低的啜泣声。

    街道上很安静,天上星星寥少,时不时有冷风吹过吹得手冷脚冷。

    而现在正值盛夏,这山野里的蚊虫最多,姜听玫刚出来没多久脚上就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

    她看着蹲在不远处的泥泞土地里的人的背影,有点不确定,试探性地喊了声:“杉杉?”

    那啜泣声立刻止了。姜听玫看清了她衣服颜色,确认了是她,几步走上前去,穿着拖鞋踩入松软的泥地里,关切地问:“怎么在这不回家呢?”

    而陶雨杉始终抱着头,往里缩不敢看她,她声音颤抖着,一直在哭。

    “姜姜,你别过来,我害怕,姜姜,我害怕……”

    姜听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走过去弯下腰抱住了她,摸着她的手一片冰凉,她脱下衣服给她披上。

    “在这待多久了啊?怎么不回去呢,发生什么事了,别怕有我呢。”她伸手轻轻揉她额头。

    却在陶雨杉抬头的一瞬间停滞了动作。

    她看见了她的脸,和那被剪得已经不再能称之为头发的头发。

    白皙的左脸颊上印了一只红红的巴掌印,肿起老高,还有指甲抠破脸的血迹在上面。那双眼睛也已经哭肿了,红红的,只能从眼睛缝里看到点瞳仁。

    而原本一头整齐的学生头已经被剪得狗啃一样七零八落,甚至还有三四处像被剃了一样露出了头皮,看得见白肉。

    那剪头发的人约莫是一手扯着她的头皮,一手拿着把大剪刀胡乱地发疯像铲杂草一样铲头发。她现在的头发像火山喷发后的地表面,凹凸不平,没有一处能看的。

    陶雨杉咬牙,忍不住又哭出声,哑着嗓子哭喊:“姜姜,我怎么办?我现在好丑,没有脸见人了,我毁容了,再也嫁不了人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里嘴里脸上全是泪水。

    姜听玫震惊又心疼地抱着她,安慰她:“怎么会,我们杉杉最好看了。”

    她紧紧抱着她,在那里安慰了她二十几分钟,最后才哄着她往回走。

    回家克制住手抖,姜听玫为她烧了热水帮她洗漱,而后在一面换衣镜前,她为她系上了干净的床单,拿着一把很新的剪刀,在昏黄灯光下,细细地替她剪去了那些狗啃了一样的碎发。

    为了维持工整,她的头发只能剪到贴近头皮那样的寸头那样短。

    陶雨杉死捏着手指,咬牙看着镜子里的黑发一缕一缕滚落,眼泪不住地往嘴里砸。一边看着自己心爱的头发被剪掉,一边哭得不成人样。

    姜听玫心脏隐隐作痛,一直撑着一口气,她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她曾是一个懦夫,也曾像陶雨杉这样无助绝望。

    最后一剪刀剪掉了陶雨杉后脑勺的一处七厘米长的黑发。

    姜听玫克制着走到一旁去拿他爸曾用的剃发工具,她走过来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

    沿着那些柔软的发丝修剪,一点一点将它们剃平,姜听玫问出口:“杉杉,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陶雨杉感受着光秃的头顶,哭得快抽气了,哽咽又害怕地开口:

    “……我不知道,我……我只听到她们叫她薇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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