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朕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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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今秾不怀疑他说的,若是他们伤了她,他会杀人这样的话。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很快就又被分开,他们被送往牢房关押,瑜生刚才咬的土匪虽然畏惧于头子的威严不敢杀人,但他还是拿起鞭子,把被绑起来的瑜生抽打了一顿。

    今秾甚至不敢看,却强迫自己睁眼看,她想冲过去,但抓住自己的人将她抓得牢牢的,土匪头子也乐于给个下马威,让貌美小娘子看看她那个没用的夫君,好心甘情愿向自己投怀送抱。

    今秾唯一庆幸的是,似乎准备拿瑜生来威胁他,所以这些人也没准备杀人,抽了一二十鞭子就停手了。

    饶是如此,瑜生也是鲜血淋漓,这些土匪下手的力道如此之重,让今秾眼泪掉个不停。

    好在土匪窝人不少,房子不够用,所有人都关押在一间大柴房里,没有分开关。

    今秾摸着黑,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布料,给生哥擦拭伤口,可她没有药,土匪也不会大发善心打了人还帮他抓药,只能草草处理了。

    当夜瑜生就发起了高烧,烫得几乎能滚鸡蛋。

    今秾抱着昏迷发烧中的生哥,双眼红通通,脸色苍白疲乏,她内心是绝望但却有一丝坚韧,她拍门找看门的土匪要治伤退烧的药,土匪当然不可能给,哪怕宅子里确实有一位掳来的赤脚大夫平日为土匪们看病。

    今秾退而求其次,请他们送来一坛烈酒,她把头磕在地上,磕得额头都出了血,外面看门的土匪听见动静才开门进来。

    今秾肤白貌美,一双眼睛哭成红通通的样子,满是哀求地看着他,那个土匪就心软了,让她等着,随后送来了一坛子平常喝的酒水。

    土匪喝的酒都是劣等酒,自然比不得好酒浓度高,但确实今秾唯一的指望了。

    她将生哥抱在怀里,拿干净的衣服碎块沾了酒水,仔细地给他擦拭发烫的皮肤,从脸到脖子耳后胸口等等但凡能擦的地方都擦过去。

    一遍不行就多擦一遍。

    身边那些人大都睡不着,有的在担忧自己的处境,有的见今秾这副样子也替她难过,有个大娘走过来,说:“你也别太着急了,兴许明日官府就派兵来剿匪了。”

    这话无异于一个落水的人希望有个浮木飘过来那样的奢望。

    今秾摇头不说话,继续擦拭着。

    一屋子酒水的味道,不断有人哭泣。

    大娘叹了口气,她这夫君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发高热没有药熬不了两三天。

    今秾一遍遍地给他擦身子,一遍遍地呼唤生哥的名字,可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挣扎,又醒不过来。

    偶尔因身上的伤虚弱地呻。吟出声,也会像说梦话那样唤一声秾秾,今秾就连忙应声,但是没有得来回应。

    夜半的时候,今秾还不曾合眼休息,她抱着高热的生哥,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坛子酒已经被她擦完了挥发干净了,她不言不语,就那样抱着生哥不撒手不动弹不说话。

    旁人也不敢去打搅她。

    就在这时,瑜生突然眼皮子颤动,挣扎着醒过来。

    眸色带着嫌弃怒火,因为天子一到书呆子身上就发现了,这书呆子又病了!还病得很严重,浑身痛得要命。

    他思及上回书呆子病后昏迷着,他到书呆子身上来替他活受罪,就满心的嫌弃愤怒。

    但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双绝望麻木的眼睛。

    少女应是哭了很久,哪怕半夜了眼睛还是红肿,那双存于脑海里总是带着柔软笑意的眸子,染上了绝望和痛苦。

    他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摸她的脸,想替她擦擦眼角的泪痕,一颗心仿佛撕裂开来一样刺痛,怒火一阵一阵地往上窜,他不知道是谁伤害了秾秾,不知道是谁让她露出这样绝望痛苦的眼神,但他一定会把那个人剁碎了喂狗!

    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男人眼里情绪复杂,心疼着急愤怒戾气一闪而过。

    今秾见他醒来,喜极而泣,将他抱在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脸,一颗泪落在了男人的嘴里,他舔了舔,酸涩的咸咸的,恰如他的心。

    “生哥……我好怕。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身上的伤口没有药抹,今天又跟土匪斗了一场,心力交瘁还受了伤,没有药怎么好……”少女的哭泣中,三言两语,元抑便了解了情况。

    再环视周围,这是一间关人的柴房,一张张愁苦的脸,显然都是和今秾他们一起被土匪绑来的。

    他心下越发愤怒,恨不得把土匪窝掀了,再把当地的官员抓去问罪,这么大的一个土匪窝竟然不闻不问,任由他们到处劫掠作恶?

    今秾哭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对。

    她的生哥虽然也像平常那样安慰她关心她,看她的眸子满是爱意和疼惜,但是说话口气,眼神都不太像生哥。

    若是生哥的话,醒来第一时间除了关心她之外,一定会说上两句自责的话,自责自己没用,没有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受伤生病连累秾秾担心。

    他是这样柔软的细心的性子,而眼前的生哥,却浑身充斥着暴怒的戾气,像一只压抑着愤怒的雄狮,正准备把猎物撕碎。

    她抱着生哥的指尖颤动了下,想起生哥说的那个多出来的一缕魂。

    她压下慌乱,叫了一声:“生哥?”

    男人回过神,“嗯?”

    他挣扎了下,觉得被心上人抱在怀里很不习惯,很弱气,于是就坐直了身体,同她一样靠在墙上,背上的伤碰到了墙面,他疼得抽气一声。

    今秾握着他的大手,将他的脸扭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眼睛,轻轻问:“你是生哥吗?”

    男人身体僵硬,少女眸光清亮,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够透过书呆子的皮肉看到隐藏在这幅身体里的他。

    但元抑下意识否认,不敢让少女知道,不敢让她知道他曾日日夜夜借着书呆子的身体窥探她,曾借书呆子的身体与她拜堂成亲喝交杯酒。

    他像是隐藏在黑暗中一个卑劣的偷窃者。

    元抑回避了那双眼睛,笑着说:“我当然是瑜生,秾秾。”

    男人开口回应的这一瞬间,今秾就已经断定了,他不是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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