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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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野忽黑,忽白。领子过了头,架在肩膀上,剩下右手,如履如临穿过。

    楸楸也不是没有困惑,“可是这个做工看上去很好,又是羊毛,又是羊皮,还没有怪味道,这么短的时间,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想攻略是什么时候发给我的?”裵文野扽直她的下摆,又去脱裤子。

    裤子好脱多了,松紧带蝴蝶结一拉,拽下来便是。

    “两个月前!”楸楸惊呼。

    为保持平衡,她左手搭着裵文野肩膀,两脚丫先后抬起,挣脱裤管。

    半年前,慕玉窠再度燃起318川藏线之魂,作为好朋友,她第一个逃不掉,只好舍命陪君子。

    两个多月前,她的年假批下来二十天,随后她把制定好的攻略给裵文野发了一份。

    她和慕玉窠定下来八月二十五在成都见面,第二天正式出发。因着行程紧张,她在年假前一天晚上收工后,立刻拿上行李飞到成都,连丁裕和都没见一面。

    两个多月,够做一套藏服了。

    不规则的心跳让她刚归于平静的身体渐渐升温。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她轻声说着,扶着一旁的柜子保持平衡,左脚先穿进裤管里,然后是右脚,“我是说,你给我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喜欢的。可是前提是打着你的名号。”很轻的声音,几乎能随着风飘散。

    这套藏服假借他人之手送她,没有裵文野这层滤镜加持,她对事物的喜爱度就回到了原本该有的样子。

    “我倒是想知道,你过去到底都是真喜欢,还是假中意。”他黑色碎发散乱地挡在眼前,周身被松劲儿缠绕。

    “是真喜欢。”楸楸真诚地说,眼神近乎于痴迷,她简直爱死了裵文野这副潇洒的样子。

    “是吗。”他笑笑,去开门,叫人进来。

    接下来德柔一边上手,一边口述,教她怎么穿外袍。

    德柔普通话不算太好,语速慢时还能听清,快了便咬字不清。

    偏偏德柔专注做事时语速会不自觉加快,楸楸需要仔细去听,否则稍不留神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过大致还是听清了。

    藏袍穿法比较讲究,需要将袍底提至习惯高度。

    一般是男至膝,女至脚面。

    藏袍很重,楸楸拜托她提高一点。

    德柔照做,提到脚踝的位置,再用腰带扎紧。

    德柔说:“前面要平整,后面折皱要有序。平时热了就把右胳膊的袖子卸下来,也可以两个袖子脱下,系在腰间。”

    楸楸一边听,一边专心记着。

    德柔看她浑身上下没有装饰物,便送了她一个奶钩子,佩戴在腰间。

    金色的奶钩子与她近乎于冷色调的藏袍很搭,楸楸欣喜地跟她道谢,又说没什么可送她的,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两个夹子,名牌货,虽是没心意了点儿,但价格贵了好几倍,也算是弥补那点儿心意。

    “好看吗?”她在裵文野面前转了个圈儿展示。

    “奶钩似乎有别的含义?”裵文野却有点若有所思,“比如,象征着已婚妇女?”

    “是的。”德柔一愣,啊的一声,困惑道,“你们不是……?”

    “随口一问,”裵文野笑笑,“倘若象征未婚,恐怕得让我太太摘了。”

    “哦,原来如此。”德柔松一口气,也笑了。

    离开酒店后,他们前往大昭寺附近一家酸奶店出发。

    慕玉窠几人正在那儿吃早餐。

    这家店不算很好找,在八廓街街内一条岔道边上。

    根据慕玉窠发来的照片,招牌倒是很显眼。

    只是导航距离他们的酒店有一段距离,需要走一段路。

    俩人走走停停,裵文野手里拿着相机,不时给她拍照。

    这台微距单反是从翟格那里借来的,据说更适合拍照,焦距镜头好,快速自动对焦。

    一路上能看到好些藏民手持转经筒在转经,在沿着八廓街顺时针的方向走。

    在藏语中,八廓是中转经道的意思。

    这条街原本只是单一围绕大昭寺的转经道,较完整地保存了古城的传统面貌和居住方式。现在成了一条商业街,围绕大昭寺周围的大片旧式老街区扩展出东西南北街,周长约一千多米。

    街上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拍照,穿着各种各样藏服的女生和男生,后面往往跟着不同的摄影师。

    也不知是因为裵文野这张脸孔足够晃眼,还是她身上的藏服太过招摇,过路不时有人在看他们。

    楸楸或多或少捕捉到这些人脸上的蠢蠢欲动,心下了然,她们绝对是误会了她,以为裵文野是她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绝色的摄影师。

    裵文野只好把墨镜戴上,一副我有老婆的样子。

    西藏年温差小,昼夜温差大,将近中午,紫外线猛,太阳光强烈,像是在火里干烤,风里都裹着热浪。

    她不得不把两只袖子摘下来,拜托裵文野帮她将袖子系好。

    她左手手臂横抵着灯杆,手里还拿着氧气瓶,背对着他。

    这个姿势莫名有点涩,裵文野杵在她身后,心不在焉帮她将袖子简单束缚。

    长时间禁欲使得他精神有些紧绷,这种感觉和以往楸楸不在身边时的无欲,完全不一样。

    无欲是无念无想无求,无求则无苦。禁欲是剥夺某些基本需求,想而不能做,心里只剩苦涩。

    “袖子放下来后,肩膀都轻了。”她一边吸氧,一边柔声道。

    “换一件轻的?”裵文野刚才掂量过,外面这件藏袍有几斤重,毕竟是山羊皮和毛。

    他有点后悔让人做这么一套藏袍。

    可太过轻薄,又不衬楸楸。她适合要么不穿,要么穿戴量感大的,譬如大宝石,大衣。

    小的?那真是不够看。

    “不要,我喜欢这件。”楸楸摇摇头。

    “值得你一边穿它,一边吸氧?”裵文野感到好笑,又无语。

    几斤重的长袍挂身上,快把高反挂严重了。

    “现在轻了。”楸楸坚持道。

    她越看这身藏袍,越是喜欢。

    厚重藏袍挂在她腰腹的位置,沉沉下摆的垂重感,显得她上半身身子骨单薄,可她未作修饰的长发及腰,时而擦过流连厚重的藏袍,又如此灵动轻盈。

    不真实的感觉。

    他心念一动。

    “别动。”他说。

    不明所以。但楸楸仍听他的,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只感觉到他离开自己的背后,人体的热意退散,阴影离去,取而代之的是头顶太阳的直射,滚烫的紫外线辐射。

    快门的声音,咔嚓一声。

    她略略回过头,只见他站在两三米开外,黑压压的摄像头对准自己。

    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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