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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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切书在他眼中,皆值得尊重。

    莺然眼前倏然浮现他书阁里烧起的大火、他亲手丢入火中的那些书籍……

    她放下手中书,倾身,手臂自他身后搭上他的肩头,将他抱入怀中。

    徐离陵仍平心静气地看着书:“怎么了?”

    莺然摇摇头,笑着亲了下他的脸侧。余光落下,瞥见他正在看的书,是讲如何封魂的。

    莺然一愣:“这是邪道书?”

    玄道中有邪修,爱练旁门左道、损人利己的招数。

    因阴阳道不善武力,尤以阴阳道中,这样的人最多。大多是以邪术对凡人或冤魂下手,炼其为奴,任己驱使。

    徐离陵:“嗯。”

    莺然想问你看这个做什么?

    但想到他说各书有各书之妙,便没问。

    陪他看了会儿,实在不喜欢上面所述杀人取魂、或是将游魂炼化掌控的方法,就又躺回床上,定下心神,看自己的书。

    她将一本书看了大半,开始忍不住走神,躺着定不下心,就改坐在床边。没看一会儿,终是斜倚着床头犯困,不知不觉睡过去。

    醒时,先望见明窗上的蓝辉,心想:是白日了。

    垂眸,见徐离陵伏趴在她腿上,一手搭着她裙散乱而微露出的腿肤,一手垂下,手中拿书,姿态随性不羁。

    莺然不知他是否在睡,轻轻地调整了一下斜倚的姿势。

    就听他道:“醒了?”

    莺然:“嗯。”

    他问:“歇好了?”

    唇瓣似是无意,在他抬脸时,轻吻过她的腿膝。

    莺然一愣,想了想,终还是点点头:“嗯。”

    便见徐离陵一手扔开了书,一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跪在地上轻吻了下她的小腿,而后是膝、是大腿……

    莺然轻呼一声,仰倒在玉床上,在开始前抵着他的胸膛,叫他这次别那样折腾。

    徐离陵不置可否。开始了,便由不得她说了。

    他还是总能让她见识到一些新的、想叫她骂他像只畜生的花样。亦不只是在床上,还将她抱起,去殿中的雅室、会客室、书房……

    那些,都是莺然成亲前在这儿住时所游览过的。

    那时她一边感慨此殿的磅礴典雅、一边想着徐离陵曾住这儿时,是怎样生活的。

    不过那时他没有进殿陪她,她只能空想。这会儿有他陪着,她又顾不上问了。开口不是骂他,就是声不成调地求他慢些、求他停下。

    其他地方还好些,到了书房,她想到他对书的看重,浑浑噩噩间觉得羞耻:“你在这儿……你就不觉着怪吗?”

    徐离陵面不改色:“哪儿怪?怪在我曾在这儿读书吗?”

    他轻抚了抚她的脸,同她讲起他曾在此生活的事。

    从雅室说到书房,只要他同她去过的地方,他都说。

    不过说的也不多。

    倒不是他隐瞒,而是他从前与亲族不亲近,鲜少回徐离城。在此地,自然也没太多故事。

    当他回来时,鲜有亲族来找他,他的雅室与会客室,也就没什么用途。

    雅室只用过一次,招待他的爹娘与弟弟。

    不过是他弟弟来找他,没一会儿他爹娘就把他弟弟带走,三人都没久留。

    会客室用得多些,不过也只两次,一次招待爹娘,一次招待族中长老。

    徐离陵说这些时,动作会缓些,多是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厮·磨,好让她能清晰地听见。

    莺然也得以喘息,趴在他肩头神思渐明,了然他亲族与他的关系,是多么的疏离。

    明明是爹娘,却在会客室与他相见,暂留、说完正事便走。

    书房与藏光阴,是幼时回家的徐离陵待得最多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布置,那时的书房书架中,一个放他常看的书籍、一个放他还没看的书,一个放他正在研习的道法秘籍……

    他规划得很好,这华宫大殿他也设计得很好。

    莺然原只觉精妙,说不出所以然。听他说才知,每一处灵宝仙物、每一处雕刻纹饰,皆是相辅相成的阵法。

    除此之外,雅室里会放养灵之花、会客室里会放镇威之兽像、书房里不放杂物,因杂物之气不利于灵书保存……

    莺然眸光悠远:“你不常回来,怎么还费心布置这些?”

    徐离陵不以为意:“那时总看别的孩子在家住,便以为,待我成了无极天的神帝,便也能得空,时不时回家住住。”

    莺然不追问幼时的他还会想着回家的心思,扯开话题,调笑:“你幼时很自信,竟会认定自己能成神帝。”

    徐离陵:“那时人人都这么说,我便信了。”

    莺然一愣,忆起千年后徐离陵也说过这话,不再问下去。听他说起幼时其他事,随他辗转到琴室。

    琴室有一只落地云鹤香炉,莲纹桌案上,还有一把筝。

    上回来,莺然就瞧见了。她想,徐离陵成魔后,或许偶尔会来琴室坐一坐。

    今日一问,果真如此。

    莺然寻到了叫他停下的由头,在他要撇开筝时伸手压住筝:“我想听你抚筝。”

    徐离陵手覆上她的手背,一根一根轻掰开她的手指。手一挥,将筝摔到了地上,将她放在了桌案上。

    他手下动作不停,疑惑道:“怎么抚呢?”

    莺然蹙眉,耳廓染霞,不知他是在说抚筝,还是抚旁的什么。

    他幼年在华宫寝殿加起来也没待到一年,过往就这般说完了。莺然也失了休息的时机,再陷混沌失控之中。

    只是神飘云端之际,又觉徐离陵罢了手。

    他随意套件外袍,松散地系着,不知何时坐在了桌案前。以一件宽袍将她裹住,抱坐在怀里。

    素手轻扬,筝便重回桌案之上。

    莺然斜倚在他臂弯。于恍惚的浪潮中,思绪渐归,耳边响起清泠筝音。

    弦如雨泠,音如玉珠,声声缓缓,不知不觉舒了她起伏剧烈的心、躁动的思绪,如幻如梦间就这样睡去。

    不知筝曲何时停的。

    醒来时,仍在琴室,是被徐离陵弄醒的。

    莺然惊呼着想止住他,说自己已经很累了,却又觉神清气爽,身心皆无疲惫。

    是那筝曲,有疗愈之效。

    莺然无言以对,手抵住他的肩:“咱们难不成就待在这寝殿里,不出去了吗?”

    徐离陵:“你想去哪儿?”

    他一动,莺然扼住一声低呼,思绪飘忽间努力地思考着。

    又觉他忽然就抽了身:“那便出城玩去。”

    莺然点点头,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

    虽然停下是她要的,但他停的也太突然了,弄得她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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