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敌国将军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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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的胸膛拥着女子娇弱的身躯,一寸也不容她退避。

    长指轻抬,指向那些起起伏伏的臣子们,如睨蝼蚁。

    城墙之上,晋字军旗如滚滚黑云,呼啸发出猎猎声响。

    疾风卷起周漪月的秀发,城下人群浩浩荡荡,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气。

    男人下巴搁在她颈窝处,薄唇凑上她的脸,朝她耳畔吐息。

    “殿下不是曾跟我说,自己很讨厌这帮道貌岸然的臣子。”

    “现在我帮你收拾了他们,殿下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

    他环住她的身子,戴着银质护腕的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腰,大手熨帖其上,隔着衣料来回摩挲。

    周漪月浑身汗毛直竖,像是有一条蛇顺着她的后背往上爬。

    她闭了眼,只当他是具死尸。

    不……只当自己是具死尸。

    臣子们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顺着砖缝往下蔓延,每一道痕迹,都像是梁夏王朝的殷殷血脉。

    一个年轻官员突然倒地,额头血流如注,再也没能起来,周漪月认出他,是去岁琼林宴上的新科状元郎。

    魏溱似乎满意于她的顺从,还非常有兴致地问了她一句:“公主殿下,昔日你高高在上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沦为禁奴的时候?”

    周漪月没说话,他见状又笑了声:“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你的整个国家现在都是我掌中玩物,你也是。”

    周漪月不言,护甲坚硬的触感压着她腰窝柔软处,像是生生要把她的骨头碾碎。

    她咬牙承受他带来的狂风暴雨,眸中尽是恨意。

    日头完全隐于浓云,长河之上,山线隐隐约约露着深灰的轮廓,苍凉,萧肃。

    女子的光从远处收回,飘散而落,朝那些密密麻麻的臣子们看去。

    城楼之下,威严肃整的衮冕服、绣冕服、玄冕服,都成了他们丧服棺衣,每一次以额触地方,砸出的都是丧钟之音。

    天公若有眼,该有千尺招魂幡,十里纸钱雨。

    他们从没有被谁玩弄于掌心,他们只是在做他们该做的事。

    突然想起什么,她轻声问了句:“整座墉都城,只剩我一个皇室中人了吗?”

    “是,其他皇亲国戚都随梁国狗帝逃走了,除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公主。”

    他挑起她的一缕头发,置于鼻端轻嗅。

    周漪月对他的动作无动于衷,心里忽然有些生凉……她也不知道这种凉意来自哪里。

    她以为自己讨厌这帮只会勾心斗角的文臣儒官,甚至曾当面破口大骂,骂他们是戴着乌纱的牲畜。

    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死得人不认鬼不鬼,她应该是欢喜的。

    可如今,心里只有寒意,刻骨的寒意。

    魏溱没有给她出神的机会,身后重重一抵,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从中劈开,穿透。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双手死死抓住城砖,指甲几乎断裂,渗出发丝般的血迹。

    眼前的一切都是死的,只有身后的炙热万分真实。

    她把头往后扭去,质问身后男人:“你恨我们梁人,恨周氏皇族,恨这个国家,更恨我……”

    “我什么时候才能化解完你心里的仇恨?”

    女子含怒的声音破碎得像一阵风,只换来身后人的哂笑,冷得令人发寒:“只要你在我们离开前,能伺候我到让我满意。”

    “我既说过,便不会食言。”

    耳边风呼啸而过,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真实。

    周漪月目光淬寒:“好,我会好好尽一个战利品该有的职责。等你们离开,我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若是你出尔反尔,我哪怕粉身碎骨,也会杀了你。”

    幽深冷漠的一双眼像燃着火,似乎能让昏暗的天地为之变色。

    魏溱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似乎也被她的火点燃,目光热气腾腾望着她。

    道了句:“好,都依你。”

    情欲达到极盛时,城楼下一声巨响,护国柱石轰然倒塌。

    地面传来巨大的震颤,百年荣辱兴衰轰然倒去,尘土气漫卷千里皇城。

    众人霍然恸哭,七尺之身一个挨一个地倒在了石阶上,哭得声声皆血。

    周漪月一寸寸闭上了眼。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皇,不知那个男人现在是不是跟她一样,枕卧于残江颓山之上。

    登闻钟响了一整日,在日暮黄昏中收起最后一抹尾音。

    群臣跪敌军军旗之事随钟声传遍皇宫内外,据说当日,大半的臣子当场撞柱身亡,石阶上的血痕擦洗了整整三日。

    剩下的一些臣子,要么是辞了官窝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要么是顺从地在投降书上签了字,对晋国将领鞍前马后。

    周漪月在御书房里看到了闻祁的辞书。

    她看着那名字,跟和离书上写的字没有什么区别。

    心里生不起任何波澜,只是无端的,喉咙有些发干。

    她坚强地承受住了魏溱的暴行,却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那几日,每当三更梆声响起时,便有发疯的宫女在宫道上狂奔,嘴里叫喊着:“死人,死人……好多的死人!”

    还有人声称自己亲眼瞧见,那日观刑时被一并拖去的宫女成了孤魂野鬼,坐在角落哭泣,满脸都是血。

    金砖碧瓦的宫殿,霎时成了一座活死人的坟墓。

    她周漪月无疑是这座墓里最厉的厉鬼。

    不过几日时间,她便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劫难,身心像在炼狱里滚了一回,被一层层剥去了皮。

    见了那么多的血,她已经意识到,那个男人——那个被他亲手扔入地府的男人,拖着血躯从地府里爬了回来,就是要把她拖下深渊,蚕食般击碎她的意志。

    她看着铜盆里憔悴的自己,掬起一捧水,狠狠搓着自己的脸。

    水珠顺着发丝往下坠落,她垂下眼睫看向水面,看到自己狠绝地勾了下唇,带着深不见底的讽意。

    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雪青雪兰步入殿内,吩咐宫人将饭食搁上桌,伺候她用膳。

    除了那些疯魔的事,魏溱吩咐过朝珠宫的宫人,按照公主的规制对待她,一切礼制不变。

    雪青面露愁苦,在一旁唉声叹气道:“殿下不知,经此一回,京城内没有谁不认清当下的形势了,再没人敢对那些晋军说一个不字。”

    “那鸿胪寺卿左知熠大人做得更绝,恨不得亲自给魏将军牵马执绳,比那哈巴狗还殷勤。好歹也是朝中二品官员,怎么跟那狗奴才一样。”

    说及狗奴才三字,她猛地噎住,似乎意识到自己也是奴才。

    雪兰没有搭她的话,都说患难才能见真情,原先她还将雪青当成亲姊妹对待,如今看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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