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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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员们的手下会高价买下当铺廉价的字画、或是玉器,从而达到贿赂的目的,亦或是以极底的价格,售出出自大师之手的玉料。

    如今这位盐课司大使入狱,原谦不会坐视不管。

    带着萧瑟的秋风拂面,沈元柔一刻不停赶到京兆狱——姜朝关押朝廷官员的牢狱。

    月痕道:“原大人那边还没有动静,不过她的党羽有异动。”

    那些人见沈太师亲自前来,面上浮现出惶恐,纷纷闪开路,跟随在她身后,还有几个面上带着谄媚的笑,连声道:“太师大人,您且稍等,那里头脏污着呢。”

    “是啊是啊,待我们几个将地上的血污清洗,您再进去也不迟。”

    沈元柔凉凉地扫了那人一眼。

    几个狱卒被那一眼扫得胆战心惊,一时间也不敢再言。

    沈元柔来此的目的,她们自然清楚,可若是再出言阻拦必会叫人生疑。

    月痕道:“将门打开,退下。”

    没有一句多言。

    她是沈元柔身边的亲卫,说的话自然也代表着沈元柔的意思。

    沈元柔不要听她们说话,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来见这位盐课司大使。

    她们虽是狱卒,这个案子究竟有多重要,不用说她们也知晓,且不说皇帝对于贪官污吏的态度明摆着,昨夜大理寺卿来过,今晨沈太师就来了。

    狱卒为她打开满是血腥气的门,令人作呕的血气混着潮气,直直朝着人扑来。

    “这可如何是好?”狱卒压低了声音,问道。

    高个的狱卒眸色黑沉:“上头那位吩咐了,不能叫罪臣活着出来。”

    “可沈太师……”

    “按计划行事,”狱卒打断道,她望着沈元柔的背影,心中亦是七上八下,“若是办砸了,你有几条命够上头那位玩的。”

    想到那位,狱卒们冷汗淋漓。

    是啊,谁有那么多命撑得住那位玩。

    盐课司大使早昏过去了。

    女人被绑在架子上,脏污的头发团作一团,毫无生气地垂着,不知是经谁的授意,这位罪臣的心口已经被划得破烂,此刻鲜血还汩汩往外涌着。

    这可不是块儿硬骨头,早在她来之前,朱皎就已经将她所知道的说出来了。

    “看来,她早早的就对人敞开心扉了。”沈元柔淡声道。

    在大理寺卿的管制下,竟有人擅自动刑。

    朱皎胸口上的伤口大喇喇地敞着。

    月痕敛眉,同她低语:“看来原谦不打算保她。”

    沈元柔望着死气沉沉的女人。

    原谦何止是不打算保她,还要置她于死地。

    “原谦的官能做到现在,归功与她的心狠。”沈元柔不咸不淡地评判。

    但也败在她的心狠上。

    一旦被发现,在原谦的眼里就是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原谦一眼都不会看。

    正是因为她知晓朱皎是个怎样的软骨头,入狱后只怕为了活着,什么都吐露出来,这才动用关系,买通内部的官员,提前了结朱皎的命。

    “主子,我们可要干预?”

    月痕望着立于一旁的沈元柔。

    “不用。”

    沈元柔拢了拢衣襟,玄色的系带坠坠地落在身前。

    慑于她的威严,这些狱卒、官员一时间是不敢动作的,她的到来,无异于延长了几日朱皎的命。

    原谦想必也吓坏了,郝琼看着无关紧要,犯下了滔天大罪,紧接着是左茂,左茂与她关系并不深远,没有同她牵扯过多,只是同为贪官的惺惺相惜,对她也有些内部了解。

    但朱皎的入狱,无异于是砍掉原谦的财路,以此明示她。

    她不会路面,而是选择找人代替朱皎。

    等原谦的党羽看清她的何等无情,必然少不了内乱。

    “主子说的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官员每一个好对付的,”月痕冷冷地看着凄惨的朱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们内斗起来,我们倒省事了。”

    朝堂从来没有停下处理贪官污吏,但显然,总会有人明知故犯。

    又有几个贪官能全身而退呢?

    ——————————

    护国寺。

    裴寂喝过陈皮茶,喉咙总算不像辰时那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闻白云观很灵验,他是来求谶语的。

    只是迈进观内,嗅着这里草木的香气,就叫人感到心旷神怡。

    三人合抱那般粗的岑天古树旁放着一只香炉,相比护国寺的香火气,白云观的降真香更为清淡。

    只是闻着香火味,裴寂心头的那点烦闷,就在这一刻消散了些。

    曲水:“公子,听闻李道长就是在白云观呢!”

    裴寂:“……”

    刚才消失的烦躁好像回来了。

    “香自诚心起,烟从信里来。一诚通天界,诸真下瑶阶。”

    道长持着点燃的降真香,将顶上跳跃的火苗扇灭,放入八卦香炉里。

    裴寂接过曲水手中的香,只想着,不要在此遇见李遂独才好。

    他实在不想看见那位李道长。

    净手拜神后,裴寂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探出左手,默念着所求,从签筒中抽出一签来。

    签筒旁站着一个小道士,见裴寂抽出签来,小道士只望了一眼,便蘸墨,将谶语写给他。

    “君今百事且随缘,水到渠成听自然,”

    “莫叹年来不如意,喜逢新运称心田。”

    墨迹被风吹干了,裴寂望着那张写着密密麻麻小字谶语的纸,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他将那张纸折起来贴身放着,抿了抿唇。

    “走吧……”

    “诶,绝舟的义子吧,”不远处,一身道袍的男人微笑着,朝他缓步走来,“裴公子?”

    李遂独身后的小童拿着他的浮尘,好一个仙风道骨,如果不是哪日裴寂看到他如何贴近沈元柔的话。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守男德的人。

    李遂独到底有道长的身份在,私见沈元柔便罢了,居然带着轻挑狎昵摸她的手。

    “怎么自己来了,要问什么呢?”李遂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第46章  他年轻能生女儿

    裴寂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

    但因着良好的素养, 他并未表现出来,只对着李遂独行了个晚辈礼:“李道长。”

    裴寂有自己的考量。

    他不喜欢李遂独,同样与他不熟识,两人甚至没有正式的见过面, 裴寂完全可以客客气气地对他掐个子午诀。但行晚辈礼, 则是站在一个与沈元柔很亲近的位置。

    义母的友人, 他不论作为沈元柔的义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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