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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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你欺骗我, 我是要好好惩罚你的。”

    她这样说着,裴寂就真的惴惴不安起来。

    他纤长的睫羽小幅度颤着,像是被清风拂过的蝴蝶翅膀。

    沈元柔不容置喙地拉过他的手, 沾了药膏,为他将伤口覆盖。

    裴寂呼吸微顿, 他指尖的凉意被沈元柔的温度覆盖,掌心的伤口被沈元柔赐予了痛意。

    小银勺带着药膏在他的伤口上游走, 药膏被涂抹得平整、一丝不苟, 为他带来刺痛, 酥麻。

    “……好痛。”他小声道。

    裴寂对疼痛敏感,但其实他很能忍痛,只是此刻想要被她安慰一下。

    这不丢人的,裴寂告诉自己, 他不过是想让义母安抚他一下。

    裴寂抬眼, 一错不错地看着沈元柔专注的模样。

    “乖, 忍一忍,”他的指尖被沈元柔捏着,动弹不得, “之前被打手心的时候,你不是一声不吭吗?”

    裴寂便想到, 沈元柔是在说他的父亲。

    她居然连这件事也知道。

    裴寂意识到,只要沈元柔想,什么都是瞒不过她的。

    他看着沈元柔认真的模样,刚想发问,但她端肃的面容叫他挪不开眼,裴寂不受控制地开始走神,又回忆了一阵方才要说的话,于是道:“……不能叫痛,父亲不喜欢我娇气。”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沈元柔面色如常,“好孩子。”

    裴寂抬眼低声,纠正着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沈元柔不置可否,将银勺擦干净,为他将掌心缠绕、包扎,才松开了手。

    “您还是总拿我当做孩子,”裴寂试图与沈元柔对视,“您不能这样。”

    这是许多年以来,头一次有人对沈元柔说“不能”。

    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向来都是她拒绝别人,很久没有人直截了当地同她说过“不能”了。

    这种感觉是久违的,裴寂在试图和她站在同一高度,来平视她,很新奇,让沈元柔起了一些兴致。

    于是沈元柔扬起眉头,有些奇怪地问:“我为何不能?”

    “这……”裴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她的眼瞳很黑,很深,裴寂根本看不透。

    只是同她对视,裴寂就恍惚觉得,自己被卷入了无边的黑暗、浩瀚无垠的宇宙,动弹不得,自己就这样被困在沈元柔的眼眸里了。

    沈元柔同样不懂他。

    裴寂是大人吗,大人的定义与他是不沾边的。

    有哪个大人会抽噎着往她怀里钻,整个人都哭得湿漉漉的,尚子溪、温景宁,在这些她看着长大的人里,有哪个会如此?

    但沈元柔对他总有耐心,她只好问:“那么,小大人,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裴寂张了张嘴,刚刚打好的腹稿,突然消失了。

    她叫他什么,小大人?

    总感觉被敷衍了。

    但他没有证据。

    裴寂不好再纠结此事,因为他在方才意识到,假如沈元柔不拿他当做孩子,他以后、就不能再被她抱抱了。

    不要。

    裴寂木着脸,放弃了对峙的念头。

    他很喜欢被沈元柔环着的感觉,其实那样的举动,算不得拥抱,她只是很有分寸的,虚虚地拢着他,是他强行将这一举动,解释为拥抱。

    “嗯,我、我就是孩子。”

    裴寂的声音越来越低。

    分明是他方才要沈元柔拿他当做大人看待,此刻,又要亲口承认自己还是孩子。

    沈元柔没有去纠结,裴寂究竟是不是孩子这件事。

    她道:“你身子骨弱,这些时日不要乱跑,去哪里要同我说,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义母。”裴寂点了点头。

    他垂下手,袖口将他的手指笼罩。

    裴寂曲起手指,试图挽留她的温度,也不顾这样的动作会让他更痛。

    沈元柔没有多作停留。

    “义母,”在她将要离开时,裴寂还是没有忍住,出言唤道,“您明日要同大人们去林子里吗?”

    沈元柔道:“要去的,想要我为你捉小兔子吗?”

    她看得出裴寂对暗器的热爱,便只当他想要活靶子。

    “……好。”裴寂深深吸了一口气。

    今日同温景宁说的那些话,正是沈元柔所想。

    不论从前世她授意属下除掉她,还是虐待裴寂来说,原谦都是该死的。

    沈元柔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更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她的人。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准备的还很多。

    历朝历代都是氏族垄断资源,而皇帝与氏族的抗衡,逐渐演变为寒门与氏族的对立,她与原谦便是如此,形成如今朝堂稳定的局面。

    朝堂不能动荡,那么,就要诞生第二个原谦。

    “主子,这是接触了裴公子的书生。”

    花影将密信递给她。

    月痕为她点燃了火堆,顺手接过密信,从怀中抽出裁信刀来。

    她一面抽出信件给沈元柔,一面评判:“那书生真是胆大。”

    她可是听暗卫说了,那书生拿了她们裴公子的银子。

    裴寂在太师府不缺银子,但他鲜少动用府上的银两,寻常会抄抄书,送去书斋换钱,这点她们还是知道的。

    主子派暗卫护着裴公子,而晚间,暗卫们则会将情况说给沈元柔听。

    沈元柔扫了一眼那封信,眉头微蹙。

    裴寂只与那书生有一面之缘,也是欣赏她的才华,并无任何逾矩行为。

    那裴寂心悦的女娘究竟是谁?

    “除了书生,就没有旁人了?”沈元柔眸光扫过两人。

    花影简短地汇报:“没有。”

    月痕摇了摇头:“主子,属下几乎要连母苍蝇、母蚊子都探查一遍了,还真没有这样一个人。”

    沈元柔静默地看着那封信。

    此处远离大臣与家眷们的帷帐,唯有虫鸣不止。

    她缓缓摩挲着指根的玉戒,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不会是尚子溪,更不会是周芸欢,就连花影月痕两人亲自调查,都不曾将这人找出来,如果这人根本不存在呢?

    但她脑海中浮现出裴寂泛粉的耳尖,在他提起那个心爱的女人时,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不存在么?

    她垂着眼眸,却听脚步由远及近,最后来人停在不远处。

    “太师大人。”

    吴真棠朝她行了一礼。

    沈元柔抬眸,见是他,淡声询问:

    “尚书夫郎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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