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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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裴寂就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溺毙在她的温和里了。

    沈元柔的话很动听,却不能动他的心。

    裴寂极力克制着内心的酸楚:“义母,我不想要那么尊贵的地位。”

    “我也担不起一国之父的身份。”

    “再留我半年吧,求您。”

    裴寂看得出来,沈元柔想要他早日和地位更崇高的女人定亲,可他不知为何要这么着急。

    沈元柔已经厌烦他了吗,还是说,他哪里做得不够好?

    或者,他是沈元柔与谁缓和的契机吗?

    不会的,他的义母不是那样的人。

    她那样爱护他、关切他,他怎能用恶意揣度义母的决策。

    沈元柔抬起手,裴寂便绷紧指骨,小心地靠过去,被她柔和地摸了摸面颊:“你心悦之人,会等你半年吗?”

    会吗?裴寂也不知道。

    他觉得谁都配不上义母,可这些时日他也亲眼所见,不仅是李将军,就连当今圣上,也留心义母的婚事,为她相看正君人选。

    他的义母又能等他多久呢?

    裴寂知道,沈元柔不可能等太久的。

    起初她不成婚,是因为朝堂动荡,圣上的地位不稳。

    但如今不同,她也该安定下来了,只是还没有心仪的男子。

    义母会喜欢他吗?

    如果不喜欢他,娶了正君,他,他要做小吗。

    裴寂简直要被自己吓一跳,可他控制不住思想,甚至裴寂觉得,真到了那个时候,给沈元柔做小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若不是沈元柔救下他、收留他,他早就死掉了。

    那他留在沈元柔身边,以身相许,为她、为她生女育儿,如此报恩,又有什么不对?

    裴寂觉得自己想的很对,于是又理直气壮起来:“会。”

    沈元柔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是吗,你就这么肯定?”

    他也不是非正君不可。

    只要留在沈元柔身边,裴寂就很满足了。

    只是,只是如果沈元柔真的让他做小,他会很难过的。

    裴寂不知道该怎么做小,他自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做好主君、掌管府上中馈、统管全家。

    裴寂的自尊不允许他在主君面前低头,可是不低头,日子就会很难过。

    属于沈元柔的气息存在感那样强烈,察觉到她的逼近,裴寂不敢再走神。

    “……我,不太肯定。”裴寂实话道。

    沈元柔便温柔地看着他,缓缓抚着他的面颊,像安抚绒绒那样。

    “如果她成婚了,你想要怎么做?”

    裴寂大着胆子对上她的眼眸,继续道:“可我好喜欢她……”

    沈元柔面上的微笑淡去了一些。

    在两道眸光交汇,对峙间,沈元柔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几乎是用警告的语气对裴寂说:“别做傻事,裴寂。”

    他是太师义子,决不能做这种有失身份之事。

    这样自轻自贱,也会叫他以后的路变得难走。

    “……我知晓,您放心。”裴寂应声。

    她如何能放心。

    但裴寂方才说,很喜欢那个女人时,沈元柔按着额角长长吐出口气。

    如果真的很喜欢,那她会想办法,让裴寂做正君的。

    裴寂是个好孩子,沈元柔希望他姻缘能圆满,嫁给他喜欢的人。

    至少不要为了婚事,同她闹成梦中那般。

    裴寂斟酌着开口,问:“义母,您能告诉我,那位小周大人是什么官职吗?”

    “周芸欢?”沈元柔蹙起眉。

    见她这幅模样,裴寂只怕她误会,连声解释:“我没有心悦周大人,只是问问她的官职。”

    饶是他如此解释,沈元柔也并未完全放心。

    她收回手,察觉到裴寂情绪细微的变动:“大理寺少卿兼巡盐御史。”

    裴寂原本还怅然若失,听闻她的答复后,注意力便被吸走了。

    他喃喃:“巡盐御史?”

    沈元柔道:“可别小瞧了巡盐御史,虽是五品官位,她们所收缴的盐税,够人挥霍几辈子了。”

    这个官位,是由皇帝直接在内务府选任,抑或是其余官员兼任,监察御史的头衔,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所以周芸欢是个有本事的。

    但这个有才干的女娘还有待考究。

    春猎进行的第五日,裴寂去探望长皇子。

    长皇子躺在榻上,没有戴那些繁复沉重的头饰玉簪,瞧上去苍白瘦弱不少。

    见裴寂进来,温思凉眸色复杂地望着他,许久没有言语。

    裴寂问:“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仆从上前为他垫上引枕,好让他靠得舒服些。

    温思凉轻轻道:“你为何救我,我都那样待你了,裴寂,你不记恨吗?”

    裴寂接过仆从递来的香茶:“长皇子身份尊贵,在下如何能记恨。”

    “……多谢你。”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喝茶,端的是世家大族公子的礼仪与尊贵。

    但温思凉便莫名有些难安。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问:“可我要是赢了,到时候要你践行赌约,你又当如何?”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裴寂不该救他。

    他甚至找不到裴寂救他的理由。

    温思凉攥着被子,他对裴寂是真的很不好。

    随后他看到裴寂微诧,随后淡笑道:“长皇子说笑了,在下何曾答应长皇子,既不曾答应,又何来践行赌约一说?”

    一拳打在棉花上,但这次温思凉没有恼怒。

    温思凉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在裴寂说出那些话时,他的身影逐渐同沈元柔逐渐重合。

    “……你没答应?”温思凉喃喃。

    现在回想起来,裴寂好似,确实没有明确的答应他。

    那天裴寂只问他,如果他输了,又当获得怎样的惩戒。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但他没有生气。

    温思凉看着他,由衷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同老师有些像。”

    裴寂捧着茶盏的手停顿,玉盏与氤氲的水汽遮住了他的神色,温思凉瞧不出来他的表情。

    “是真的,”温思凉道,“方才我也在想……”

    他身上怎么会有沈元柔的影子。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是吗,长皇子过誉了,”裴寂微笑着放下茶盏,“义母博学温雅、果敢勇毅,我如何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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