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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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女人掀起眼睫,先是审视了她一阵,随后微笑道:“断月不也没睡?”

    “……老娘是被你的人叫起来的!”李代无怒道,她愤愤地抓了两把头发,“你瞧瞧,趿着鞋来的。”

    沈元柔示意道:“来,坐。”

    李代无压着一股火:“刚眯着。”

    “你教育孩子的方式,真的没问题吗,”她对上李代无的眼眸,问道,“裴寂这孩子不知怎么一回事,好像有心事。”

    李代无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要发作:“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把我叫起来……”

    “嗯,你先前说瞧上的那块料子,我叫下人包好了,回去你便可送予你那夫郎。”沈元柔面色不变,安抚道。

    烛火长明。

    一声清脆的响儿,修长的指骨离开棋盘,黑子入局。

    “其实临睡前我本想来找你的,”李代无带出了点笑意,“是不是瞧着最润的那一块啊?”

    她不懂玉,但奈何郎君喜欢。

    李代无只记得玉料繁多,最润的那块是最好看的。

    沈元柔颔首,抿下一盏浓茶:“来一局吧。”

    李代无撸起袖子,落子后问:“说起你那义子,如今十有六七吧,年纪也不算小了,怎么还不定亲。”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沈元柔抵了抵眉心,低声道,“我毕竟是义母,也不好干涉。”

    “那不成,”李代无当即道,“你瞧着他有定亲的意思吗?”

    回想起裴寂的那副模样,沈元柔额角仿佛又开始抽痛了。

    她每每问起裴寂的婚事,那孩子都说听她的。

    可真到她的人将画册拿给他的时候,裴寂便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裴寂究竟想如何。

    他真是没有半分定亲的意思吗。

    那裴寂当初入府时,还曾数次同她提起。

    “估计是那孩子磨不开面子,”李代无沉思一下,“寄人篱下,有什么也不好说出口,不过,你怎么也这么急?”

    言毕,她在沈元柔的注视下悔棋一枚。

    李代无臭棋篓子的毛病不改,抬眸对上沈元柔的眼眸后,理直气壮地道:“我又不乐意玩这玩意儿,是你叫我陪你的。”

    沈元柔错开眼眸,一下下揉捏着眉心。

    “毕竟是男子,哪里能一直不定亲。”

    前世如若裴寂早早定下了妻家,也不至于后面出现了那样的事。

    这孩子过分纯良,需要一个好的妻主看顾他。

    裴寂轴起来谁都劝说不动,但他最是遵守礼仪,不至于叫沈元柔无从下手。

    幸而,她为裴寂看好了人选。

    如若裴寂能做太子的正君,将来便无需她担忧了。

    沈元柔吃掉了宣武将军的子,道:“你觉得太子如何?”

    李代无诧异地看她:“太子,你怎么就看中了东宫那位呢?”

    “太子会护住他的。”

    见她那副平淡的模样,李代无终于忍不住,道:“沈绝舟,你这又是什么话,究竟瞒了我何事?”

    “朝堂暗潮汹涌,面上看着一片平和,裴寂既是友人之子,我便该给予他安稳的生活,而非叫他跟我处在朝堂动乱之中。”

    朝堂看似是平静无波,可实则不知何时便会出现动荡。

    裴寂需要一个新的靠山。

    李代无沉默了许久,才看着她,缓慢地道:“你也觉得,如今的局势不大好么?”

    沈元柔落下一子道:“再缜密的人,也有疏漏的时候。”

    “但你不怕皇帝忌惮吗?”

    沈元柔如今位列三公,深得皇帝信赖,若是再有了做太子正君的义子,难免让人忌惮,也难保皇帝去不多想。

    但毕竟帝王家多疑,此番不能说明什么,若是将来有心人挑拨,引发皇帝猜忌,将来又当如何,实在不能断言。

    “落子无悔。”沈元柔指尖点在那枚黑子上,看向了她。

    李代无收回了要拿棋子的手。

    “也幸而绝舟你心善,收留了那孤子。”

    她也听闻了不少关于裴寂的事,倘若没有沈元柔收留他,这孩子不知要落到怎样的田地。

    李代无问:“不过主支的公子为何被送到庄子上,府上的人不肯教养吗?”

    在她们李家,若是孩子丧了母父,姑姑姨姨都是要代替母父教导的。

    沈元柔不由得想起,前世裴寂捧着玉佩,合掌许愿的模样,但他不能久坐,否则腰腹便如蚁虫噬咬般。

    裴寂身上的暗伤太多了,除去牙婆留下、没有及时医治的伤口,还有年头更久的,那日后,她便派人去探查。

    是裴寂父亲留下的伤。

    在沈元柔的记忆里,那是一个比裴寂还要克己复礼,甚至是古板的男人。

    听闻后来,裴寂的嫡姐在上元节那日走失,自此就再没有寻回来。

    即便裴家家大业大,也没能及时寻回人来,那孩子就这么丢了。

    待收到嫡女死去的消息,裴寂父亲的病骨就垮得厉害了,有时也疯疯癫癫。

    裴家的下人说,他发起疯来便要打公子,谁也拉不住。

    因着那日上元节,是裴音和裴寂一起去的,裴音为裴寂去摊贩那儿买些东西,便再也没回来,裴家主君从那以后也怪罪了裴寂。

    认为若非他贪嘴,裴音便不会死。

    沈元柔道:“兴许另有隐情吧。”

    见她没有去探究的意思,李代无啧啧道:

    “裴家的那群人,平日里瞧着温文尔雅,却如此对待一个孤子,实在狠心。”

    她最是瞧不上这等人。

    这样的人在李代无眼里,同原谦没什么分别,都是一样的虚伪。

    沈元柔道:“那孩子吃了很多的苦。”

    倘若不是如今的时局,沈元柔真的思量过,太师府也能一直养着他。

    此事也不便再拖,明日寻个合适的时机同裴寂提起太子。

    两人谈论的间隙,帐外传来虞人交谈的声音。

    沈元柔微微蹙眉,随后听到有人唤:“太师大人。”

    “裴公子像是叫魇住了,哭得厉害,下人们不敢叫醒。”

    沈元柔的眉头还没有松开,月痕见她起身,上前为她披好外裳。

    这一世的裴寂与前世不大一样,甚至相差得极大。

    他不是一个叫人省心的孩子,也不是古板无趣,只是她前世忽略了裴寂许多。

    在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出来后,沈元柔看到榻上紧紧蜷着身子,呜咽不停的少年时,心头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瞬。

    裴寂像是受伤的小猫,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此时额头布着细汗的少年,仿佛与她记忆中,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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