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女尊):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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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她,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子的,风朗……”

    她还欲再劝,却见尚风朗弯了弯眼眸,微笑道:“啊,是吗,裴哥哥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的。”

    “……我就多余劝你。”

    晚间原谦也到来了。

    她虽受了伤,好在并不是那么严重,兴许是为了修复和沈元柔的关系,这位司寇大人硬是不许人搀扶,撑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去查,看看他到底接触过谁。”

    “是,主子。”月痕领命便退下。

    原谦见状,对一旁端坐着的女人笑着拱手道:“原某多谢沈太师昨日出手相救。”

    “你好的倒是比我想的要快。”沈元柔不着痕迹地收回眸光,“司寇大人果然老当益壮。”

    先前最忌讳被人提起年纪的原谦,此刻笑呵呵的:“沈太师谬赞了。”

    原谦在黑熊的掌下保住性命,但她当时看得清楚,原谦的胳膊、腹部,都遍布着受伤程度不一的伤口。

    见沈元柔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原谦笑着道:“沈太师,你我为同僚十余年,如今沈原两氏的关系……沈太师如何想?”

    “不如何,”沈元柔侧眸看她,“原大人是想开了,觉得党争无用,要一心效忠陛下、利好朝堂了么?”

    “哈哈哈,沈太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原谦望向远处原玉和裴寂的位子,“绝舟啊,你瞧着老身的嫡子如何?”

    沈元柔敛着眉眼抿下一口茶:“贵公子勤勉好学,颇有才情。”

    “老身那嫡子的心思全在这里了,竟能得沈太师如此之高的评价,可见太师看中。”

    到底是官场上的场面话。

    谁有不知晓,原谦盼着原玉顺利嫁入太子府,做太子殿下的正君。

    “玉儿同样感念太师,昨日便同我说,今日,原某便厚着脸皮,借此来问问太师的意思。”见她没有应声,原谦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扯了回来。

    沈元柔实在不愿听她扯这些车轱辘话。

    这些时日刑部忙得紧,先是先前郝琼贪污,有意陷害一事,而后便是复审、秋审,如今总算结案。

    如今原谦却一副要拉拢她的模样,她当真要怀疑,这人是否是被那黑熊吓得脑子都跟着坏掉了。

    “原大人若有心感谢,不如将心思放在朝堂政事,也比放我这好。”

    沈元柔微笑着问:“徐州知州一事如何了?”

    徐州知州此事做得实在太过,原谦为自保,安排好了手下人自导自演了这场戏。

    这些都瞒不过沈元柔的眼睛。

    但她没有拆穿原谦,仍是那副关切同僚的模样,询问原谦的打算。

    “剩下的要看陛下的意思。”原谦淡笑。

    一旁的裴寂默不作声地捧着茶盏。

    袅袅茶气氤氲了他的眉眼,将温和清润的眼眸浸润潮湿。

    他的眸光几乎都落在沈元柔的身上,自然也看到她同原谦交谈甚欢。

    他莫名酸涩起来。

    刚刚他重金买的消息,秘密送到了他的手中。

    徐州知州是原谦的人,那么她们陷害母亲,又是否是原谦授意?

    想来是如此的,她们裴家在徐州一家独大,只手遮天数十年,若非上头有人授意,哪怕是新上任的知州,也是不能如此的。

    可偏偏裴家被陷害,就这样倒了,如此一来,首先接触到裴家家私的是刑部,这些豺狼又会昧下多少呢?

    母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他是要为母亲报仇的。

    可如果沈元柔要留下原谦呢。

    太师与司寇重新交好,这是一件有利于朝堂、国家的事。

    裴寂望着茶盏中浮浮沉沉的芽叶:“抱歉,我不能……”

    裴寂突然不想顾全大局了,牺牲在她们权力斗争之中的,是他的母亲啊。

    退一步来说,他又如何不是因为朝堂权力斗争,失去了至亲,落到眼下的田地,裴寂无法看着原谦,在初见她的那一刻,恨意和惧意就埋藏进了他的心底。

    他要用自己的办法,为母亲讨回一切。

    “裴哥哥,你脸色不大好。”

    尚风朗突然靠近他道。

    “不妨事,只是有些累了。”裴寂轻轻道。

    尚风朗对此不置可否。

    他可是听说了,柔姨一大早就带着他进山打猎,傍晚回来之时,可带回好几只野兔呢,一整日都待在林子里,不累才怪。

    “裴哥哥,越家的女娘总是在看你。”尚风朗提醒道。

    这场宴会,原本就是皇帝打着犒劳百官的名号,却允许她们年轻的后辈们去花圃接触、了解,美其名曰拉进朝臣的关系。

    她们这位陛下,最愿意为人牵线赐婚了。

    裴寂垂着眼睫:“越家的嫡孙女吗。”

    他是见过越姮的。

    沈元柔希望他去见越姮一面,他便去了,那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女娘。

    但若是同沈元柔相比,越姮便不能及。

    裴寂不是一个贫瘠、自卑的人,相反,他自小呆在富裕的裴寂,见过最好的,也知晓自己值得拥有最好的。

    嫁人这样重要的事,他自要嫁给最好的、自己喜欢的女娘。

    至于越姮的心意,他要寻个机会同她讲明的,这样是对所爱之人的忠诚。

    在他沉默的一瞬,尚风朗认为他在担忧:“花圃那边有很多男子。”

    也就是说,即便发生什么坏事,也会有人为他作证。

    “我很快就回来。”裴寂道。

    不远处的越姮见他起身离席,当即也起身,随之而去。

    春猎场先前只是皇家驯马的场所,这里遍布鲜嫩的草料,原本这里只有一些野花。

    但随着皇帝的到来,专门为之搭建的花圃里种满了名贵的花草。

    才女公子们在此处,亦有虞人跟从,叫裴寂的担忧散去了些。

    他站定于花圃前,转身看向随之而来的越姮,朝她俯身一礼。

    “越小侯女。”

    少年温和疏离的眉眼被镀了层暖色,随着他俯身行礼的动作鬓边,柔顺乌黑的发丝滑落,瓷白的玉颈若隐若现,像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

    只是这块羊脂玉好似不是面上那般柔和,他有着竹子一样的气节。

    越姮本想同他说说话,下次见面不至于那般生疏。

    可在他唤出这样的称谓时,越姮还是不由得怔了怔:“怎么这样唤我……”

    “越小姐出身尊贵,越家为世袭侯爵,又是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裴寂面不改色地道,“这样的称谓,是没有错的。”

    越姮一时间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确实,只是我以为我们很熟悉了。”

    橙黄的灯火将他面容映的明亮,灯笼都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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