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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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唯独不愿意吻我?”

    怎么忽然问这个?轮椅上的人仰视荀烟,神色肉眼可见地顿住。

    许久,她低下眼,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荀烟,你知道依存症吗?”

    “知道。”

    她把她当成最后一片叶子。

    “依存症……不该这样的。当一个人把全部心力都寄托到它物身上,意味着当那个物品消失,她的世界也分崩离析。如同阿吱的死亡,你的离开,都会让我难堪。但我无法抽身,像一只菟丝花、寄生藤,拼命汲取别人的空气、生机、生命,怕被抛弃,又恨自己不能独立。我不敢吻你,不敢看到自己的彻底沦陷。”

    也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

    荀烟只喃喃:“原来你真的没有把我当做人看。”

    “原谅我,荀烟。”

    宋汀雪少有这种剖析自己的经历,更不喜欢被谁看光,但当话音落下,她前所未有的自在,觉得轻松。

    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没立场乞求亲吻了。

    自私自利笑里藏刀的野心家,没资格拥有真情。

    “那现在呢?”

    荀烟居高临下凝视她,却问,“那么现在,又为什么想讨一个吻了呢?”

    宋汀雪沉默,视线被月色灼烧,有些湿润。

    ——因为我爱你。

    然而,比这句告白更先降临的,是荀烟猝然落下的吻。

    荀烟捧住宋汀雪的脸。她的吻很温柔,时隔两年的吻技变得生涩,好像还是曾经那个青涩幼稚的女孩,捧着一颗真心,吻得小心翼翼。

    退缩,犹豫,请求之后再试探。

    那样小心又温柔的触感却让宋汀雪哀恸。

    她仰头接吻,无可抑制地掉下眼泪。

    “荀烟……”

    意识到身下女人的呜咽,荀烟放开她:“你……你怎么了?”

    宋汀雪眼睛湿漉漉,清澈的泪珠滚落下来,映照月光,也把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衬得好苍白。

    她自知失态,移开眼调整情绪,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病服衣角,收了泪开口,只是叹气:“荀烟,别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

    “你有。”

    “我没有……”

    “你有,”宋汀雪忽然变得很固执,“你吻我,就是可怜我。”

    “……”

    “不是可怜你,”荀烟半蹲下来,尽量与她视线齐平,“我吻你,只是因为我想吻你。”

    “是不是我在病床上垂死了,你害怕了,才可怜我?”

    “不是。”

    宋汀雪又落泪,哭得难受,上气不接下气:“难道是我追得太紧,你不堪其扰,才可怜我吗……”

    怎么还绕回去了。

    荀烟叹了口气。

    “宋小姐,爱情不是数字游戏,不是从前我喜欢你,你忽视我,而今我断了心思、选择离开,你追逐、弥补、尝试和解,这份感情就该回到最初状态的——不是这样的。”

    “曾经我坚持着,你缺席了,如今你返回来弥补,它并不会因此完好如初。伤害是固有的,它不会因为弥补而消失,宋小姐,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只能是错过。”

    宋汀雪喃喃:“是吗,只能错过……”

    “所以,”荀烟话锋一转,“如今我回头,亲吻你,只有一个原因。”

    “我还喜欢你。”

    她凝视宋汀雪,目光似咏叹调里的乐章。

    “或者说,”仲夏夜,月光轻,都比不过情人呓语里万分之一的温柔,“我还爱着你。”

    作者有话说:

    关于依存症:

    宋:我病了,你是我的药

    荀:……

    如果我是鲜花,我一定会喜欢你。

    因为你好土啊。

    宋:QAQ

    PS:再往后还有一部电影,我略写,评论区有人觉得我戏中戏写得不错,能不能扩充,首先,谢谢你的认可!其次,不会!有些戏中戏命题太大,我写不来。而且它们的题材也不适合网文。

    PS之PS:有人问为什么安尔文西要床戏。

    可能这个剧本结束得比较仓促,是叙述性结尾,没有渲染情绪、烘托不到位,有人觉得床戏突兀,我的错。其实该是水到渠成的,情到深处要亲吻,有触碰,有欲望……应该顺其自然发展下去,不需要回避。

    另外,跳出文本,从我设置这个剧情的角度,一方面我个人不太在意床戏,又不是真的做(喂)衣服都不用脱。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和十八岁的荆棘鸟做对比:十八岁的荀烟拍一个黏糊的眼神戏都要被宋小姐阴阳怪气,二十六岁的荀烟不再受到束缚,即便是相对过分的“床戏”也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自己能决定自己的选择(并为选择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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