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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战死的道侣回来了》 30-40(第19/26页)
?”
“如果不变,那就永远是这样。”嬴梦槐望着嬴清言,吐露心声。
嬴清言趴在了嬴梦槐肩窝,深吸了一口气:“那姐姐就往前走吧!这条路,我不奉陪了。”说着,一把松开了嬴梦槐,掀开了车帘对着车夫大喊,“停车。!”
嬴梦槐淡淡地望着嬴清言的背影,沉默无言。
等到马车回府的时候,堂中的师长琴已经等待多时了。
“殿下出门去了?”师长琴一挑眉,眸中藏着几分惊异。
“嗯。”嬴梦槐应了一声,又问,“学宫那边怎么样了?”
师长琴苦笑:“这条路太难走,并非每个人都有舍生取义的决心。”
嬴梦槐也猜到了这般可能,她叹气道:“那师姐你就先留在老师身边吧,不必来来回回。”
“无妨。”师长琴摇头,她凝视嬴梦槐片刻,试探性问道,“殿下情绪不高,可是见了什么人?”
嬴梦槐闻言神情微微一变,犹豫一会儿,才道:“嬴清言。”
师长琴变色,急促道:“怎么又见她了?!”嬴清言就是一只阴险狡诈的小狐狸,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嬴梦槐叹气,缓缓将裴家以及天枢印的事情说出。
师长琴生怕嬴梦槐被那点儿“亲情”所迷,忙急切道:“裴家只是个开始,那位定然也会想要其他人将大印交出!殿下,若是宫中来问,你可不能顺他们的意!”
“我知道。”嬴梦槐点头,面上满是忧色。“黜私学”之后,眼见着各州归于平静,可那是反对的声音被镇压了,并不是十二州子民心悦诚服!外乱不止,而眼下司天局之内,竟然也要生出风波!
师长琴沉声不语,片刻后心念一动,道:“嬴危心已经靠向了仙盟了,是吗?”
“师姐,你——”嬴梦槐吃惊地望着师长琴,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那就乱得彻底一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师长琴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既然有人愿意开这个头,那我们也可以做推手。只要世家胆敢靠向仙盟那处,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他们铲除!很多人认为嬴危心下落不明,那就给他们一颗定心丸。”
嬴梦槐沉默一阵:“那之后呢?”没等师长琴应声,她就叹息一声,“大争之世啊!”她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只是不愿意那般施为罢了。
师长琴觑了她一眼,不再劝说。
那头嬴清言下了马车后,在街上游荡了一阵子才回到了府中。
“天枢印”落在她的手中,裴家一定会给其他世家报信,唯有司天局的星主联合起来,他们才有机会要回“天枢印”,逼得天子向后退一步。以嬴名封的心性,保不准还真会退缩,这不是她想要见到的结果。
眼神闪烁了片刻,嬴清言忽道:“赵一,想办法让那些人知道嬴危心如今的日子,都是先帝的子嗣,靠向谁都是一样的,是吧?”-
帝朝之中,暗潮汹涌。而皇都外的学宫,倒是显得十分清寂。
丹蘅既不想与学宫的弟子往来,也不想在书斋中研读那些经典,索性拉着镜知寻乐子。
镜知半抱琵琶,坐在了蒲团上。
琵琶声急,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回旋,宛如凤凰盘桓。
丹蘅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拨弄着封玉。
是嬴清言发来的消息,将皇城中的事情一一说来,听着可笑而可悲。
一时间她忘记了替镜知喝彩。
镜知抿了抿唇,琵琶声戛然而止,她抬眸瞥了丹蘅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丹蘅没太在意镜知的情绪,她伸了个懒腰道:“结束了吗?”说完一拨身上的落花,也不看镜知,起身就朝着外头走去。
她总是这样捉摸不定。
要听曲的是她,不听曲的还是她。
镜知抱着琵琶,怔怔地望着,直到丹蘅的身影才消失不见,她才垂眸望着搭在了琵琶弦上的手。她近来对丹蘅越发在意了,那股子怅惘自内心深处生出,可一时半会儿也辨不分明。
罢了。
镜知这样想着,坐在蒲团上入定。
丹蘅一直向外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镜知这一次没有跟过来。
她轻呵了一声,却没有往回走,而是加快了脚步,如掠空的惊鸿,向着皇城的方向飞去。
她行事无所拘束,在短短的时间就得罪了不少同道,半路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可见她身影融入浓墨中,一袭红衣好似暗夜中的血月,桀骜又诡异,一时间来人却步,不敢再拦。
“无趣。”丹蘅“啧”了一声,哪会不知道有人盯着自己?他们盼着自己落单,可又不敢向前,这样的心性能争出个什么来?她轻轻一拨,刀光如弯月乍现,骤然斩在了那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划下了一道深痕。四溢的刀气横扫草木间,原本在肃杀秋风中即将枯萎的草木,瞬间便被夺了生机,只余下一片萧瑟。
“青木主生机,可她的刀法怎么看都没有那种蓬勃的生机。”
“不是蓬莱宗主的独女吗?怎么会练这样邪门的、杀气腾腾的道术?”
“你是没瞧见她身上的业障,上辈子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导致业障缠身?她迟早会堕入魔道中,是我辈的大敌!”
贪生怕死的修士还在那儿议论纷纷,丹蘅已经借着一阵好风入了巍峨气派的皇城,进入了嬴清言的府邸。楼阁高高低低,长廊回转,草木竞相争放,整个府邸中窥不见秋日的冷寂,反倒是“富贵逼人”。毕竟是天子的“女儿”,如今又获新帝信重,日子怎么都不会过得太差。
挥退了伺候的下人后,嬴清言亲自给丹蘅倒酒。
丹蘅散漫地坐在了椅子上,有种“理当如此”的傲然和从容。
“司天局要乱了。”嬴清言开口。
丹蘅听了嬴清言的话语,只觉得有趣。她托着下巴道:“你要是坚持一下,坐在帝位上,就是你了。”
嬴清言谦逊一笑:“还不是时候。”她素来果决,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即便是觊觎至尊之位,那也要在恰当的时机坐上,如此才能命长。
“灵山十巫离开皇都了?”丹蘅又问,她极为率性,都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嬴清言点头笑道:“是。”
丹蘅:“怎么?不敕封秦神了?”
嬴清言定定地望着丹蘅:“他们推说‘玉皇宝箓’上有浸润千年的尸气,需要灵山之水先净化一变。”顿了顿,又道,“近来乱得很,嬴名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灵山十巫,他跟神启帝不一样,对祖宗之遗训不太在意。”
丹蘅道:“看起来像是好事情。”
嬴清言听着丹蘅的语气,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她想了一会儿,笑道:“至少目前看到的是好处。”灵山十巫回灵山后,迎神司山海阁便沉寂了下来,不怎么管帝朝的事情。如果灵山十巫在的话,世家的那群人会有第二个选择。
丹蘅拍掌大笑:“看来有热闹看了。”
嬴清言眸光逐渐幽沉:“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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