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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万古尘》 220-230(第14/24页)
么怨灵和天谴,没有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没有易上鸢的处心积虑,甚至路菁和薛云阳也没有死,当然也没有纪长宁,叶东川只收过薛云阳和晏南舟两个弟子。
可若是一开始的故事没有自己,那自己是谁?纪长宁是谁?
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纪长宁的面容变得惊恐起来,眼中满是困惑。
“你看到了吧,”身后那道青涩的声音继续响起,纪长宁闻声望去,见少时的自己坐在地上仰着头道:“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所创造出来的人物。”
“你到底是谁?”纪长宁冷声质问。
那张同自己相似面容的人歪了歪头,扬起一个天真的笑意,“我?吾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一花一木,一霜一落,一山一河,一瞬一息,从万物发展到事事规则,包括这世间的所有生灵皆是吾所创造的,吾主宰着所有,从生到死,从喜恶到爱恨,你们那里应该称呼吾叫作者,不过吾更喜欢别人称呼吾——天道。”
“天道?”纪长宁重复了遍,盯着眼前这人,神色淡然的问,“何为天道?”
“天道,运为恒久之道,道生万物,道在万事万物中,又以百数自存乎天,可想见,不可想,知之不远,不可谓之矣,天地是吾,万物是吾,道,亦是吾。”
“所以,我也是你所存在的一部分?”
“非也,”天道摇了摇头,“你是超脱天道之外的存在,吾甚至不知你为何而存在,可你存在了十九次,”天道皱着眉思索,神情像极了茫然无知的孩童,“你第一次出现在吾所创造的世界中,引发了天地崩乱,明明只是故事中无关紧要的易上鸢意外闯入了吾的灵海之中,看到了吾所创造的另一个世界,居然让她有了自我意识。”
提及此事,天道神色肉眼可见的不悦起来,嘟着嘴不悦道:“第二次世界崩乱,是你杀了那一百二十余村民的时候,薛云阳陨落,你本应也死在吾的天罚之下,可那时却有一道极强的外力,替你挡下且改变了轨迹,你便被规则修订成了万象宗大师姐,可是,从一刻起,天地法则就开始不一样了。”
“何处不同?”纪长宁反问。
“因为,这些发展在前十九次皆未发生,前十九次,你每次结局不过是死在封魔渊的寥寥几语罢了。”
纪长宁微眯着眼,安静听着天道所言。
“吾花了许久的时间探寻原因,终于明白究竟为何,因为第一次的晏南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漏洞,也就是虚空之眼,用全身灵力修为和体内神骨之力,一次又一次扭转时空妄想改变结果,”天道目光阴冷,神情睥睨无情,“与天相争,简直不自量力!”
“呵,”纪长宁冷笑一声,“当真是不自量力那?若真是不自量力,你今日怕是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话音一落,天道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纪长宁反倒变得随性游刃有余,她上前几步也学着席地而坐,微微抬眸,不急不慢开口,“我本以为你会胜券在握,可刚刚听你这番话好像并非如此,可是所有的事物发展轨迹都发生了改变,你已然无法掌控这个世界了?”
天道抿唇不语,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纪长宁。
“易上鸢通过你的灵海看到另一种天地法则,晏南舟尝试了二十次来推翻这个世界运行规律,就连你的天道使者也并不受控,”纪长宁笑意加深,可眼神却坚定无比,“与天争,也不见得会输。”
“那又如何,”天道声音冷漠无情,带着空灵的悠远感,“吾乃万物的创世神,是吾给了他们生命和意识,他们皆因被吾掌控,听吾主宰,”
“他们浑浑噩噩时自是愿意被你掌控,可当拥有了独立的意识和情感,那便称呼为人,命之理在于手,人不得管之,没有人可以掌管他人命运,天道也不可!”纪长宁声声掷地,一渺小之力却足以撼树。
“愚昧至极!”天道提高了声音怒吼,“若非晏南舟一意孤行,世界怎会崩塌,万物怎会生灵涂炭,因你二人霍乱天地导致有此浩劫,此罪滔天!”
“你既同我说天道法则,因果循环,那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你又怎知眼前发展不是天地定数?”
纪长宁说完站起身来右手下翻幻化出一柄光剑,厉声道:“我所犯下的错我自会弥补,轮不到你大义凛然,至于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天道……给我滚出我的梦境!”
语毕,她快速朝着天道用力挥剑,剑气自下而上,碰到天道的同时便碎成了无数光点,随后金光一闪,纪长宁猛地从梦境中惊醒。
她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空间,忙抬头看向水镜,却见晏南舟浑身鲜血淋漓,竟是用同悲剑捅了自己两剑。
伤口颇深,留下的血已经将衣衫打湿,他面色苍白无比,可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神情冷静淡漠的盯着同悲剑,沙哑着声自语,“师姐,你当真如此狠心?”
他自嘲一笑,觉得自己简直冥顽不灵,怎会将一个幻觉当真,明知不可能还要一试,叹了口气闭上眼再次握住剑柄朝着腹部捅去。
金光一闪,手腕被人用力攥紧,随后金光消散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同时响起熟悉的怒吼声,“晏南舟,你疯了吗!”
晏南舟睁眼,眼泪顿时流下,哑着声哽咽,“师姐……”
第227章 第二百二十七回
同悲剑被晏南舟的血沾满, 那个阵法暂时失效,而栖身于同悲剑中的纪长只感觉同上次那般,一道金光闪过眨眼被甩出了剑中。
她知道晏南舟病得不轻, 偏执且执拗, 可怎么也未想到晏南舟这般疯魔,做的这些举动半点不似正常人能做出,仗着自己的特殊体质,毫不犹豫就给了自己几剑,若是那次只是幻觉, 亦或是自己压根不会出现, 他要活生生将血流干不成?
纪长宁只觉怒不可遏, 恨不得抬手给这人几巴掌, 可指责的话还未说出, 这人倒先痛哭流涕起来,那副神情仿佛受尽了极大的委屈,衬得皱眉的纪长宁活像个是非不分的恶人。
“你不是能耐着,不是不怕死吗?”纪长宁语气不佳, 冷声道:“这会儿又哭什么?”
“我只是……太过想你了……”晏南舟哽咽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
美男落泪自是惹人怜爱, 可无奈在纪长宁眼中此人既非香也非玉, 乃是臭石头, 故而没好气道:“哭哭哭,福气都给你哭没了。”
“此话何意?”晏南舟眨着泪眼婆娑的双眸问。
“别管, 少问, ”纪长宁冷眼警告,随后盯着晏南舟腹部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语气平静问,“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无碍。”
听人这么一说,纪长宁索性懒得管了,松开手起身打量着四周,注意到二人身处一处庙宇之中,庙中供奉的并非是诸天神佛,而是易上鸢。
她仰头打量着那个同易上鸢有三分相似的法相,不由想到在梦境之中天道同自己说的那番话,若通俗易懂的理解,易上鸢窥探到的灵海其实便是作者的另一个故事的灵感。
正思索时,将情绪平静下来的晏南舟擦掉眼泪,也不在乎浑身的血和伤缓缓凑了过来,若不是那双红肿的双眼,瞧着除了面色苍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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