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尘: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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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针对我们万象宗,若是置之不理,那多少无辜之人会因此殒命, 可这些日子咱们万象宗结连受了重创还未休养妥当, 贸然应战怕并无多少胜算, 不少新入门的弟子学艺不精无法应战, 更何况宗主还……对了……”

    说到这儿娄渊停了下来, 抬眸看向位于对面的宋允书,继续而言,“宋师弟,不是几日前便听说传音于其他仙门, 让他们出手相助,如今可有回信了。”

    宋允书抿着唇未言, 只是摇了摇头。

    “仙门自古一心, 他们这是何意?”娄渊咬着牙怒意不止, 怒斥道:“莫不是以为我万象宗出了事, 他们就能安然无恙吗!当真以为那些魔修是好相与的?我看简直是痴人说梦,愚不可及!”

    “不二山庄同飞鹤斋回了信, 说怨灵作祟故而弟子皆伤亡惨重无力相助, 空蝉谷自那日从封魔渊回去后闭门谢客,其他几大仙门皆是回信聊表关怀却一字未提相助, ”宋允书出言分析,“看样子各大仙门皆是自身难保,恐是不会出手。”

    “呵,”钱奕君冷哼一声,“真无力还是假无力,只有段绪风他们心里清楚,皆非等闲之辈满腹心思藏得极深,他们不满咱们万象宗当这仙门之首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心中指不定怎么想呢。”

    “那依钱师兄看,此事该如何?”宋允书掀起眼帘问。

    “此事需得从长再议,可宗主是万万不能去封魔渊。”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变得各异,毕竟钱奕君同易上鸢不对付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这易上鸢若是有些三长两短,最为畅快的便是他。

    就连易上鸢都侧眸看来,钱奕君自是瞧见他们神情,微微抬首不悦辩解,“做甚这般瞧着我,我自是不满易上鸢做着宗主之位,如今亦是如此觉得,从未藏着掖着,只是再如何她易上鸢眼下也是我们万象宗的宗主,宗主宗主,一宗之主,自是代表宗门脸面,无论如何也得顾及我们万象宗的脸面,免得那些仙门看我们笑话。”

    “钱师兄倒是大度。”易上鸢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

    钱奕君并未搭理人。

    孟晚同宋允书相视一笑,前者眼中满是对剑修护短的传统感到无奈。

    “行了,这事我自有安排,”见没有个结论,最后易上鸢语气缓慢道:“你们加强戒备便是,莫要再给魔修可趁之机,他们是冲着我来,那我索性去瞧瞧怎么一回事。”

    “明知山有虎,怎还偏向虎山行,你如今修为只有鼎盛时期的一半,还能有何安排,”钱奕君说话不饶人,毫不客气道:“你若上赶着送死,倒不如临死前将这宗主之位交托于我,也省的……”

    话未说完,便被易上鸢冷漠的眼神将话收了回去,随后气不打一出来,一拍桌子起身怒目而视,“你心中早有决断,既然不听我们建议又何必假意商讨,真不知做这出戏给谁看呢。”

    说罢,拂袖而去。

    娄渊左右张望,也起身离开,议事厅顿时只剩下三人。

    易上鸢神情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宗主,”宋允书犹豫片刻还是出声相劝,“钱长老说的不无道理,噬日楼余孽有备而来,还是小心为好,你一人前去怕是不妥。”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那些无辜之人枉死,再者说,旁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吗?”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一旁的孟晚满面疑惑,可宋允书却是听出了这话中的弦外之音,他自是知晓易上鸢修为无碍,不过是用丹药压制住灵力罢了,可心中依旧觉得不安,好似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不由再次张口,“可是……”

    “宋长老,”易上鸢抬手制止宋允书后面的话,目光坚定,语气沉稳,“若今日被擒的是我万象宗弟子,你救或不救?”

    宋允书抿唇不语,可实际上结果已然明了。

    “所以,莫要劝我。”

    话已至此,宋允书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劝不住易上鸢,只能叹了口气起身告辞。

    一旁的孟晚此行任务完成,见状便点头示意随人离开,可行到一半时却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坐在宗主之位的易上鸢,不知是否因为这人所处在暗处的缘故,她有些看不清那张脸上的神情。

    “小师妹,可还有事?从你进来我便见你神色不对,可是想说什么?”易上鸢注意到孟晚欲言又止的神情,掩唇咳嗽了两声问。

    孟晚心中其实有无数问题想问,她想问:叶师兄可是死于你手?晏南舟可是被你陷害?封印魔眼失败可是早有预谋?是否所有人都是你布局的棋子?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不解,可最终问出口的问题却演变成了,“刘小年可是叶师兄的孩子?”

    意料之外的询问,易上鸢愣了愣,随后勾唇笑了笑,没有隐瞒的回答,“是。”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听清。

    虽早有预料,可当听到易上鸢的回答,孟晚依旧心头一震,不由追问,“那叶师兄可知晓此事?小年又可否知道叶师兄便是他的父亲?”

    “叶师兄是否知晓啊?”易上鸢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眼神微眯,记忆好似又回到晏南舟和孟晚大婚那日。

    她杀死叶东川时那废物睁着眼满面惊恐的模样就在眼前,还往伤口处灌入了晏南舟的剑气,她是戒律堂长老想收集弟子剑气并非难事,虽过程曲折了些,不过好在同她设想的故事走向相差不远。

    那一刻太过愉悦,多年的不甘,委屈,隐忍系数发泄出来,易上鸢其实不大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也许是怒骂世道不公,天道戏弄;也可能唾弃叶东川身居要位一事无成;或者只是单纯诉说自己的抱负和期盼。

    说的太多了,已然有些忘却,可唯独清晰的记得,当自己说出刘小年才是当年他在外历练,同一浣纱女生下的孩那个孩子时,叶东川脸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却一直记忆犹新。

    说起来,她知晓叶东川同一寻常女子有一孩子一事,还是宋允书醉酒时不小心说出,本以为是假的,若不是刘小年的那块铭牌,她都快要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了。

    易上鸢并不知晓叶东川为何会将孟晚错认为当年那个孩子,给予全部关心和疼爱,那是纪长宁付出再多努力也从未得到过的偏爱,但这并不影响她隐瞒此事,为的不过是不能言说的恶意,想瞧瞧这父子离心的好戏。

    果不其然,叶东川并未在意不起眼的刘小年,而是全心全意将孟晚当做自己女儿,毕竟同孟晚天赋卓绝的孟晚相比,刘小年实在平庸的太不起眼,怎么瞧也难成大道。

    起初易上鸢并不想杀叶东川的,毕竟这些年叶东川待她也算是不错,可她想要宗主之位,想要仙门之首的位置,想要让所有弟子听命,那叶东川便是这条路上最大的阻力。

    长剑刺穿胸腔鲜血喷溅出来,易上鸢以为自己兴许会愧疚,谁料半点没有,反而是惬意和坦然,并未觉得又任何不妥,仿佛是理所当然,是理应如此,是他易上鸢成为第一人的第一步。

    这会儿听孟晚提及此事,那种诡异的愉悦感再次浮现,险些快忍不住笑出声,强行压下上扬的嘴角,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抬首道:“谁知道呢,也许知晓,也许不知晓,小师妹为何关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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