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尘: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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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没有,”晏南舟却是摇了摇头,“正无计可施时,我遇见了娇娘子,准确说,是被朱厌追杀的娇娘子。”

    听人这般说,纪长宁抿着唇思索了会儿,接过话头,“我记得在不归之地时,任泽说她是叛徒,既已叛出,不应该四处躲藏吗,那她又为何要冒死回去?”

    晏南舟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一个秘密,一个噬日楼鲜为人知的秘密。”

    被这情绪感染,纪长宁的心跳也不由紧张起来,沉声问,“什么秘密?”

    “咳咳咳,”失血过多,晏南舟掩唇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虚弱,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她当时被噬日楼的人追杀,遇见了我时浑身的伤口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我本不想多管闲事,谁料她却突然说,有办法让你活过来,明知可能是假的,可我仍抱有一丝希望,将她带出了封魔渊。”

    组织者说辞,晏南舟回想着那段记忆,“她起初本不愿说,想哄骗我带她离开,我……我用了点手段,才逼得她开口。”

    晏南舟支吾着说,不愿意将自己阴狠的一面展现在纪长宁面前,偷偷瞥了人一眼,见她无动于衷,眼神暗淡无光,声音不由低了下去,“封魔渊中心有一处漩涡,被那些魔修称为魔眼,是整个封魔渊魔气幻化而成,以天地间万物怨气为食,只要人有怨念,魔眼便会存在,而噬日楼就修建在这魔眼之下。”

    封魔渊对于仙门弟子来说,是个极其诡异危险之地,过于神秘险峻,毫无规则制度,如同一个还未驯化的蛮荒之地,言行举止皆是随心所欲,踏入那儿的修士几乎是有去无回,也就无人知晓其中究竟是何模样。

    这百多年间来,唯一踏入封魔渊还毫发无损的人,是那位传说中的玄翊真君,据说,他前前后后进出封魔渊约有五次,可最后一次进去时,再也没有出来过,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又是否还活着,只当回了上界。

    此事过后,也在无人提及,直至百年前,朱厌在封魔渊创建了噬日楼,统管所有魔修,掀起仙门和魔修的一场战争。

    如今听晏南舟说起,那魔眼怕是没那般简单。

    果不其然,晏南舟下一句话便坐实纪长宁的猜测,“那魔眼中,有玄翊真君留下的天地灵宝,能令人死而复生。”

    话音落下,纪长宁的眉头紧锁,神情凝重,掀起眼帘瞥了人一眼,冷冷道:“娇娘子如何得知?”

    “朱厌房中的古籍被她偷走了,里头就记录了此事。”

    “书呢?”

    “在娇娘子那儿,”晏南舟看出纪长宁的怀疑和犹豫,轻声道:“师姐,我没有必要编个故事来哄骗你,这些事当真是娇娘子同我说的,当时,她命在我手上也不敢说谎,更莫说朱厌一直没停止对她的追杀,也是坐实此事为真。”

    “即是能令人死而复生,那你当时为何没有去?”纪长宁皱着眉询问,“你口口声声说想复活我,难不成也只是随口一说。”

    晏南舟垂下眸不语,想到之前那几次靠近封魔渊的中心时,便会失去意识昏迷,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他一探究竟的行动,仿佛将要发生什么可怕之事。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影响控制着自己,可此事说来过于诡异,且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沉默不做答。

    “呵。”纪长宁冷笑了一声,像是再嘲讽晏南舟的表里不一,“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师姐,”晏南舟知晓今日过了,纪长宁断然是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了,有些急迫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我可同你一起去找娇娘子问个明白,可好?”

    他的急迫、慌乱、不安和害怕,透过那双眼眸清楚的传递给纪长宁,令她有些心力交瘁,叹了口气,不解道:“为什么?”

    只有三个字,可晏南舟却听明白这话中更深的含义,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苦,声音低沉轻柔,似情人间的耳语,“师姐,无论你信我与否,我都从未想过要赵是安死,你怨我,恨我,是我咎由自取,我无话可说,只是莫要不理我,我知你对赵是安的死心生内疚,这才甘心困于阅微草堂,那我便与你一道还了这份情,让你不受拘束,做你想做之事。”

    晏南舟说得光面堂皇,实则有这自己所不能说的小心思,他知道纪长宁重情念旧,一个薛云阳已是二人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曾经没少因为这人闹得不愉快,自是不愿意再来一个赵是安。

    二人相识近十载,比之大多数人都要了解对方,莫名觉得喉间一紧,吐出口浊气,“你走吧。”

    “师姐……”晏南舟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紧张,欲再说什么时,被纪长宁抬手制止。

    “我是想救赵是安没错,可此事只是娇娘子片面之词,当不得真,况且……”纪长宁停顿了会儿无奈道:“况且,我答应过赵是安,要替他照顾茵茵,短期内,我不会离开。”

    闻言,晏南舟低垂着头自语,“若是不让袁茵茵有危险,是不是就好了。”

    “什么?”纪长宁没听清,下意识问。

    话音未落,却见晏南舟五指成爪直直插入自己的胸前,血肉飞溅,温热的湿润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愣在原地,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感到震惊,直到痛呼声才令她清醒过来,忙扶住人,厉声大吼,“晏南舟!你疯了吗!”

    躺在纪长宁臂弯,浑身是血的晏南舟似不在乎那般,满头大汗,气息微弱,却还能露出笑意,眼神含着情意,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到纪长宁眼前,露出掌心中那颗圆形的珠子,断断续续开口,“这是我三分之一的心头血……你让袁茵茵服下,即便没有武功和灵力,金丹以下的修士和妖魔,皆奈何不了她……”

    那双手还在滴血,将暗红的心头血塞入纪长宁手中,甚至指尖都能感觉到那种湿润粘腻的触感,纪长宁眼神微动,心中有震惊和讶异,却没有其他悸动,只是哑着声道:“你不必如此的,你我本可以两清的。”

    晏南舟眼眶一红,轻轻摇了摇头,“可我不想和你两清。”

    “你我走到今天的地步,再去纠结对错已然毫无意义,你伤了我,我亦险些要了你的命,我捡回来一条命,丢失了太多,亦明白了太多,人生百载,有太多事物可以追寻,至于情爱……晏南舟,”纪长宁以一种无奈平和的语气唤了这个名字,一如曾经每次在山间陵教导那般,“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何不放下?”

    “若这般简单,世上又怎会有真的多痴男怨女?”晏南舟仰头反呛。

    纪长宁叹了口气,终是明白何为鸡同鸭讲了,她知道晏南舟偏执固执,敏感至极,应是幼时经历所致,未曾想有朝一日会这般亲身感知,冷声道:“死不了就自己疗伤。”

    说罢出了屋子,任由晏南舟自生自灭,她先回了自己屋子,站在门外往里看了眼,袁茵茵并不在其中,连床褥都叠放整齐,思索了会儿,纪长宁换下身上带血的衣衫,随后去了赵是安的屋子,果然在这里找到了袁茵茵。

    她在擦拭摆设和桌椅,每一处角落,每一个物件,屋里没有任何改变,一如赵是安还在时的模样,连他没看完的那本书翻开的页面都没有动过,一边擦拭一边自言自语絮叨着琐事,说不烦心事时,语气还会变得气恼。

    纪长宁就这般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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