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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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原想着,上次的荷包本是要烧给顾璟舟的,却误给了季辞,虽说他不知晓,但这几日随着他对自己的好,她心中每每想起却愈发愧疚。

    再加之这两日总是惹他不快,她便想着给他再做一个。

    他平素里穿浅色较多,她便在一堆荷包中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个白色的。

    “给表哥的,表哥……可还喜欢?”

    她的嗓音娇软欲滴,拖了些音调显得软绵绵的。

    说话时一双澄澈的眼眸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会不满意一般。

    季辞盯着她的眼睛深看了片刻,似乎是在审视她这句话的真假,继而,他忽然弯腰朝她倾身压了过来。

    柳云诗呼吸一紧,下意识阖上了眼。

    男人的呼吸靠近,她觉察出他冰凉的寝衣擦过她的手臂,然后他滚烫的呼吸又骤然抽离。

    季辞手中拿着那只白色的荷包不紧不慢地打量,眸中蛰伏着耐人寻味的光。

    今夜的他实在太过反常,这让她心中不免忐忑,此刻更是屏息不敢多说一个字。

    “款式倒是不错。”

    季辞轻笑,扬了扬指间的荷包,“就是不知道,表妹想要绣个什么样的花色给我?”

    说到花色,柳云诗心中咯登一下,匆匆瞥开视线不敢看他,慌乱道:

    “表哥松姿鹤骨,我想、想绣个仙鹤云纹,恰好配这白色的荷包,表哥觉得可好?”

    “不好。”

    季辞将荷包在指间转了转,拇指缓慢摩挲过荷包的褶皱。

    柳云诗瞧见他手指慢捻的动作,心跳加速。

    她胸脯快速起伏了几下,吞了吞口水,艰涩道:

    “那表哥想要什么样的图案。”

    “我觉得……”

    未完工的荷包封口处有一根长长的抽绳,季辞将拽着抽绳一端,将它慢慢抽出来,“南天竹就不错。”

    乍然听他这么说,柳云诗瞳孔骤缩,当即反应过来,他定是知道了。

    那根儿宝蓝色的抽绳被他缠在手中,他又俯身放下荷包。

    男人坚实的身躯如山一般将她笼罩。

    就在柳云诗以为他放下荷包便会像方才一样起身的时候,男人却愈发凑近了她。

    他的双手控住她的左右手,一齐带到了身后,紧接着柳云诗觉得自己的双腕被交叠,一阵冰凉触了上来。

    她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双腕是被他方才抽出来的那根抽绳绑住了。

    “表哥……”

    手底下小小地挣了两下,却未撼动他分毫。

    她眼尾嫣红,瞳眸含泪,侧着脸看他,声音期期哀哀好不可怜地求着。

    季辞侧首回看向她,两人的脸贴的极近,柳云诗能看到季辞瞳眸里面色绯红、形容狼狈的自己。

    她咬着唇,泪盈于睫,“表哥绑得我疼。”

    “疼么?”

    季辞轻笑,语气透着压抑不住的危险,“这就疼了,待会儿怎么办。”

    许是靠得近,他说这话时分明是笑着的,然而柳云诗却在他眼中看出暗潮下幽深的冷意。

    那是一种不用刻意伪装,也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她心底一下子慌了,软着嗓子求他,“表哥,南天竹不好看,我给你绣别的好不好?绣子琛和云诗好不好?”

    季辞收回探出的身体,弯身与她平视,啄了啄她的唇瓣,“害怕了?”

    柳云诗忙不迭地点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季辞轻笑,掐着她娇小的下颌,拇指压着她下唇软肉,“当初将本该烧给顾璟舟的荷包给我时,可想过怕字?”

    柔软的唇肉压在齿尖上,带起一阵一阵尖利的痛感,口腔中似乎窜起薄薄的血腥味。

    柳云诗忍不住微微蹙了眉,眼泪吧嗒一声,落在季辞攥着她下颌的虎口上。

    季辞压眼瞧了一下,松开她,语气纹丝不乱,“自己吻上来。”

    柳云诗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攥了起来。

    她能看出他此刻是在盛怒之下,冷静只是他克制的表象,身后绑着的绳就像勒在她咽喉一样处处透着危险。

    她默默看了他须臾,吞咽了一下靠近他,仰首主动吻上了男人的薄唇,将血腥味一道送了进去。

    男人口中有些温凉,血腥味中夹杂着淡淡的薄荷香。

    她没闭眼,季辞也没有,两人睁着眼望进对方的眸中,较劲儿一般。

    柳云诗在他的唇上含吮了几下,伸出小舌毫无阻拦地撬开他的唇齿。

    鲜嫩滑软的小舌t绕着他的口壁打转,而后顺着他的舌一路轻舔,落在他的舌尖上时,故意勾了几下。

    柳云诗清楚看到男人眼中骤然涌起的欲色取代了原本的冷意。

    她又卖力勾缠了几下,在他呼吸开始粗重动//情的时候,蓦地离开他。

    月光下,两人唇间勾出的银丝断在空中。

    季辞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覆在青筋上,他眸色黯沉盯着她,粗喘着嗓音沙哑,“怎么不继续了。”

    不知是不是柳云诗的错觉,他在说出这句话时,总给她一种卑微乞吻的感觉。

    她亦轻喘着平复了一番呼吸,这才对他露出一抹艳色的笑意,软着声勾他:

    “表哥可不可以给我松绑,我想抱抱表哥。”

    见他眼神再度开始冷了下去,柳云诗急忙又娇声唤了句,“子琛。”

    软软的调子在甜软的口中绕了一圈,经由饱满水润的红唇中溢出,如夜莺一般婉转撩人。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像燎原的星火。

    季辞在她唤出那声“子琛”时,呼吸陡然一重,额角青筋鼓跳,似有惊涛骇浪在他的眸中翻涌,又似浓稠的岩浆带着毁灭一切的火焰喷薄而出。

    他圈住她的腰肢,迅速扯下她腕上的绳子,低低道:

    “搂紧我。”

    柳云诗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是天旋地转,被季辞护着压在了柔软的被褥间。

    男人的身躯禁锢住她,俯身再次吻了下来,比她方才吻他还要重要急。

    他攫取她口腔中的一切空气和香甜的津液,恨不能将她软嫩的小舌吞吃入腹。

    滚烫的呼吸和粗喘并着落下的帷帐一道将空气沸腾。

    柳云诗仰着小脸,尽力配合他的吮吻,含不住的涎液顺着唇角落入枕巾上,随着一道被濡湿的还有最里层的柔软绸缎。

    他强硬地压着她,不停传来剧烈的脉搏跳动,一下下提醒着她有多危险。

    窗外忽然吹进一阵细微的风,帘帐翻飞,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柳云诗鼻尖。

    她忽然想起那夜她为他做栀子花胰子的时候,白色的小花被捣出花汁,香气弥漫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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