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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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的童子身终于要交代出去的时候,忽的听见隔壁主屋传来动静。

    陈深一惊,急忙起身。

    刚出房间,就见季辞推门进去的背影,他眉心重重一跳,赶忙跟进去掌了灯。

    待瞧见自家平日里最是衣衫齐整的主子披着一件凌乱外裳,半敞不敞的衣襟下,喉颈和胸前还点缀着几个小红点时,陈深不由一愣,又急忙去瞧他的神色。

    男人面容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回来后站在案前净手。

    陈深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

    “主子……”

    季辞撩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一壁擦手一壁淡淡道:

    “打桶凉水来我屋子,再去寻身赶紧寝衣来。”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平素里对他交代旁的任何事情一样。

    陈深听他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多问,应了声,去厨房吩咐人抬水。

    季辞进去洗了没多久,便重新换了干净的寝衣出来,见陈深还立在外间,系腰带的手不由一顿,撩眼睨他:

    “你怎么还在这?”

    陈深身躯一震,陪着笑道:

    “看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公子若是要歇着了,我就下去了。”

    “去吧。”

    季辞不再看他,朝床榻边走去,陈深踌躇了一下,悄声退了出去,却又不敢走远,想了想还是守在了外间。

    房间里很快熄了灯,寂静的月色下,只有远处的蝉鸣不知疲倦。

    陈深抱臂靠在廊柱下,抬头看天上的月亮,不由啧啧两声。

    如此良辰美景,当真是浪费了。

    他进去收拾餐盘时,是亲眼看见表姑娘主动绕去了内室,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能想到主子居然无功而返。

    思及此,他不由起身朝后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怀疑,自家主子他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见他亲近过任何女人,也没有自己疏解过一次,就连表姑娘那样的美人儿自己送上门,他都没成。

    陈深琢磨着,要不要明早去外面找个野郎中抓一副偏方来,毕竟他这张脸去哪个医馆,旁人都能一眼认出他是季辞的人来。

    正想着,陈深忽听内室传来隐隐的动静,像……

    陈深凑近窗下,弯起的身子猛地一僵,像男人压抑的喘息声,间或还有衣衫簌簌的声音。

    陈深不自觉张大嘴,又猛地一把将自己的嘴堵住。

    他左右看了看,黑暗中,只有不远处树杈上的一只鸟,好奇地对他歪了歪脑袋。

    陈深竖起手指对它比了个噤声地动作,悄无声息地退回到廊下,理了理衣襟,佯装什么都未发现的样子。

    过了许久,主屋的门被人打开。

    陈深假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回头瞧见季辞,忙放下手,迎上前关切道:

    “主子怎么还没睡么?”

    季辞“嗯”了一声,“你去重新打一桶水过来,凉水。”

    陈深眨了眨眼,“主子不是方才刚洗过么?”

    季辞沉了眸。

    陈深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属下多嘴,属下这就去。”

    他怕自己在季辞面前不小心笑出来,急忙转身,一溜烟就往厨房方向跑去。

    季辞盯着陈深的背影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回身进到屋中开窗通风。

    他在窗边站着吹了会儿风,视线回转,落在床角的帕子上——那枚枚红色绣海棠花的帕子。

    季辞额角青筋鼓了鼓,面色阴沉地过去捡起来,拿到内室浴桶中洗了。

    帕子洗干净,陈深也将水打了过来。

    季辞低头看了眼他贼眉鼠眼将笑不笑的样子,漫不经心道:

    “明日白天你去一趟鹿鸣山。”

    陈深倒水的动作一僵,“去做什么?”

    “明晚让厨房做一道红烧熊掌。”

    “……”

    陈深:“主子,贺轩武艺高强,要不还是让贺轩……”

    “你去。”季辞的声音清淡而不容置疑。

    陈深还欲挣扎,“贺轩……”

    刚说了两个字,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主子,有消息了。”

    贺轩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陈深一见贺轩来,眼前一亮,才刚要说话,季辞冷声吩咐:

    “你下去吧,明日记得熊掌。”

    “……”

    陈深立刻像是泄了气一般,一边出门,一边对贺轩使劲儿眨眼睛。

    贺轩与他擦身而过,“陈深你眼睛怎么了?”

    陈深:“……”

    算了,指望贺轩还不如指望狗,明日进山他就将主子养的那条阿虎带上。

    “主子,你说什么熊掌?”贺轩见陈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问季辞。

    “你先在此处等等。”

    季辞没答他的话,他现在浑身一层薄汗,黏腻得难受。

    “哦,好。”

    贺轩应了声,话音刚落,季辞已经绕过了屏风,内室很快传来水声。

    贺轩等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见季辞换了身靛蓝色绸缎寝衣出来,他的墨发应当是擦过,随意束在脑后,只偶尔零星滴落几滴。

    靛蓝色的寝衣和松软的墨发,衬得男人月光下的皮肤越发冷白。

    “说吧,什么事。”

    季辞随手将白玉扳指套回手上,点了点桌面。

    贺轩起身走到他面前,递过来一封信和一个染血的靛蓝色荷包。

    季辞目光扫过信封,落在那荷包上时,视线一顿,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抬手接了过来。

    “这荷包是在雁荡山一带寻到的,属下看了,上面有顾将军的表字,应当是顾将军不慎遗落的——”

    贺轩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自己越说主子脸色越难看,看了他片刻,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季辞手指修长,落在靛蓝色荷包上如玉一般泛着冷白色。

    他五指下意识收紧,荷包被捏得变了形。

    在拇指上端的位置,那靛蓝色的荷包一角,也绣着同样一株南天竹。

    他垂眸瞥了床畔一眼,那里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若非手中的染了血,他还以为手中的就是她给自己的那个。

    季辞舌尖狠狠顶了顶牙齿,眼中的冷意让贺轩不由脊背生汗。

    良久,他才垂了眸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荷包随意往桌旁一扔,淡淡道:

    “你继续说。”

    贺轩心有余悸地看了季辞一眼,发现他神色早已恢复平静,羽睫的阴影垂下,遮住他眼中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贺轩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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