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青梅竹马]: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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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演出,见状身手敏捷地劈手在他脑袋上敲打了一下,又找到了下一个上升的点:

    “大人跟你说话,你光冷笑不搭理这是什么态度。我可告诉你啊小伙子,前面三百米就是长兴路派出所,我女婿正值班呢。你今天要不跟你家长一五一十地坦白,可别怪阿姨多管闲事报警了!”

    说话就说话,她嗓门还贼大。

    被这么一吆喝,路边各色人都开始不着痕迹地慢下速度,眼睛纷纷往这块drama到堪称“都市频道取材现场”的地方看。

    说实话,他真不是什么耐心十足脾气多好的人。

    要换别的时候,冒出个陌生人道反天罡,让他证明自己和程麦的关系,池砚只会觉得荒谬到想笑。

    什么证明。

    哪凉快哪呆着去。

    多给一个眼神都算他输。

    但今天这人毕竟是听了程麦瞎几把乱讲误会了,担心程麦才拦下的他。

    就算他脾气再臭,但对所有真心关心程麦的人,池砚还是多了那么点点耐心和善意。

    而且,也不好打击人爆棚的社会责任感不是。

    最后他无奈又有点烦躁地叹了口气,把这醉鬼放下,从她包里拿出手机找到电子身份证,又拿出自己的,给这位热心大姐看了,顺便指认了俩人身份证上不同的地址,这才打消了人疑心,顺利把自己头顶的“都市频道寻情记之我爱上了我妹男当事人”title摘下。

    等他背着背上那个不省人事的闹心玩意离开时,池砚第一百零二次在心里狠狠问候每一个给程麦递过酒的人。

    让他家不会喝酒的小孩醉成这样,乱吃飞醋又当众发酒疯给他扣黑锅。

    全都是那群怂恿她喝酒的人的错。  。

    推开阁楼的门, 凉风中难掩的一丝燥意吹到了她脚边。

    屋里很安静。

    池砚背对着她,正弓着腰把理出的东西往里收。

    因为阁楼在楼顶,哪怕有空调, 却也难敌盛夏烈日炙烤时的威力。

    说好饭后一起来收拾的,她只是先冲了个凉, 就不到二十分钟,现在上来一看, 池砚后背上的黑T已经多了几抹水色氤氲开的深色痕迹。

    夏天衣服薄, 紧紧贴在他背上。

    随着他动作的起伏, 肌肉不断发力,整个人就像一张紧绷着的弓, 线条流畅紧实的背肌一览无余。

    从后面看着, 让人很想扑过去,从背后熊抱住他。

    少年正值青春的**就是最好的兴奋剂。

    程麦站在门口,吹了个口哨:“我总算理解了, 为什么有时候干体力活的男生会格外、”

    她顿了下:“嗯,性感。”

    “嗯?”

    池砚回过头, 正好额角一滴汗顺着他冷淡干净的脸部线条滑落至下颌。

    程麦小声吞了下口水:“嗯, 认真的样子,流汗的样子, 特别的……sexy boy。”

    “sexy个屁,”被她夸的当事人没有一点被恭维到的意思, 回头笑骂了句:“都偷懒了二十分钟了, 快点来干活。一堆你乱七八糟的东西,要留还是扔, 自己来分。”

    高考后,池家一直搁置着的搬家也终于提上日程。

    本来这房子就是零几年从单位那里买的, 因为是南城最好的学区房,离医院和电视台都近,所以一直没搬。

    但现在林桐从电视台离职自己创业开了家公关公司,池砚高考也已经结束,池正山当机立断,决定要搬去前两年就已经购置装修完的别墅。

    今天他俩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这些杂物里要搬过去的整理好,不用的都扔掉。

    程麦登登登地跑过去,挂在他后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像个人形小尾巴贴在他身上,一起看之前堆放在这快积灰的老家伙们。

    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被林桐保存的很好。

    每一个纸箱子都贴着年份,翻阅的过程,就像在翻一本厚厚的时间书。

    六岁时俩人玩的还是经典的老游戏机,到十岁时已经被任天堂替代;

    他收藏过的海贼王漫画,她随手丢在这里的小樱发卡,还有过家家酒时戴过的七仙女手镯戒指,再到三本粉色封皮的言情小说。

    程麦记得很清楚,是初三开学前一天,她还有一大半作业没动,最后实在写不完了,泪眼婆娑地扒拉着他的房门,最后连累这位一早就完成作业的人熬夜帮她写了一本《快乐暑假》,期间池砚被她气得无语到不想理她,最后不由分说扣下了那三本耽误她时间到罪魁祸首。

    ……

    哪怕这些东西早已不再具有实用价值,但只是看着它们,那些已经被抛置于脑后的旧时光又轻而易举地被勾起。

    当池砚又一次问她小学四年级给他在橡皮擦上刻的“也砚”印章还要不要时,程麦沉默一秒,趴在他耳边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想法——她一个也不舍得扔。

    这句话说完,就见速来实用主义兼极简风格的男生跟着沉默了片刻,随后将那块“历史悠久”的橡皮擦兼程麦限量版私家印章默默扔进了“保留”的箱子里。

    又呆了一会儿后,程麦觉得这么收拾效率实在太低,毕竟像这种一看就需要铁血无情的断舍离任务显然更适合池砚来干。

    她反正下不去手,干脆从他背上跳下来,准备下楼歇着等人去了。

    但不想显得自己在偷懒,她还装模像样地扯了个幌子,问他:“好热,我要下去拿西瓜汁。你要不要?”

    其实她知道,这话就是白问。

    这人最讨厌甜兮兮的东西了,不可能点头。

    池砚这回也的确没应承,但不妨碍他一针见血地将她那点小心思戳破:“我喝?不好吧。那不是破坏你直接拿着躲房间偷懒的计划了?”

    程麦:“……喝一个字,不喝两个字,你怎么那么多话?”

    “嗯,”池砚头也没回,惜字如金地蹦出“不喝”两字后,冲后头的她挥挥手,一副“爱卿跪安吧”的架势。

    整得自己和皇上一样。

    程麦无声地哼了一声,在背后冲他扮了个鬼脸,仗着人忙于收拾东西没空收拾她,边往后退边有恃无恐地冲他比中指。

    整个人跳得不行。

    但人真不能不信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比如——乐极就会生悲。

    她仗着人看不到,嚣张地在背后做各种小动作,太过沉浸,往后退的过程中都没留意后头的路况。

    下一瞬,重物的落地声以及她的痛呼声同时在小阁楼响起。

    池砚回头,就见刚才放在地面中间的一个摆饰撞翻在地,程麦坐在地上,正捂着大腿的地方嘶嘶地抽着气。

    他三两步越过房间里一地的箱子障碍物冲过去,揽住她的肩,看到她嘴巴都疼白了,想检查下她的伤口,结果她手死死摁着不放,池砚语气都有点急了:“看下,腿撞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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