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青梅竹马]: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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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趁他愣神一个灵活的拧转,池砚怕伤着人根本没敢用力,她就已经趁势拉着路夏飞快跑没了影。

    池砚站在原地,还有些不确定似的,问旁边的韩又元:“什么学长?”

    韩又元冲草坪中间的比赛场地指了指:“诺,南礼另一根草,那儿呢。不出意外的话——”

    话还没说完,俩人已经看到了程麦和路夏费劲往里头挤的身影。

    韩又元卡顿了一下,接着把话说完:“麦麦是要去看他的比赛。”

    池砚边拧开水,边往那边觑了眼。

    不用太费劲,就能看到那傻样,个子不高,拼命在那踮脚,举着个相机眼睛都要笑没了。

    那热情趋势,跟刚刚被强迫的勉强样可真判若俩人。

    池砚猛灌两大口,明明水是冰的,但灌下去后心里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

    偏偏旁边还有个人在火上浇油。

    陈俊豪也才……缓过劲,过来找他一起去领奖台,怪声怪气地冲他挤眉弄眼,竖了个大拇指:

    “砚哥牛啊。爱情事业两丰收。快教兄弟几招。”

    池砚又累又烦,听到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教什么?”

    “教教我怎么让程麦这种级别的大美女主动给你加油、等着给你送水,”他摸着下巴感叹道:“也太有面儿了吧。不愧我砚。”

    想到自己是怎么费尽心思才勉强人去送水的,再对比她迫不及待跑去跳高比赛那样,池砚脸臭得不行,心情差到了极点,偏偏身边这二货还一无所知。

    越听他的吹捧池砚越觉得讽刺。

    “教个屁,靠脸,你这辈子没救了。”

    他甩开陈俊豪的手,寒着脸大步流星向前走。

    从他们在台子下候场开始,底下就围了不少人,但直到上台,程麦都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远远地蹦起来原地冲他挥了下手,举起相机,不过几秒就跟精准掐表一样立刻结束,反身回去跟刚下场的徐清时聊天。

    是即便隔着二三十米远、听不清声音他都能感受得到的热火朝天。

    看着那边冲徐清时笑得跟朵花似的人,池砚嘴角扯了扯。

    挺好。

    当夕阳渐渐隐匿到彩霞里时,操场上陆陆续续响起搬桌椅的声音,成了这场运动会落寞的尾声。

    程麦和路夏边往回走,边翻相机里的照片,看到池砚冲过终点线那张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问路夏:

    “比完赛你后面有看到池砚吗?我怎么都没见着人了。”

    路夏摇了摇头,她全程玩得不亦乐乎,随口猜了句:“太累提前回教室休息去了吧。”

    “…… 行吧。那他可真虚。”

    因为是周五,学校提前一个小时放学,很多人等不及运动会结束就走了,她俩到教室的时候,班级里已经空了一小半。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池砚的书包也不在,只有一片少年平时宝贝的不行的自行车钥匙,孤零零地躺在她桌子上。

    不正常。

    这是,池砚自己丢下她,先回家了??

    而且招呼都没打一声的那种?

    等她一头雾水回到家,在鞋柜里发现池砚的球鞋时,心里的怀疑得到证实。

    松了口气,随后又开始有点后知后觉的莫名其妙,和第一次被单独甩下的失落?

    她刚要去找池砚,就听见林桐走出房门,问她:“小麦,回来了?”

    “嗯嗯。”她点点头,跟林桐确认:“桐姨,池砚也回来了吗?”

    “他啊,蛮早的,五点就到家了吧,”林桐看起来有点担忧:“就是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可能跑步吹了风受凉了。”

    想到池砚参与长跑的根本原因,程麦心虚地笑了下,落单的那点气立刻烟消云散,听到他不舒服愧疚得不行。

    刚想去他房里看看,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已经由远及近传来:

    “林桐,今天晚上你别做饭了,咱们出去吃。”

    程麦精神一振:是被外派出差考察了三个月的池正山。

    她脆生生喊人:“池叔叔!”

    池正山一见她,本来严肃的脸色稍融,冲她点点头:“小麦啊,回来了?运动会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

    等池砚从房间里出来时,刚到转角处,就听到女孩叽叽喳喳清脆得像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在认真的吹嘘他。

    程麦:“叔叔今天池砚拿了3000米长跑第一哦!很厉害,体育生都跑不过他!我们班这次唯一的金牌就是他拿的,颁奖的时候我还给他拍了照,叔叔桐姨你们看,我站在草坪最中间,找好了位置调焦拍的,是不是视野很好?”

    “哎呀,拍得是真不错!等下麦麦你把这照片发给我。”林桐声音里的笑意和骄傲溢于言表:“拿第一了这孩子回家都没跟我们说一声,我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呢。”

    池砚被他妈惯来夸张的情绪逗得嘴角勾了勾,可下一秒就听见他爸波澜不惊的回应:“要么不做,要么做了就要拿第一,这不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说的。倒是身体素质,太弱了,吹吹风就感冒,这怎么行?记得多让他锻炼锻炼。”

    闻言,池砚冷笑一声。

    果然。

    不管他做的有多好,在池正山眼里总是应该的,下次要做的更好。

    但程麦这傻丫头估计还没死心,又扯出之前的月考,这次为了对比效果不惜搭上自己做对照组。

    程麦:“叔叔,上次月考池砚也考了第一,比第二名高了好几分。我就惨了,那次试卷好难,考的好差哦。”

    池砚闭着眼都能想到池正山的回答。

    不外乎就是“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分差还可以拉的更大”之类。

    这个二傻子。

    他靠在过道的墙上,隐匿在阴影里,安静听了好一会儿女生的吹嘘,心里无语,又好笑。

    但不可否认,还有那么一丝异样。

    大概就是,自己都已经放弃追求的东西,没想到还有人在乎,还在努力替他争取。

    那些夸张到好笑的夸奖却像擦过他心头的洋葱,尽管力道很轻,却让人眼热发酸。

    缓了一会儿,不想再看她傻乎乎地去为他赢得来自父亲的认可,池砚径直走进客厅打断了谈话,问林桐:“妈,家里还有布洛芬吗?”

    估计是下午降温,穿太少又吹了冷风,加上颁奖时候火大,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他第一次没等程麦,把车钥匙扔她桌上自己先走路回了家。

    吹了一路的风,冷静了一路,但收效甚微。

    不过这会儿,听了程麦像推销滞销商品一样推销他的话术,心底的烦躁反倒慢慢被抚平,连带着头疼都没那么折磨人了。

    在林桐起身帮他拿药的时候,池砚在沙发上坐下,跟他爸打了声招呼后勾住了她单薄瘦弱的肩膀,头往她肩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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