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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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好。人之身才是本钱,身子垮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尝了一口汤,结果没留神汤太烫,元蘅皱着眉往外吐舌头,心里的那点郁结全散了,惊道:“杀我啊这是……”

    鲜少见元蘅这副模样,漱玉笑得停不下来,将汤接了回来放回案上:“都说了刚热好的。你心思不在鱼汤上,自然听不到我说的话。”

    在听说陆从渊可能往肃州去之时,元蘅已经让苏瞿着手抓紧办此事,前几日来信说办成了,肃王愿意运粮之路从肃州城内开辟,也愿意将余粮用于供给军需。

    肃王闻澄没什么旁的要求,只是要银子。

    谁给价高就应了谁的,毕竟其中利害关系他也是掂量得清的。很快就秋收,再不会有人求着他顺着他,而届时朝中之人便再没人与他站在一处。

    闻澄想要银子又想保命,答应苏瞿是唯一的法子。

    分明此时已经办下来了,元蘅竟不知这个陆从渊时隔一月还未折回,究竟是在做些什么。这种关头,她怎么能有心思专心地饮汤用饭。

    “心里不安。”

    听元蘅这么说,漱玉问:“肃州粮之事已经妥善解决,那肃王也不像是会出尔反尔之人,想来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不会再变了。”

    元蘅将外衣解了下来,随手搭在小臂上,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衣物上的金丝织锈,心口闷着烦躁:“总觉得哪里不对。阿澈收到我的信,不会耽搁这般久的。你没觉得太安静了么?”

    “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

    话还没说完,漱玉无奈地打断她:“你就是太担心他了,什么事都没有。没有粮草的后顾之忧,凌王殿下在江朔定会百战百胜。等赤柘之乱彻底平息,他就回来见你了。”

    是么……

    那样最好。

    这般好的设想终究是设想,元蘅不允许自己没有任何后手,只静等着好事降临。

    毕竟从下了回启都的决定之时,她便已经做好了可能会死的准备。而如今的安逸与所有的设想都截然不同,好像陆从渊忽然就丢下了所有的野心,安分得不像是他。

    她还是坐直了身子,犹豫良久,道:“写信给元媗,五成燕云军,即刻往燕宁府来。”

    “嗯……”漱玉搅拌着鱼汤,后知后觉地听清了元蘅在说什么,震惊道:“嗯?多少?”

    搁下碗盏,漱玉站起了身:“你疯了?之前你答应崔志,派了一支燕云军在此,是闻临不与你计较。五成兵士离开衍州,可就是造反了!”

    元蘅却抬眼看过来,眸中闪过的寒色令漱玉觉得陌生。她听见元蘅说:“十二卫兵权如今在闻临手中,衍州又那般远。我什么都没有,怎么与他谈条件?我不管旁人怎么说我,总好过任人鱼肉。”

    ***

    暮春,天色沉沉欲雨,值房中闷热异常。

    元蘅身上薄薄的官袍将要被汗浸湿,散落的碎发黏在脖颈之上,总之不怎么舒坦。

    平素这种时候都是忙着票拟的诸般流程,内阁学士们一边谈论一边忙碌,而今日却不怎么说话,个个抿着唇神色肃重,途径元蘅时步子还会稍微加快。

    元蘅再忙也感受到了他们态度的不同寻常。

    终于忍无可忍,撂下笔:“今个各位都怎么了?元某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没一个人应声。

    寻常裴江知定会准时准点地来点卯,而今日裴江知却没来。所有人都不应元蘅的话,将元蘅那点不悦全都激了起来。她起身,看着他们:“有话就说。”

    哪里有人敢应声,其中有个胆子稍微大些的,小声问:“大人知道永津之事么?”

    话音才落,他被身旁另一位撞了下胳膊,他忙噤声了。

    永津在江朔和肃州之间,是座不怎么大的城池,却因为地势要紧,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突破此处,再往启都来就是无比顺畅。

    元蘅不明白:“说下去,永津怎么了?”

    那人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样子,一口气说了出来:“凌王在永津反了,永津百姓死伤无数,陛下震怒。如今他已被押解回都,不日就要处死了。再多的,下官也不知道了……”

    堂中安静了许久,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元蘅试图在理解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半晌后还觉得艰难。

    好似是一直紧绷这的弦在此刻尽数断裂,旁人渐起的碎语化为了轰鸣,她一个字都听不清。

    “这不可能。”

    “这还能作假?是不是的,大人还得是问过陛下才清楚些。不过,下官想奉劝一句,您还是不要管此事为好。永津受其害已是事实,陛下如今怒极,您千万别连累到自己身上啊。”

    他不是那样的人。

    元蘅的心口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如果有那般心思,万不会在得知先帝去世之时,连那点眼泪都不能肆意地落下,也不会那么听她的吩咐,在江朔沉下心待着。

    她在启都的事不能瞒很久,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若是他心存反叛,断不会容忍至现在。

    当着众人的面,元蘅疾步出了值房,却在求见闻临时被拒在了朝云殿外。

    所有人都清楚元蘅与闻澈的那点关系,闻临更不会在此时想看见元蘅。

    乍起了风,穿透元蘅的袍袖,将她的汗渍尽数吹干。可她觉得冷,从骨缝里觉得冷。天际沉得如同洒了墨汁,呼啸的风把树枝撕扯得歪曲,枝叶沙沙狂响。

    若说之前漱玉之事,是先帝格外开恩。

    而如今的闻澈,谁会放过他呢……

    是真是假,闻临都会一概当成真的去听去做,毕竟他向来最忌惮的就是闻澈。

    闻临不见她。

    元蘅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决心闯进了朝云殿。周围内侍根本没料到她竟敢如此放肆,连阻拦都没来得及,转眼这人已经入内了。

    她在这一刻彻底理解了闻澈。

    在她还不认识闻澈的时候,她只听过闻澈为了母亲闯大殿怒斥皇帝之事。那时元蘅觉得此人着实幼稚不堪,不顾大局。

    而现在她明白了。

    为了在意的人,大局看着也没那么重要。

    入了殿内,才看到闻临正在与陆从渊说话。

    两人皆神色一怔,闻临先震怒:“放肆,谁准你进来的?朕这朝云殿,你当是坊市大街了不成?”

    急匆匆地赶来,元蘅还有些喘,却在开口说话时格外笃定:“臣有话要问,问完,任陛下处置!”

    闻临并不答她的话,只轻背过身去,不肯再看她。这是下定了决心不理会元蘅。

    一旁的陆从渊却极轻地嘲讽地笑了,袖手而立:“闯大殿,视同反,元大人今日不惜代价闹这么一出,莫不是为了诏狱里那个……阶下囚?”

    元蘅拱手拜着,隐忍着所有的情绪:“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此事定要交由大理寺查个水落石出才好,为什么就直接下诏狱了?为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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