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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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路。所有人都追逐的东西,不一定就是适合的。说到底他这般有才学之人,离开朝堂也不会过得太差。往后如何,就由着天罢。”

    上了马车,元蘅倚着车驾小憩。

    在回启都之前,她本是打算回来之后便搬去元氏旧宅去住。谁知回来就碰上侯府由人欺凌,她便只好撤了此念,继续住在侯府雪苑之中。有她在,总归事事都有把握一些。

    到了侯府,门前正候着一人。

    不知是谁家的家仆。

    见着元蘅下了马车,他殷切地迎了上来。因不知是何人,漱玉抽刀示意不许他靠近。这家仆没见过这阵仗,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冲着元蘅笑:“次辅大人,我们苏大人有请。”

    “哪个苏大人?”

    元蘅微微止步,面色不虞。

    家仆尴尬一笑:“还能哪个苏大人,自然是我们兵部尚书苏瞿苏大人。”

    元蘅微掀眼皮,朝着家仆走了来,目光看得家仆心里直没底,尽力克制才没让自己肩膀颤抖失仪。

    没人摸得准元蘅的性子,连苏瞿都不敢轻易登门,这倒霉事只能由他来做。家仆觉得被元蘅这样看一眼,得好几夜不得安睡。

    “苏瞿啊……”

    元蘅琢磨着,若有无辜地问出一句:“回启都那日确实是见过一面的,只不过没得机会说上话。诶,他儿子是不是叫苏呈,先前在翰林院当过职?好些年没见了,他现今如何了?”

    家仆嗓音微哑,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忙跪在了地上。

    曾欺辱过元蘅的陆钧安,现如今落个腿疾,至今陆氏没有出面谈过此事。而苏呈先前在元蘅还是翰林编修时对她行过非礼之事,这便是天大的仇怨。

    元蘅无缘无故提及此事,明摆着是要算旧账。

    所幸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还算得上灵便,道:“啊,正是,能得次辅大人记挂,我们呈公子知道了定然觉得荣幸呢。这些年呈公子身子不好,也不常出门,为官之事也只得搁置了。在家中赋闲罢了。我们公子若是当年对次辅大人有所冒犯,大人心胸宽广,且宽宥他罢。”

    他跪着,瞧不见元蘅的神色,只知道元蘅朝他走近了。又擦了把汗,他终于见着元蘅朝他伸手扶他起身。

    就算他之前没见过元蘅,也听过她的传闻,知晓此人十分不好惹,是个记仇的主。今时能对你笑,明日就能把这账算得一清二楚。

    即便元蘅冲他笑,他也不免紧张。

    元蘅笑道:“这话真是折煞人呢。你们这呈公子呢,与当今陛下是表亲,我怎好没轻没重地说什么宽宥?今日天晚了,也不好深夜赴约。你且去回禀了你们大人,明日请他来侯府一坐。”

    什么不好深夜赴约,他明白元蘅这是谨慎。她处境腹背受敌,在启都每一步都得精打细算,各种官宦的宴会她一应回绝,更别说踏入苏府了。

    凡事只在自己的府邸说,旁人连对付她都找不到法子。

    将此人打发走,元蘅的笑便淡了下去。

    漱玉两步跟了上来,放低声:“这是闹哪一出?这位兵部尚书不是向来与你过不去?”

    “不知道。”

    头一回听见元蘅说不知道。

    漱玉吃了一惊:“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就邀他来?”

    元蘅觉得写了一天的文书,手腕钻心的疼,叹气:“哪能什么事都猜得到呢,尤其是如今的启都。所以要先吓唬他,让他知道我元蘅还记着旧怨呢,他不敢怎么着我。”

    揉着酸痛的手腕,她道:“我不管这个苏瞿要跟我说什么,反正明日,我有话要跟他说……”

    天将泛白,府中人便来禀报,说是苏瞿已到了,当下在正堂中候着。

    没让他等太久,元蘅只简单梳洗过后便去了。

    上回匆匆一面,元蘅满心都是为宋景讨得解药,确实没怎么正眼瞧他。今日一看,才觉得苏瞿看着苍老许多。

    见元蘅来了,他起身相迎。

    元蘅却道:“苏大人怎么来这般早?让您久候了。这几日头痛得厉害,经常一睡就是一整日。若不是府中下人来唤,只怕我还没醒呢。一副副的药汤咽下去,全然无用,哎……”

    这一通看似熟络的话,把苏瞿的来意堵了个尽。

    元蘅虽不知他具体的来意是什么,但想也明白,闻临和苏瞿同意她再回启都,便是冲着她能与陆氏相抗衡。谁知元蘅却总是告假不肯上值,换谁也得亲自来瞧一瞧了。

    只是元蘅都说了自己还在病中,他总也不好再厚颜说下去了。

    苏瞿咳了一声,也只能回以同样的热络:“竟不知是扰了元大人安睡么?启都不缺杏林妙手,庸医不成,那就再换。我府中有位大夫瞧病甚好,早知就带他过来了。”

    “谢过大人美意,只不过,我这用药不见好,大抵是心病了。什么名医都不管用。”元蘅抚了一把方才跳上膝头的猫,抱着递给了身旁之人,示意将猫带去喂些吃食。

    掐准了苏瞿是替着闻临解忧才肯来见她的,元蘅说话也便直接了些。

    趁着苏瞿还没表明来意,直接先入为主,将话的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也省得待会儿被苏瞿的话带偏了。

    “是何心病?”

    元蘅故作痛苦模样:“您也知道,我师承褚清连。这杜庭誉杜大人,算是我的师叔。如今文徽院被裁撤了,我心中难受,但却明白这是圣意,我等做臣子的唯有遵从。可杜大人一生为民为学生,实在不该寂寂地离开启都。不过……”

    “不过我也想通了,回乡也不错。我虽无甚本事,可护个师叔还是绰绰有余。谁若是敢趁机欺辱于他,我可是要跟那人拼命的。苏大人能明白我作为学生的心意么?”

    这哪里是什么心病啊。

    这是告诫。

    苏瞿真不明白这个元蘅是生了什么七窍玲珑的心思,连这等旧臣辞官的琐事也放在心上。

    裁撤文徽院针对的确实是杜庭誉,闻临自然也不肯就这般放杜庭誉回乡。

    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摸处死杜庭誉,算不得什么难事。

    但元蘅主动说了,此事便只能作罢。

    苏瞿尴尬地附和着笑了两声:“自然自然。元大人回护恩师之情,着实感人,着实感人啊……”

    说罢这些,下人呈上了茶果。

    样式倒是丰富,只可惜苏瞿半点都吃不下去。元蘅瞧着他也没胃口,估摸着是后悔今日来寻她了。

    勾唇一笑,元蘅继续说下去:“还有一桩心病,想来也是大人的心病。这肃州粮一事,兵部的决议是什么?毕竟去年秋收,多数州府颗粒无收。若迟迟说不通肃王,拿不到肃州粮,可不光是江朔不成,就连启都也岌岌可危啊。”

    苏瞿更后悔来侯府见她了。

    元蘅仿佛那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单纯之人,专拣旁人不爱听的说。

    苏瞿搓着手:“啊,这……肃王闻澄,此人眼界窄,性子又死倔。朝臣都往兵部施压,可这桩事哪里是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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