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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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为自己是求而不得,其实是两情相悦。

    他转过身来将她拦腰抱起,让她的足尖脱离地面,坐在她方才擦过的石桌上。

    她未说出口的话被迫吞咽回去,喘息被攫取。

    咸湿的眼泪不知道是谁的,最后混合在一处,沾湿两个人的面颊。

    即使他忘记了过去,他还是喜欢她。真心在意过的人会留在心底,化在梦里,成为烙印,即便是来生,他都会记得。

    而无论他变成了何种模样,她都在他的身边。

    何其有幸。

    回去的路上两人是步行,好像他们从未这般光明正大地在街巷中同行。

    衍州的沟渠仍旧漫着没疏通完毕的积水,街巷中也一片破败。但是比起元蘅才回来时见到的场景,已经好了许多了。

    忽地,有人拽了下元蘅的袖角,她以为是闻澈,没有在意,直到看到一串糖葫芦伸到她的面前。

    是个孩子。

    看着与闻泓的年龄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右耳,只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但是元蘅仍旧没想起自己何处见过他。

    闻澈在这一瞬就想起来了。

    那年柳全叛乱时,有细作与柳全里应外合,从西城门攻破的那日,百姓为了逃离都跑散了。这个孩子也是在那时失去了一只耳朵。那时他打马过衍州,看到此景时,下一瞬便是元蘅从城墙上跑下,挤开混乱的人群,将这个孩子抱走了。

    只不过太忙了,她并没有记着自己的这个举动,而这个孩子认得元蘅。

    闻澈弯下腰接过糖葫芦:“你要给她?是要谢她当时的救命之恩么?”

    小孩很认真地点了头。

    送出了糖葫芦之后,小孩便跑远了。他的小伙伴还在石桥的最东边等着他,几个孩童嬉闹着跑开了。

    闻澈笑着:“还没想起来?这个耳朵受了伤的小孩,你曾在城楼下把他抱走了啊。”

    接过闻澈递过来的糖葫芦,元蘅怔然:“想起来了,但你怎么知道?”

    闻澈拍了拍袖子上沾到的灰尘,朝前走了几步:“我有个常能梦到的姑娘,梦了好久。每回我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总是分外艰难。在我那时的记忆中,我第一回见她时,城欲破,四散的人群将什么都冲碎了。只有她是往回跑的,抱走了一个摔伤了的孩童。也是那一日,我遣兵来援。”

    “这个姑娘伶牙俐齿,还戒备心极重,想要靠近一些真是格外艰难。但是走得近了也能看出来,她真的心肠很软。我知道她总是很不高兴,所以想尽可能让她愉悦一些。再后来我爱上她了,在那日的大雨里。”

    “那日大雨,她穿着被淋湿了的官袍跪在朝云殿外,立誓要做北成的石阶。”

    “她做她的石阶,我给她掌灯。”

    “此生。”

    闻澈最后还补充了两个字,然后看向她,“你听明白了么?”

    第76章 艰势

    他的嗓音清澈, 落进桥上的清风里,宛如被包裹的绵密云层,极轻地坠落在水面上, 漾起涟漪。

    元蘅没见过这样的人,将初相见的场景都瞒得严实。他竟还说她心肠软, 却不知最为嘴硬心软之人是他。

    他分明是亲眼目睹了衍州战乱, 于心不忍之后带兵前来的;分明是见了她抱走孩子的场面,心中动容而来的。可是在衍江畔那回见面, 他还要给她下马威, 还要说那些划清界限的冷情话。

    冷风将她的眼皮吹得泛出薄红, 她眨了眨眼睛, 道:“原来你那时就见过我了。”

    闻澈嗯了一声, 随意而散漫地看着她。

    何止呢?

    何止是战乱的城墙下呢。

    在脚下这座石桥上, 是他们最初最初的相逢。

    那日是跟今日一般, 微雨沾衣的时节。只是在蓦然间,在桥头的他就看到那抹丽影了。或许他看的痴了, 或许他在想如何能和她说上话。

    所以他捡到了她的扇子,一刻不停地就追上了她。鬓角处不知是汗渍还是雨丝, 他只望向那双眼睛, 道:“姑娘的扇子掉了, 可要拿好。”

    她甚是清冷地向他道谢。

    可是他不忍匆匆一面就这么再无交集。他跟了上去,道:“在下容与, 敢问姑娘芳名?”

    “元蘅。”

    元蘅。

    好听,他记住了。

    元蘅握拳捶在了他的肩头, 将他从过去的回忆中拉出来:“于城墙之下你就见过我了, 竟还在帅帐外跟我摆谱,让我候着你!你好大的架子啊凌王殿下!”

    “我……”

    这都何时的旧账了。

    闻澈万没想到都这时候了, 还会因当时将她拒之门外的事挨上一拳。

    闻澈将她的拳头轻柔地包裹进掌心里,毫不费力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扯。

    她被迫仰着下颚与他对视。

    闻澈蜻蜓点水般在她眼睫上落上湿润,也依样学样地算账:“冤枉死了,那时我是实心来援衍州,可你什么态度?口口声声与我交易,那账算得清楚明白,将我利用得清楚明白。在启都呢,我向你示好,你总不理我……”

    竹风清冽,石桥之下还有嬉闹的孩童。

    不想在外如此不顾体统,元蘅将手从他掌心挣出来,低声道:“行,你有理。”

    “还有在纪央城那一回……”

    “我不听!”

    元蘅捂了耳朵就走。

    轻薄的衣衫之上露出一截雪色的脖颈像是块极度剔透漂亮的玉,这块玉隐隐泛着浅红,那抹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闻澈轻巧地将她拽回臂弯之间,道:“我偏要说,何时你答应与我成亲,此旧账何时作罢!”

    “无赖……”

    “嗯,我是啊。”

    他觉得偶尔厚颜无耻也不错。

    “你!”

    元蘅不愿理他,往前走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

    而闻澈瞧着她的背影,犹豫良久,道了句:“蘅儿,你伸手,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元蘅回头看他,无奈地手心朝上伸了过去。闻澈轻托着她的掌面,下一刻,她看到自己的掌心落进一只精心编就的草蜻蜓。

    草蜻蜓……

    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她的心跳在那一瞬剧烈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双眸,最后将草蜻蜓握得死紧,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初相见之处,他回来了。

    ***

    安远侯府。

    一向冷清的劝知堂中,此刻有一堆大夫和太医吵嚷着,都在说自己的治伤法子最有用。

    静坐旁边一直沉默无言的宋景忽地握拳捶了桌案,怒道:“所以你们吵出什么了?能不能安静些!”

    为首的太医跪地答:“回世子,刺杀侯爷所用的箭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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