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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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失策

    殿门打开的那一瞬, 刺眼的日光透过缝隙涌入,让人瞧不真切来人。

    熟悉的来人,一袭水色束腰衣裙, 肩上是织锦软绒披风,头戴珠玉发钗, 与寻常的沉闷截然不同。

    明锦从容入内, 与陆从渊擦肩而过,却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 而是盈盈向皇帝施了拜礼。

    发间的冷香未尽, 如纱似雾, 尚是陆从渊常用的那一种。可向来闻惯的缠枝香, 对陆从渊而言, 此刻却格外刺人。

    “儿臣明锦, 拜见父皇。”

    连声音都没有寻常那般温软。

    分明昨夜他吃醉了酒回府时, 明锦还在他的房中。虽然依旧不肯与他说话,但亲吻她时, 明锦也没有推开。

    唇如朱砂肤若凝脂的明艳美人,他既动了心, 就要占为己有。明知她心已不在, 但陆从渊却从未想过, 她会真的公然背叛。

    可现如今,明锦不知如何从陆府中逃了出来, 眉眼亦没有昨夜的温顺,而是冰凉, 是陆从渊全然陌生的冰凉。

    陆从渊猛然想起昨夜, 她的顺从格外不同,没有嫌恶他身上的酒气, 反而又哄着他饮下几杯。今晨走时,明锦不在房中,他原以为她去园中解闷散心了,所以毫无怀疑地入宫来了。

    她竟是昨夜便离开陆府了么?

    袖间的手攥紧,陆从渊面上仍旧是方才的冷淡。

    皇帝又问:“你说你要奏之事有关春闱?是什么?”

    明锦道:“儿臣这几日在佛寺祈福,偶然听得几句闲言碎语。正巧,能帮上些忙。”

    跪于地上的元蘅此时稍稍舒展了腰身,抬眸看向陆从渊时,唇边的笑意清浅,是对他方才得意的回馈。

    陆从渊这才惊觉,今日殿上对峙,是元蘅设下的圈套,就等着他往里跳呢!

    明锦抬手,有两侍卫押了人上殿。

    此人身着布衣,模样瞧起来也称得上清秀,唯独耳廓处有一道伤痕,像是在重雪天气里冻裂的。

    “陆大人,认得此人吗?”

    明锦说话时笑意更盛,柳叶细眉之下的一双美目清凌见底。这番乖巧语气落进皇帝眼中,就成了不谙世事的纯真,叫人无法不信。

    陆从渊压下不悦,强迫自己从喉间挤出一个“嗯”字。

    还能是谁?

    这正是揭发了元蘅的那个举子。

    皇帝正欲发问,明锦便道:“听闻此人揭举礼部元大人,可是本人却不露面。原本想着是勤谨本分之人,不愿惹祸上身。可谁知却在佛寺碰上此人,亲耳听他说自己是为避祸藏匿于此,连春闱都弃了。若非心中藏虚,何至于此?儿臣岂能容许有人混淆黑白,便将他带了来,一并问个清楚。”

    说罢,明锦看向他:“你今日尽可说个清楚,若是元大人威胁了你,今日她便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若是另有人胁迫你构陷元大人,本宫必保你平安无事。”

    这举子却浑身在抖,什么也说不出口。而他耳边的裂痕却愈加明显。

    本该安心准备春闱,如今却四处逃窜,想来日子并不好过。

    陆从渊走向此人,半蹲下来看向他,声音刻意放得温和可亲:“放心,这里是朝云殿,陛下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尽可直言!若有人胆敢拿你亲眷作胁迫,也不必担忧,公道就是公道,会还你的……”

    此人听罢却从头冰到了脚。

    良久,才见他微阖了双眼,颤声道:“无人胁迫,是草民……是草民看不惯礼部女官,蓄意构陷……与旁人,一概没有关系……”

    分明来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皇帝问道:“既是你蓄意构陷,那你又从何而来所谓的元蘅亲笔书信?”

    当日陆从渊呈上此人的书信,说是有举子发现同窗好友花重金从元蘅这里得到了春闱考题,并且将元蘅的书信偷了出来附上作证。

    此事一出,刑部便遣人去贡院捉拿这个花重金买题的士子,却发现他已经畏罪自杀。

    “是……是友人的旧时邻人在朝中任职,不知如何得到了春闱考题,想来是……是拟题的学士透出的,至于是谁,草民就不得而知了……那封信是草民对礼部女官心生嫉恨,仿写而来……”

    面前这个举子显然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是极度恐惧之下临时编出的一番话。只要细细品味一番,便能知晓其有多不可靠。

    最后一句话他倒是没说错,此信的确是他所仿。

    皇帝不信,任人呈上笔墨纸砚,此举子当众仿了一遍,才发觉真是如此。

    明锦气愤不过,质问道:“你来时并不是这么说的,为何到了大殿上却临时改口?分明是你说,这一切,都是受了都察院都御史陆从渊的指使!”

    一言出,殿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

    陆从渊的面色极难看,像是完全没有想到明锦竟会真的将事做绝,袖间的手握紧,手背上青筋隐起。

    那举子慌忙反咬:“是公主严刑逼问,草民,草民不得已至此啊……”

    “你……”

    明锦气不过,正要辩驳,却听得高坐龙椅上的皇帝开了口:“你当真不知泄题之人是谁?若能说清,朕便饶了你无故构陷礼部官员之罪。”

    此人不敢抬头,双肩却因抽泣而颤抖。他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才气若游丝地说出一句:“草民不知,草民知罪,愿一力承担……”

    ***

    满地的枯草中沾染着血腥气,旧茅屋两旁的树木生得歪歪斜斜,连枝杈也不齐整。霜雪已化,枝杈之上已然能见青芽。

    随手拨开茅草,上面是一大滩血迹。

    元蘅下意识就要呕,却有人递过来一张熏过淡香的帕子,让她得以捂住口鼻。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转身看过去,是身着月白横枝纹样直裰的闻澈。

    “你怎么又跟来了?”

    闻澈轻撩起自己鬓侧垂散的发丝,道:“你以为只有你能查到这里么?”

    清风吹进这间屋中,将他腰间佩戴的玉佩流苏吹得轻晃起来。元蘅收回目光,道:“来晚一步,看来陆从渊已经将这举子一家灭口了。”

    闻澈看向那滩血迹,已经干涸成灰褐色,想来已经时日久了。只是这个举子这些日子东奔西逃也没敢回家看看。原以为自己亲眷还在陆从渊手中,为了保全他们性命,他便在朝云殿上当众改口。

    闻澈道:“怪我,我该早些想到这里的,或许就能一举扳倒陆从渊。是我这些日子情急,疏忽了。”

    元蘅因为还捂着口鼻,声音闷闷的,“怎么能怪你?这些事原本就与你无关,你就不该掺和进来,平白得罪陆家人。”

    “你管我?”

    闻澈不大高兴,“我情愿。”

    分明语气很冲,偏又让人心软。

    闻澈盯着那滩血迹看了会儿,随手推开茅屋中的门窗,并且将自己的香囊递过去,轻叹一声:“你与明锦怎么就做事那么冲动,在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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