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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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便挣了出来,将自己被抱乱了的衣襟理好,游刃有余道:“是我来早了,殿下险些就要有王妃了。坏了好事,殿下莫生下官的气就好。”

    “我没王妃。”

    闻澈的手滑向了她的腰际,顺着曼妙的曲线轻抚了一下,趁她不经意便将她重新箍紧了,两人再度贴合在一处。附在她耳边的吐息已经发烫,像是被火灼了一般。

    “有的人若始终不给正经回应,那我宁可永不要王妃。我与裴二姑娘之间清清白白,而那人,睡了我,亲了我,转头就走,什么都不认!”

    他的吻落在元蘅的耳垂上,流连曲回:“你说她这是何意啊?”

    闻澈的手炙热,所触及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异常,那仍存的香气又浅浅浮了起来,萦绕在两人的吐息之间。

    若是摸准了闻澈的脾性,其实这人好对付得很。元蘅使坏一般凑了上去,两人的唇就隔着一丝缝隙。忽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这人,他心中一慌,往后退了些许。

    果真。

    元蘅道:“闻澈,我不高兴。”

    这般直白地表露情绪,闻澈呼吸一紧,再难掩欣悦之色,一手将车帘放了下来,另一只手则稳稳地将元蘅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如同抓住了梦中久候不开的桃花树。

    闻澈贴着她冰凉的脖颈,像是宋景养的那一只黏人的狸猫一般,小心又谨慎地瞧了她一眼,试探地问:“那怎样才能哄你高兴?”

    那日在凌王府的喉间轻吻,间隔了这好些日子,闻澈也没咂摸出个什么滋味来。如今两人车厢中残存着情香的味道,那种恍惚又再次传遍了四肢百骸。

    一个不慎,衣带在纠缠中成了一个死结。

    元蘅终于笑了,眉眼间带着灵动狡黠。

    闻澈按捺着,笑叹:“你故意的?”

    元蘅则捡起地上掉落的闻澈的外衫,不容推拒地裹住他,音调带着难得的愉悦:“凌王殿下,这里是当街……”

    ***

    烧热的水落入浴桶中,凌王府中的下人送上干净衣物之后,便都低眉敛目地退了出去。

    屏风之后,两个人影几乎重叠。

    元蘅不由分说地将闻澈外边的衣裳给褪了,连推带搡地催他沐浴:“你身上的味道不好闻……”

    一路上她都想说这句话,但是斟酌再三还是说不出口。直到眼下屋中只剩下了两人,那种隐秘的不快才再次侵袭了她。

    就是不好闻。

    闻澈的外衫带子还没扯开,他却笑言:“马上就洗掉。蘅儿,让我抱一会儿……”

    太腻人了。

    但是这一句“蘅儿”却将她的心弦骤然拉紧绷直,如同符咒般令她浑身僵硬。闻澈没有这般唤过她,但是容与会。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和称呼,让此刻的甜软的氛围尽数撕裂。

    元蘅忽然撇开了距离。

    “怎么了?”

    元蘅不知道。

    她看向闻澈时,心里是乱的。这段时日她沉溺于闻澈的情意里,使刀劈开那门时心里也是闻澈这个人。

    大抵是在意的。

    就是在意,别无解释。

    她微踮起脚尖,在他湿润的眼睫上落下细密的吻,试图将自己拉进如今无端的欲海之中,再也想不起曾经那些所放不下。

    元蘅想从镜花水月中出来,她希望递给她手的人是闻澈。

    元蘅的声音发颤:“不好听,别叫我蘅儿。”

    闻澈不懂,但是应了。

    “今夜还要回侯府么?”

    他被吻得呼吸乱了。

    元蘅蹙眉:“闻澈!”

    闻澈却忽然笑出声来,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明晨与你一同用早膳。暖阁收拾好了,不会有旁人知晓,今夜歇在这里,好不好?”

    被人倒打一耙的滋味不怎么样,但元蘅羞愤之余将他的衣带再次缠成一个死结,微微发怒:“滚去沐浴。”

    ***

    夜间落了场雨,晨时便已停了。

    元蘅踩着长了青苔的石阶回雪苑时,天际已经露了一抹白。尽管她步子轻,还是惊动了一夜没睡的漱玉。

    漱玉瞧见她回来,一言不发地转身去了小厨房,端出一小碗温了许久的汤。元蘅将领口的衣料拢紧,接了汤。

    “姑娘如今什么事都不跟我讲了,若非昨夜瞧见,还要瞒我几时?”

    也许是觉得自己一大早就兴师问罪太冲,漱玉终于让自己的问话软和了一些。

    捧着热汤啜饮一口后,元蘅温声道:“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漱玉道:“那就从昨夜说起,姑娘竟不回来,想来是那温柔乡绊人啊!”

    元蘅:“……”

    她觉得漱玉大概是误解了什么,但这一时半刻也不是解释这种事的时候,便只得转而问,“对了,那人呢?”

    “捆了扔柴房了。这人闹了一夜,幸亏后来我将他劈晕了,不然肯定要惊动侯爷。”

    元蘅点点头,将汤碗搁回托盘上,朝着柴房去了。

    雪苑本就清净冷寂,素日里侯府下人都知晓不过来打扰,柴房更是少有人来,即使是上了一夜锁,也没有人发现端倪。

    元蘅推门而入,看着被捆缚了手脚躺在地上的那人,转身去舀了一瓢水,兜头泼给了他。

    呛了水,这人连声咳嗽着转醒。

    醒后他愣神许久,旋即又怒起来,大声嚷道:“我是裴大人府上的人!你竟敢私自用刑!”

    元蘅淡淡地纠正:“还没开始用。但要不要用,要看你嘴实不实诚。”

    那人浑身被冷水泼得僵硬,身上的衣裳已经被粗绳捆出血痕。他忍着疼痛,颤声斥责:“我是裴大人的亲信,你一个小小侍读,凭甚囚我在此!”

    元蘅厌倦他这般嘴硬,霜雪般清冷的眸子轻淡扫过他身上的伤痕,伸手摩挲着短刀的刀尖。就着清晨熹微的光,这刀刃映出一片寒芒。

    “谁指使你做的?交待清楚。”

    那人不言,铁了心要耗着。

    元蘅将短刀抛还给漱玉,神情倦怠不耐:“他不说,断他一指,断到他说为止。”

    第42章 清梦

    没想到元蘅是认真的, 就在漱玉握了短刀走过来的时候这人慌忙跪地求饶,模样好不狼狈。

    漱玉停了手,用刀划过他的侧颊, 道:“老实说了,饶你不死。”

    “是苏瞿苏尚书!是他拿着小人的妻儿老母相挟, 要我帮他做事。他要我提前钉死二姑娘房中的门窗, 偷换了给凌王殿下的酒,趁他醉引他前去, 锁上门再放情香……都是他逼迫的, 求元大人不要饶小人一命, 求元大人饶小人一命……”

    元蘅眸中闪过异色, 但仍稳了声息, 继续道:“诬陷朝廷命官, 诏狱的刑罚你可都得尝一遍了啊。”

    “绝非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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