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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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奉上了羽箭。

    因着早年叛乱之事,皇帝便下令,各世家制作箭杆,须得有特殊的记号可供辨认。元蘅奉上的羽箭自然是假的,是她命人仿的陆氏的。

    仿记号泼脏水是常有的事,这项政令本来就是治标不治本没什么大用处的,众人也不会因这一件证物就信了她的话。

    但是如此以来,就变成了陆从渊需要自证清白。

    皇帝信谁不重要,至少她反击了。

    依照她所说,她发现不对要去查案,查到了纪央城,结果却在纪央城遭了人截杀,还害了凌王受伤。诸如此类的事,陆从渊想从中摘干净,可是不容易。

    元蘅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渍,缓声道:“开罪人也是门讲究的学问。殿下当街羞辱陆从渊是一种,下官在朝云殿开罪,是另一种。谈不上谁高明,毕竟是各凭本事。”

    闻澈道:“你可知后果?”

    听了此言,元蘅将帕子塞回袖袋,终于与他对视:“后果就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今日你就得在诏狱里见着我。陆从渊此举想害我,我自然要以牙还牙,原封不动奉还。至于谁真谁假……那得由陛下裁夺。”

    没人说的是真的。

    陆从渊设计栽赃她,她便依样设计栽赃陆从渊。

    “这叫礼尚往来。”

    在当下这个境况中,谁显得更轻松自如,谁便有更大的赢面。

    所以当宋景邀她来狩猎,虽然她没多大兴趣,但还是一同来了。

    闻澈本也不是来指责她的,此时抱臂倚在一棵树上,轻笑:“疯了。”

    清风过林,一片嫩绿的叶子入水,漾起一圈波纹。因着被水中乱石阻住,它只能在一隅狭隘中起伏。

    元蘅俯身触了那片叶子,轻手拨开阻碍,任它顺着急促的溪流而下。片刻后,她回眸看向闻澈:“疯子对疯子,那就看谁更疯一些了。”

    第36章 侍读

    “朝中清流现下还跪求惩处你, 你打算怎么办?”

    元蘅像是毫不入心般随手折了绿枝,拨弄着溪流中的波纹,道:“站在陆从渊那边还自诩清流, 我凭什么信?陛下凭什么信?眼下已经如此了,解围的法子, 殿下不是替我想了么?”

    闻澈怔住了。

    他忽然明白, 根本不是元蘅被他算计着来了洪山,而是元蘅一早就猜到这场狩猎是他安排的。

    她只是赴约……

    元蘅永远这般游刃有余, 闻澈不由得有些闷气。

    他似漫不经心般提起:“你上回不是说不想再见我了, 怎么明知是我的邀约你还要来?以你的心思, 有的是办法解围, 用不着我的吧?”

    “那是其一。”

    元蘅将枝条丢入了水, “最重要的是, 这件事是我利用了殿下的伤。还是要来解释清楚的。那伤是为护我受下的, 我却用它反击陆从渊。对不住……”

    她没抬头,也不知晓闻澈听了这话是什么神态。

    许久之后, 她才听到了声微弱的笑。

    “你笑什么?”

    “你对不住我的,不止这一件事。”

    这回换元蘅说不出话了。

    下一刻, 闻澈伸手过来不轻不重地敲了她的额头, 眉眼间是少年的清朗俊逸:“这回原谅你了。下回行事, 不可莽撞。”

    若说之前的剖白能撬动她的心隙,此时晴日下的纵容和无条件的信任, 便是重击。她垂下眼睫,避开了闻澈毫不遮掩的目光。

    而闻澈似乎察觉到她的变化, 微扬了唇角。

    原来她也有不敢看人的时候。

    闻澈道:“你这招不错, 但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折八百?认下柳全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日是我带府兵前去的。我父皇不会越过我而直接惩处你。但是, 你私自去纪央城,这事怎么说了?”

    “罚俸半年。”

    元蘅抿了抿干燥的唇。

    听到这里,闻澈一个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道:“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的俸禄,现下还没了。”

    元蘅:“……”

    “诶,你不是说要搬去旧宅么?若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本王不介意收留你。”

    闻澈止了笑,抬手将鬓前的碎发往后撇了些,不自知地靠近元蘅,尾音也咬得又轻又惑人。

    闻澈生了副好模样,整个启都也鲜少再能找到如此容貌昳丽之人。就连向来被誉姿容出尘的闻临都比之不及。

    元蘅也一直觉得他长得不错。但很可惜,她向来不吃美人计。

    她淡笑,轻推开他挡路的手腕:“谢殿下,但尚不至于。”

    如春雪般白的指尖落在他的袖口,虽是义正辞严的推拒,但却是以无辜的姿态,将所有的慌乱和情动奉还给了闻澈。

    见她推开自己朝宋景漱玉的方向走了,闻澈还在原地,腕间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

    ***

    入了夏,烈日如火,烤得树上的叶子都蔫了。

    才在翰林院应了卯,沈钦连椅子都没坐热乎,便听得外面有人吵嚷起来了。原本就天热,听得嘈杂的人声,他心里生了一阵厌烦。

    起身去关了窗,便将人声隔绝了大半。

    “明生兄,不去听听?”

    同为编修的欧阳朔看着沈钦关窗子,将笔搁下,兴致盎然地问。

    沈钦笔没停:“你我只管做好分内的事。”

    欧阳朔像是瞧不起他这般假正经的模样,嘁笑一声,重新拾笔:“你知道他们在闹什么吧?”

    沈钦的笔顿住了。

    他自然听说了。

    欧阳朔懒散地翻着厚实的典籍,随口道:“这段时日朝中众说纷纭,大抵都离不开我们那位同僚元蘅。她与陆氏怎么样与我等也无关,但是现下这种局势,却听闻陛下有意提她做侍读。”

    沈钦不语。

    欧阳朔道:“你说说咱们,辛辛苦苦准备科举,夺了一甲进士,却要在这翰林院清苦三年才能授官。而有的人,凭着自己有个好师父,却能一跃千阶。”

    听到这里,沈钦终于忍无可忍,将笔重重地拍在桌案上,道:“欧阳兄,说话还是注意些吧。入翰林院这几个月,元蘅所做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没有哪里不妥当吧?背地里非议同僚,非君子所为。”

    “行!你君子,我小人行吧。”

    欧阳朔不想再与他谈话,起身将窗子打开了,“那沈君子不妨听一听他们是如何议的。闭目塞听,便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么?”

    过去的一个月,朝中围着元蘅之事吵嚷不休。大抵不过是猜疑她杀了徐融,然后借此说女官误国,奏请皇帝罢免她的官职,再依律惩处。但皇帝却以没有实据为由迟迟没有发落。

    约摸前阵子,元蘅所修平乐集有所完善,呈于皇帝之后,龙颜大悦。之后便有风声传出来,说皇帝意欲提她的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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