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难撩: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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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侍从都下去了,道:“你近日与那元蘅关系还算密切?”

    林延之道:“平素没什么牵扯。因上回在晖春楼夜宴之时,我好言几句,她对我没有之前那般防备,见了面倒也算恭敬。”

    陆从渊颔首:“她那般巧舌如簧,能让她恭敬以待的人着实不多。”

    他掀开了香炉的盖子,轻舀了勺香屑进去,点燃,看着香雾升腾起来,萦绕在周围,才缓缓叹了气:“是我小瞧她了,本以为不是什么难缠的人物。谁知被她咬一口,能疼上多日不消。你猜这鹦鹉是陛下赏的还是罚的?”

    因着元蘅依样学样将脏水泼回给了陆家,还将此事上升至谋害王爷的程度,皇帝简直是震怒。如今刺杀的案子没查明白是谁做的,徐融的事倒是快要败露了。

    如今皇帝已经下了搜捕孟聿的命令,锦衣卫的指挥使也换了新人。

    肃清锦衣卫的事虽然闻澈没有领命,但是他暗地里倒是也没少从中协助。如今锦衣卫重新被控制在皇帝手中,是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尖利的刀,要切的就是启都中的诸多权贵。

    只要仔细地查,不难发觉孟聿曾受过陆家恩惠之事。

    皇帝最爱的鹦鹉,丢给陆从渊,这哪是赏赐?这是警示。

    林延之小心问道:“当日孟指挥使为何执意要亲自杀徐融?派个谁偷偷送上一杯毒酒,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落得如今被搜捕的程度。半生的劳苦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他何至于想不开?”

    陆从渊道:“孟聿此人啊,生了副至情至性的忠义骨。走到如今的地步,全是这位逼的!”

    说罢,他将逗弄鹦鹉的小勺子砸向了鹦鹉,笼中的鹦鹉吃了痛,扑棱着乱飞,许久才安定下来。

    当年,柳全的儿子柳辞与孟聿同入锦衣卫,是吃穿都一道的好兄弟。

    因着孟聿少时受继父毒打,生了不爱说话的性子。但是柳辞又是个纨绔的性子,平素便总是与他一道吃酒玩乐。孟聿家中穷苦,柳辞便常给他些衣食银两接济。

    直到有日柳辞当值,因吃酒误事致锦衣卫折损。

    皇帝大怒,赐死了柳辞。

    这件事或许错在柳辞,但着实罪不至死。当时不少人替柳辞求情,其中就有孟聿。

    可是皇帝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甚至还将求情之人各打了五十杖。也是因为这五十重杖,孟聿落了腿疾,一到天凉落雨便会剧痛难忍。

    之后孟聿上书请辞,又被皇帝给驳回痛斥了一顿。

    兴许孟聿心中还夹杂着对陆氏的亲近之心,在那之后便与皇帝离了心,不止一次对陆从渊提及自己想要回纪央城做一个普通的督军,不想留在启都了。陆从渊初时并不想放弃在锦衣卫安插的这个得力人手,便会好言劝上几句。

    再然后陆从渊对孟聿说,徐融知道的事太多,必须除掉。

    可是陆从渊万万没想到,会是孟聿亲自动的手。

    孟聿想要离开锦衣卫,既然不能体面地走,他宁愿玉石俱焚。最后陆从渊替他铺了路,将他藏匿在了纪央城中。

    此事做的顺畅,但也令人惋惜。

    陆从渊轻饮了一口茶水:“孟聿性子直,觉得皇帝对锦衣卫太过于薄情,想要离开也无可厚非。”

    林延之还是不懂:“想要离开可以称病,体体面面不是比什么都强?”

    陆从渊道:“起初我也不明白,可是前几日忽然想通了。孟聿腿疾那般严重,你猜他为何却死活辞不掉指挥使之职?陛下总说着要整顿锦衣卫,你猜是要整顿谁?陛下留孟聿在身边,就是知道他是我们的人,想要顺势摸出些什么。当断则断,直接离开,是保全我们所有人的最好方式。孟聿,可不傻。”

    听此,林延之才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皇帝并不是信任孟聿才坚持留着他,而是要用他做饵,钓出他背后的人。而孟聿坚持自己亲手杀了徐融,便是找一个好时机直接与启都划开关系,顺便报了元蘅杀柳全的仇,用相同的手法杀徐融,从而栽赃在元蘅身上。

    林延之竟不知道,自己这位同僚孟聿竟心思缜密到如此程度。

    亲自动手杀徐融,既是与启都割开的绝佳方式,又是给陆氏表忠心的投名状。

    投名状一递,谁还在意锦衣卫那傀儡般的虚职呢。

    再看向那只鹦鹉的时候,林延之打了个寒颤。半晌,他还是亲手斟了杯清茶,缓缓递给了陆从渊。

    ***

    听见有人叩门时,徐舒正在百无聊赖地啃着西瓜。

    他堂堂俞州军副将,在启都的富贵乡里歇软了一身钢筋铁骨,竟沦落至给凌王府守门。

    他边慢悠悠地踱至门口边骂:“早就让他多留些仆从了,这下好,门房病了,我就得给他看门!”

    刚开了门,他立刻将手中的半拉瓜往身后藏,擦了擦嘴,得体一笑:“元,元,元姑娘啊。”

    真是稀客……

    徐舒起初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么久以来,向来都是自家殿下巴巴地凑上去,如今竟能见她叩一回凌王府的门。

    元蘅瞧着徐舒没藏严实的瓜,笑了下:“劳烦将军通禀,说元蘅有事拜见殿下。”

    徐舒忙道:“不必!不必通禀!”

    “啊?”

    元蘅没明白。

    徐舒解释道:“如果是元姑娘,直接进去就好了。您来过,就不需要我引路了吧?顺着游廊走到尽头,就是我们殿下的住处!”

    他觉得这是他办的最得力的事,搞不好闻澈还要奖他,将扣掉的月银都还回来。

    元蘅没推辞,便照着他说的去了。

    府中比上回来时漂亮许多。

    那时是秋日,万物凋谢,看着四处光秃秃的一片落寞。而如今时值盛夏,元蘅才知道,府中原来栽了这么些花树,风一吹,花瓣便纷纷扬扬地落。

    府中的花树看起来像是被人精心侍弄过的,湖面上连片的荷,风一吹便迎风微动,荷香四溢、碧色连天。

    府中就这几个人,想来是闻澈平日里侍弄的次数多些。但是元蘅怎么也设想不出,当日那个在衍州帅帐中,脸色难看成冰的凌王殿下,侍弄起来花草是什么模样。

    斑斑花影之下,隐没着一袭月白宽袍。此人枕着自己的右臂,靠在廊下红柱上小憩,一条长而有力的腿微屈着,另一条腿则垂下,漫不经心地轻微晃荡着。

    上回在纪央城客栈的清晨,元蘅几乎是逃似的离开,哪里仔细看过他的模样。

    他是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疏淡的眉眼,高挺漂亮的鼻梁,唇色也是轻淡的。听闻梁皇后便是名满启都的佳人,从闻澈的样貌上也能窥得一二。他安静睡觉时眉间没有了故作的笑意,反而带着什么化不开的愁绪,像是在睡梦中也要提防什么,总之不大高兴。

    似乎有蝴蝶虫鸟扰了他,他抬手扑了两下,继续睡着。

    乍起了玩心,元蘅刻意没出声,而是蹑手蹑脚地靠近,摘了片叶子轻触他的眉心。

    闻澈压根没睁眼,皱了皱眉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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