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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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偏头躲过飞来的内侍帽。

    “看你出的馊主意。”萧知云沮丧地在一旁坐下,松了松领口透气。这内侍的衣裳厚了许多,一路回来,后背沁了一身的汗,萧知云吨吨吨地喝起水来。

    “不管用吗?”小世子挠挠头,不拘于日常的普通服饰,增加新鲜感……话本上是这么写的啊。

    不会连人都没见着吧。

    军师搓搓下巴,又心生一计:“那要不……你明日扮成宫女试试,还凉快些?”

    “我为什么非得办成内侍宫女?”萧知云不解发问。

    “呃……”小世子一时语塞,总不好说是书上看来的吧,“这样比较……低调嘛。”

    翌日,进出御书房的每个人福禄都细细看过,生怕昭仪娘娘混在其中变成突如其来的惊吓。认真盯了一个时辰后,福禄忽然想到,昭仪娘娘怕是晌午才会起。

    然后果然便在未时蹲到了宫女打扮的萧知云。福禄刚想出声,便看见萧知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萧知云:低调低调。

    福禄点点头,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将位置让开:“娘娘请……”

    萧知云这回聪明了,提着裙子垫脚小心进来。光听着脚步,便知道是她来了,伶舟行抬眸看她一眼:“怎么今日又是这副打扮。”

    ……没意思,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萧知云从善如流地拿起墨条帮他研磨,“妾只备了一套内侍的衣裳,昨日换了,自然就没了啊。”

    站着怪累的,宫人自觉地拿来了软垫给她。萧知云坐好,无聊地趴在案桌边上,难得看见伶舟行在写些什么。

    不知什么从时候,他又重新将佛珠系回在了手腕。萧知云仔细盯着看了看,确定和上辈子长得不大一样,光是颜色上便有很大区别。

    不过就是一颗珠子罢了,怎么两辈子还能不一样。

    “陛下怎么又将佛珠系上了,”若非她已知道来历,这颗血色的珠子看上去倒更像是凶煞之物吧。萧知云问道,“好像与寻常的佛珠不大一样。”

    “是么,”伶舟行淡淡道,“你觉得佛门之物,与朕这样的君主会有什么机缘。”

    萧知云心想您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多积积德。好不容易多一辈子,难道还要继续重蹈覆辙么。

    御膳房送来了解暑的绿豆汤,福禄端着进来时,萧知云已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他欣慰地看着安静相处的二人,感动得要泪洒了。陛下虽然嘴上不说,心情分明是好了许多。这下他和太医令都松了一口气,还得继续让娘娘坚持下去伴驾才是。

    脸上不知怎么沾上了点墨,伶舟行屈指在萧知云白嫩的脸上蹭了蹭,没擦掉,反而花成一团。

    他皱了皱眉,又使劲擦了擦,还有些痕迹擦不掉。就这样人都没醒,怎么这么能睡。

    伶舟行不大高兴,又上手捏了捏。

    这下醒了。萧知云撑起身来揉揉眼,半边脸颊被她压得红红的,还有衣裳的印子。

    她眯眼看他,动手动脚,被她抓到现行了吧。

    伶舟行一点没有做坏事被她抓到的尴尬,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萧知云狐疑地看他,往脸上搓了搓。这个狗东西,不会趁她睡觉,在她美丽的脸蛋上画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萧知云顿时如临大敌,四处张望着找镜子。

    伶舟行有意逗她:“什么都没有。”

    越这样说,她越不信呢。

    御书房里好像没有备铜镜,萧知云想要起身,运气却是不佳,腿在睡觉时坐麻了。一时不慎,向前正好扑进伶舟行怀里。

    伶舟行神色一僵,将她好生接着,手按在她的腰上。

    “陛下别动。”天,这腿麻的,萧知云痛苦地缓了半天才好。

    她长叹一口气,还是没忘记关心自己漂亮的脸蛋。干脆更凑近了些,下意识的亲近举动,仰头从伶舟行眼里看倒映的自己。

    漆黑的双眸瞬间顿时划过复杂的神色,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好吧,什么都没有,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笨蛋总是顿感十足而不自知,萧知云这会才觉得不大对劲,自己整个人竟是伏在他身上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眼神微动,正准备缩回身去,小臂却被人抓住,抽身不得。

    “你……你干嘛。”隔着薄薄的衣衫,小臂传来清晰的冰凉触感。

    伶舟行没有答,松手将她放开。

    萧知云赶紧坐回软垫上,假装忙碌地绕了绕耳边的发丝,乖巧地喝起了送来的绿豆汤。

    入口清甜,跟在狗皇帝身边,待遇好像又回到从前。好生吃了几天青菜后,萧知云已经明白不能得罪宫里小气的老大,还要适当哄着。

    她跪坐起来,舀了一勺递过去,“还不错,陛下尝尝?”

    瞧见他在看什么图纸,萧知云瞥见一眼,还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地名:“这是什么?”

    像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罢了,伶舟行随意道:“东郡水患。早朝时,杜相国请朕放三州粮仓,开关让难民北上。”

    “……不能放!”她下意识地大声道。

    萧知云缩回手,勺中的绿豆汤洒了出来,弄脏了伶舟行的衣袖。她垂眸看着那团痕迹,心一慌张,勺子清脆的一声响落回碗中,伶舟行冰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稳住了碗勺,安然放回了案桌上。

    这样反常的表现,不说些什么,自然糊弄不过他。

    伶舟行眯了眯眼,将她慌乱的神色尽收眼底。

    忧国忧民,恐怕萧知云这个人半分都不沾。

    “妾……妾……”她的思绪乱作一团,不知从何开口。

    上辈子,水患之后便是北方大旱。粮食运去东郡,本意是为救济,但治理的官员却出了问题。大雨不止,后来洪水决堤,堆积的粮食都被泡烂。

    大批难民北上,但遇上天灾北方亦是空谷无收,这才起了暴乱。再然后,便有了起义军。

    她爹因为不满郡守做派,辞去县令一职,准备带着她一同北上。谁知路上遇到灾民暴动,萧知云与父亲走散流浪,后来兜兜转转才入了宫。还好她是个能吃能睡的性子,也不刻意去记住这些。

    现在回忆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凄惨,就是特别了点。

    可她现在,又该如何说。

    伶舟行淡淡道:“东郡水患,与你有什么干系。不开关,可是数百万灾民的性命。”他虽说着这话,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怜悯,一瞬间透出些警告和漠然意味来,“可惜,朕已派了工部侍郎前去,你猜猜,他会如何治水。”

    他在试探。

    不对,他都知道。

    萧知云跌进他危险的眼神里。伶舟行不急不躁,笑容玩味地看着她,仿佛她心中所思所想,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知道治水会失败,难民北上,会发生暴动。

    但伶舟行不在乎。

    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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