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哄卿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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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娇娇小小的一团。

    虞烟太过紧张,到底没有用过这些手段,到最后也就是在他下颌唇角胡乱亲了亲,颇有些顾此失彼的意思,末了又贴上他的唇。

    正这时,廊上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来人越走越近,虞烟意识到外面有人时,婢女已经走到门边,只需向前一步就能迈进屋中。

    谢兰辞环住她腰身,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起初他没控制好力气,一手掌着她的肩,把人压在屏风上,由门边看去,是十足亲密的姿态,婢女愣在原地。

    他身量高,将她遮得很好,虞烟不敢擅动,谢兰辞声音微哑:“出去。”

    婢女只见蓝色裙角自眼前一晃而过,但瞧清楚屋中那人的面容,立即垂头应是,没敢逗留。

    这一打岔,虞烟清醒过来,没有了方才那旖旎氛围,再做什么也不太合适,总之是没了那个胆量。

    谢兰辞捏了捏她耳垂,虞烟仰起头,靠在屏风上无路可退,呼吸微紧,他低眸,黑眸清润,看得虞烟心绪不宁,他轻声问:“还继续吗?”

    虞烟还不知道自己只会一点不中用的招数,自以为已经功德圆满,别开眼:“不用了。”

    接下来便要发落她了吧。

    找什么借口好呢。

    何员外家搭的喜房之内,他反复叮嘱她不要用何家备的吃食,以免中了那些不正经的毒。

    掐指一算,这也隔了上百日,太过牵强。

    虞烟抿了抿唇,有一丝忐忑,谢兰辞俯身,又揉了揉他耳尖,虞烟能感觉到他指腹凉凉的,她的耳朵一定红透了。

    他看向她眼底,又缓缓向下,虞烟突然发现自己很会看他脸色,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生气。

    他低头那一瞬间,虞烟几乎以为他是想要亲亲她。

    但下一刻,谢兰辞卸了力气,默了半刻,“去找相锦,让他过来。”

    64  ? 第 64 章

    ◎还选别人吗。◎

    按原来的打算, 她现下该尽快离开此地,毕竟她的胆气只够支撑那一小会儿,经了这遭,不知要多少日子才能把胆量养回来。

    谢兰辞顾不上斥责她, 艰难开口, 只是托她把相锦找来, 看来传言不假。

    虞烟更有种趁人之危的愧疚。

    虞烟脸颊绯红,想了想她东张西望地出门去,而谢兰辞面容苍白留在屋中的场面, 就像她采阳补阴做了坏事一般。

    神思不属地给谢兰辞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边, 又看看他的脸,还好, 没有被她亲出什么好歹,相锦眼力再好,应当也看不出来。

    谢兰辞阖眼靠在椅中,虞烟唤他一声, 他顿了顿,慢慢睁开眼, 漆眸黑沉, 虞烟咽下不安, 又确认一番是不是自己把人气出了毛病, “还要请大夫过来吗?我很快就能找来。”

    谢兰辞缓声道:“不用。”

    虞烟捏着锦帕,动作飞快地替他擦了擦,对上谢兰辞的视线,虞烟很没有底气, 弱声道:“顺手的事。这是干净的。”摊开掌心, 给他看了看她的帕子。

    这掩耳盗铃的举动没有多少意思, 虞烟可怜巴巴垂下眼:“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好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谢兰辞今日本不该出府,合该闭门静养,如今倒好,气急攻心,叫人轻薄,都在她这儿领受了。

    方才的亲近平复了先时烦乱心绪,末了还要听她胡言乱语,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虞烟站在他面前,随时要为他添茶倒水,想把刚才的事遮掩过去,她若像当初那般懵懂青涩,不敢多与外男接触的模样,他还会多出一些耐心。

    但收到她父亲的信件后,便换了性子,谁走到跟前来攀谈,她都能应付几句。

    在他这里却没有闲聊的心思。何止是厚此薄彼。

    谢兰辞的眸中漾着水光,眼角微红,哪怕当初重伤昏迷,虞烟也没见过他这般憔悴可怜,心下思量一番,更觉得是她的罪过。

    她简直□□熏心,到这时候还觉得格外养眼,动人心魄,她被罚也值了。

    啊,真是不知悔改。

    不过,往后是真的不敢了,心都快蹦出来。

    虞烟短暂地羞愧了一下,拎着瓷壶,下意识地想找点事干,又给他添了点水,一不小心便倒得太满,赶在溢出前,小心翼翼将瓷壶放下。

    谢兰辞指节在桌上叩了叩,虞烟颤了颤,抬眼看他,撞上他的目光。

    谢兰辞忽而开口:“你如今也不会。”

    适才轻薄了人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虞烟还没理解他话中深意,已经应声点点头,嗯了一声,殊不知自己已经无师自通,懂得了许多男子拿手的敷衍之道。

    谢兰辞靠在椅中,虞烟却觉得气势矮他一截,快要把屏风盯出一个洞来,就是不看他。

    片刻间,谢兰辞从痛楚之间稍缓过来,她主动靠近的滋味才涌现上来,占据了心房。

    通州出事那会儿,他只觉得她动作笨拙,但好歹事无巨细地向他交代,老老实实不会耍心眼,很快便排除了她与人共谋的嫌疑。

    但此时此刻,才知道这份乖顺也会令人头疼。

    “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谢兰辞视线微抬,耐心地等她回答。

    他没有笑,也没有怒气,但比生气还可怕,虞烟本能地觉得危险。

    顺着之前的思路,磕磕巴巴答道:“你是说,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今日什么也没干。”

    借机往他脸上看去,虞烟品味一番,她只是亲了亲,又没有干别的,的确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啊。

    他不说,谁能知道。

    谢兰辞失笑,虞烟疑惑不解,他在她的注视下,颔了颔首,唇角轻勾,轻声道:“是没有多大差别。”

    她莽撞的举动似乎没有给他造成困扰。

    闻言,虞烟应该感到开心的,但氛围有些奇怪。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七夕灯会,上元佳节,虞烟不是没见过你侬我侬的男女,他们亲过之后,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但她是强迫于他,谢兰辞又不是心甘情愿,有些差别在所难免。

    步步锦支摘窗敞开,庭中传来一点细碎的说话声。

    虞烟正是提心吊胆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藏起来。

    正要躲起来,身后伸来一只手扣在她腰间,虞烟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晃,便看到了谢兰辞的脸。

    和债主面面相觑,窗外步步靠近的婢女也没那么可怕,虞烟眼疾手快地撑住扶手,才没有完完全全跌到他怀里去。

    账还没算完,不让她走是吗。

    虞烟想离他远一点,谢兰辞侧首往外瞥了一眼,提醒道:“你若站起身来,她们会看见。”

    所以他为何不留人在外候着呢。

    虞烟记得他身侧侍奉这几人,办事稳妥细致,但她才轻薄了他,不好这样倒打一耙,咄咄逼人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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