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哄卿卿: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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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虞烟不明白他怎么连女子有孕这些事都要藏私,但他又很大方地说可以去找他。

    怎么看,她都不亏。

    虞烟清了清嗓子,斟茶喝了半盏。

    今日又是和郑凝对峙,又与虞翎纠缠,还要跟谢兰辞解释,把三五日的话都说完了。

    一停下来,嗓子又干又哑。

    谢兰辞带着医女进屋,她都不想说话,只用眼睛看他。

    谢兰辞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心下有些不忍。

    虞烟双颊微红,纤长卷翘的眼睫沾泪,轻轻眨眼时好像不太舒服,似是抬手去揉,但勉强忍住。一缕乌发散落在颈间,衬得人愈发柔弱,神色虚浮,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今日接连遇事,还是多受了委屈-

    林熙跟随母亲去看了侯府老祖宗,那院里格外清净,就连伺候的人都比外面少,在里面坐了片刻,什么消息都传不进去。

    也是到了赏花品茗的湖畔,听人一说,才知郑凝和虞家姊妹吵过一次。

    林熙想找郑凝说话,宽宽她的心,但找了一圈,没见人影,打听一番,侯夫人不知何故匆忙把人叫了去。

    怀着满腔怨气落座,没多久,便看虞翎吩咐丫鬟出去办事,依稀听见说是虞烟身子不适,要找人替她看看。

    该不会是装病,讹上郑凝了?

    林熙哪忍得了这个,立即起身跟了去。

    但虞翎支使丫鬟在外守着,林熙去了也不敢靠得太近,远远观望罢了,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兴致索然,正想走,却见谢大娘子携一众奴仆往这方行来。

    谢大娘子身边有个奴婢见了她,还冲她行礼,问她可是失了方向,林熙胡乱应是,带着丫鬟离开了。

    虞家的笑话可以看。谢大娘子要做什么,林熙可不敢死待在那里。

    宁昌侯府和镇国公府是亲戚不假,内里不若传闻中和睦,相安无事罢了。

    这两家得罪哪个都够喝一壶的,谁敢瞎掺和。

    林熙怏怏不乐地回到贵女当中,捡了个清净地歇着,心里还惦念着虞烟的事。

    贺若云笑看她一眼,勾唇道:“郑凝那支金钗,你送的?你和虞四姑娘还真是有缘分。”

    林熙心里正恼。她送了金钗,才让郑凝和虞家姐妹生了龃龉。

    回过头来,侯夫人会不会怪她多事?

    侯夫人若恼了她,虞烟她们也别想好过。

    林熙气闷不已:“一群不长眼的东西,谁和她们有缘分了。”

    顿了顿,哼笑道,“指不定早就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我适才还看见谢大娘子往她们休憩的厢房去了,带了好些人,神色很是不快。”

    贺若云揉紧了手心锦帕,眸底划过一丝异色,喃喃道:“得罪?是么。”

    林熙抿唇一笑:“我看,八成是了。”

    虞家又非高门大户,哪能有攀上谢家的机会。

    可,两成的分量也并不轻。

    贺若云拨了拨篮中鲜花,指尖一掐,润绿的茎秆便断在她手里。

    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虚空某处,一壁拎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指上沾染的汁液-

    “虞小姐近些天忧思过度,耗了心力……”谢大娘子随身医女沉吟片刻,勉强找到了虞烟身上的一丁点毛病,轻吐出一口气,“没有其他症状。”

    这“症状”指的是那子虚乌有的胎儿。

    茵娘为谢大娘子调理身子已有五六年,除去师门所学,这些年又翻阅许多妇人病症的典籍。

    她诊出来的结果,不会有错。

    茵娘一面提笔写字,一面用余光偷瞄不远处那对……佳偶。

    世子令未婚女子有了身孕,这一消息无异于石破天惊,在耳边炸响惊雷。

    像世子这般冷情自持,不近女色之人,就算一时失察中了奸计,恐怕也很难完全丧失理智。

    世子淡薄寡欲,实在很难想象他为人神魂颠倒的样子。

    没有人比茵娘更清楚,世子和虞小姐清清白白,没有丝毫逾矩之举。

    但眼下她所听所见,又不是那么回事。

    茵娘笔尖一字一字书写着药方,心思却留在别处。

    “这汤药减了药材,不会很苦,要记得按时喝。”

    虞烟犹豫了一下,压了压下巴:“知道了。”

    “莫要在无关紧要之事上耗费心神。”

    “好。”

    从未见过世子这般耐心,不是想不到这些琐事,而是旁人都不值得他用心。

    茵娘唇角不自觉勾起。

    虞家小娘子长得好,性子更是一等一的可人。

    两人言谈举止,简直就像新婚的小夫妻。男子年纪稍长,不得不多关心一些,交代得格外仔细。小娘子怕苦怕疼,又不好拒绝他的好意,有些苦恼地答应下来。

    而且这珠胎暗结的风言风语,大娘子居然没有抛在一边,而是前去质问世子,又把她带来为小娘子把脉。

    茵娘神色恍惚,一滴浓墨滴在纸上,都没有察觉,唇边的笑压都压不下去。

    照这样下去。兴许国公府喜事将近。

    虞烟很听劝,谢兰辞说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她好,便认真记下了。

    又喝了一盏温水,嗓子仍未缓解,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得很慢。

    谢兰辞极有耐心,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虞烟尽量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虽然是把他的意见照单全收。

    茵娘搁笔,谢兰辞想起隔壁的虞翎,还有那个来路不明的医女,神色微沉,正欲转身,一只素手慌里慌张地揪住他的袖角。

    谢兰辞垂眸看去,抓住他衣袖的柔荑一点点往下缩,最后只用指尖捏住衣袖边缘,目光灼灼地仰头看他。

    好像抓得有点费劲。

    谢兰辞回撤半步,离她近了一些,虞烟目的达成,飞快松手。

    谢兰辞站于她身前,她低头一瞬,他仅能看到她微红的耳廓,还有蝶翼般轻颤的羽睫。

    谢兰辞微微蹙眉,心底隐有不悦。

    她才进宁昌侯府时与人说说笑笑,没过多久,便吃了苦头。先前鲜润灵动的小甜杏,就像被烈日晒了半日,转头又让暴雨淋湿,恹恹的没了神采。

    虞烟抬头勾了勾他的手,谢兰辞心底一动,将她的手掌托住。

    她手指细白,软腻如脂,和他的手是完全不同的触感。

    虞烟嗓子干得厉害,简直快成为小哑巴了,看他这般一握,她的手几乎被全部纳入他掌中,急得她忍着疼开口说话。

    她拨了拨他的手,谢兰辞摸上她手腕,一时失神,只觉得她哪里都长得格外纤细。

    “看到了吗。这个。”

    虞烟清了清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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