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盒与七剑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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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春生,你不怕眼瞎?”陈念荒看到她这种逐渐松散的看书姿势,不甚满意地皱眉,怪不得这家伙视力这么烂。

    陈念荒正对着,单手把压在她下巴上的书给抬了起来,从侧面看就像是他用手轻轻挑起向春生的下巴。

    向春生脑袋底下的书被猝不及防地抬起来,她也猝不及防地被端正了坐姿。有点不爽,陈念荒这人怎么连这都要管?讲话也带着点赌气的成分:“陈念荒,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试试一次性看这么多字,不累才怪!”

    “昂?给我。”他丝毫不望而却步,反而略带欠揍,云淡风轻地开口,“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陈念荒这人这辈子可能都会轻而易举地被激将法拿捏,而向春生深谙此道。

    当他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向春生早已翘起脚喝起热茶,捧起小说看,这种低级辛苦查阅资料的活总算有人继承,她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们明明是对手,可她却让自己查,这不是绝对的信任还能是什么?陈念荒一想到这里就干劲十足,除了有一点让他膈应,他现在找的那些资料是接着顾长靳的思路往下的,所以他做得那些是顾长靳原先要做的工作,意思就是:陈念荒现在在帮自己的情敌兼对手免费干活。

    午后,玻璃窗,肩膀被久违的阳光烘得暖洋洋,光下清晰可见浮动的尘埃,慢慢地落在向春生白色毛衣的触角之上。

    她睡着了。还是因为她看小说的姿势太放松趴在桌子上,眼睛慢慢地合上,不过向春生这是多有安全感,才能如此毫无防备地睡过去。

    他的瞳孔轻颤,眨眼间,唇角微微挑起,他的温柔,对着墙角的灰尘诉说。

    或许是做贼心虚,总之,当陈念荒把头侧着耳朵贴近桌面,面向她时,心脏泵涌血液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念荒逆着光,面前的向春生睡得安详,呼吸绵长,短短的头发会因为重力垂下,落在她的唇角,那个距离,他根本不敢呼吸。因为陈念荒能清晰地看见向春生眼皮上青绿的血管,像是透明叶片上生命滚动的脉管,哪怕她的肩膀如此瘦弱,却温柔地能包容世间的一切微薄,他生怕自己的呼吸会轻轻扫过她的眼睑从而惊醒她,

    切断她和他、的美梦。

    向春生简直就是山海经中的精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哪怕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待在那儿,陈念荒都呼吸不畅,视线无法挪移。

    在这里,他从来就没有过游刃有余,他们没有像现在这样靠近过,而这个距离还是他偷来的。

    陈念荒很想在她耳边说:我想一直这样,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向春生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觉得眼皮很重,但是朦胧睁开的那条缝隙里隐约有个人影,有个人紧张到手指都在蜷缩,看不清他的具体轮廓。

    陈念荒轻描淡写地把所有资料放在她面前:“总算醒了,下次想要偷懒可以直说。”

    我会帮你做的。

    向春生脸上难得露出餍足,她看上去对这次午后小憩以及他的工作非常满意,笑着说道:“谢谢你呀,陈念荒。”

    陈念荒愣住了,就连气都没功夫换,她这是在对我撒娇吗?向春生我是你可以随便撒娇的人吗?

    如果可以具象画出陈念荒的内心,那他心脏周围的骨头可能统统都断裂了。

    不过他表面上还要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点点头回道:“嗯嗯。”

    向春生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她要回家了,

    “向春生,你最近是不是懈怠了。”陈念荒的话把那个正要偷偷逃走的向春生吓了一激灵。

    她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自己的那张纸条被收走,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陈念荒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我不在,你就开始乱来。”

    “哪有?”向春生扭头反驳道。

    他也是说出口才发现那句话有歧义,耳尖不自觉地发烫,语气仍在强装镇定:“把这本字帖全部写完。”

    陈念荒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算的上严厉。

    向春生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万分不情愿地接下了这本厚厚的字帖,之前的那本没仔细看过封面,现在看总觉得哪里奇怪:“你这本字帖是三无产品吗?怎么连出版社和定价都没有?”

    陈念荒的眼中闪过慌乱,不过立马恢复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别找借口。”

    “这个给你。”他真的完全掌握了一个巴掌一颗甜枣的定律。

    伸出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玉印。

    她接过时那枚印章居然不是冰冷的,温热像是透着他紧张的体温。

    “这是?”向春生拎起印章挂在尾端的红绳细细端详。

    “花押。”陈念荒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受用,耐心解释,“写完一页满意的,你可以自己印。”

    他挠了挠头,忐忑不安地补充道:“你可以系在手上。”

    那枚半分钟前他担心太冰冷被攥在手心的印章,转移到了向春生手上。

    她记起来了,这就是挂在陈念荒脖子上那枚,自己曾经很不满意的花押,那是一个骄横恣肆的“荒”字,自己手上的这枚和他的那个应该差不多,不过上面的字是向春生的“生”。

    这是一枚很好看的印章,刻着专属于她的名字。

    “谢谢你陈念荒,我很喜欢。”

    向春生小心翼翼地把红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在那处手表占据大部分空间的地方,突兀地挤着。就好像现代化科技与传统手工艺的碰撞,奇怪却又透露着反差美感,手工编织的红绳用得材质应该很好,戴在手上居然一点都不磨。

    “喜欢就好。”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节纤细突出的腕骨上。

    那根红线,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贴近她的脉搏?陈念荒的视线惊喜又略带惆怅。

    他好想牵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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