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盒与七剑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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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一响,她立马走人,丝毫不会停留。

    课上得实在是无趣。

    下课后班上爆发了激烈的讨论。

    “有谁敢去问问班主任发生了什么?”

    “我去问了,班主任不在,不过办公室老顾的东西都被清空了。”

    “还我老顾啊!”

    “有没有人知道原因啊?”

    一拨人怨声载道哭爹喊娘,一拨人四处奔波寻找真相,还有一拨人都开始写起了联名申请书。

    之后向春生还坐在那儿,完善上课笔记,是谁教她都无所谓,她反倒觉得这个新来的老师讲的知识点更清晰明了,所以不参与他们的活动。

    宋希宁用力地在联名信上写自己的名字:“狗一中辞退优秀教师,简直就是泯灭人性!”

    就连平常一直保持中立姿态的林致优都不再矜持了,语文老师并不只教他们一个班,她去找隔壁班的同学一起联名上书。

    她很喜欢顾弋乾上的课,他的存在告诉她世界上还有一种语文老师,他们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温柔儒雅、随性洒脱,而非动不动试卷,动不动排名。

    可以说他每一次鼓励都为林致优碾碎的血肉重新筑起。是他让他们知道文人墨客笔下的疏星淡月有多美妙,是他具象化了诗意,让他们知晓,文字是具有生命力的。

    林致优把联名信递给向春生,直勾勾地盯着她问:“小春,你签名吗?”

    “我不签,感觉这样对新来的老师不太友好。”

    她拒绝了。

    第40章 毁誉·败北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做错了事闯了祸才回过神来,说错话了才知道后悔,摔倒了才后知后觉地疼,他们这样也算是头破血流了一回。

    一班学生一出手就是一票大的,他们直接把联名信送去了校长办公室。

    四十三个人,就只有两个人没写名字。

    一个是向春生,一个是陈念荒。

    一个拒绝,一个懒。

    他不关心这种无聊且小儿科的事。

    由于换老师这一吵,直接把教导主任给喊来了。

    整个班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吴健越作为其中最为激进的一派,不断煽动着大家的情绪:“顾老师不来上班,我们就不上课!”

    “还我们顾老师。”

    “拒绝无理由更换老师!”

    ……

    教导主任戒尺震天响:“长本事了是吧!都敢告状到校长室了!你们顾老师知道了一定很欣慰,教出你们这群好学生!”

    明晃晃地讽刺:“不想上课就去一楼空教室,写八千字检讨,让我看看你们对顾老师的情谊。”

    此话一出,无人敢继续接茬儿,不过还是有几个硬骨头,拿上纸笔毅然决然去了空教室。先是一个两个离开,随后越来越多,全班近半数的人都呆在了那个空教室。

    教导主任给卢瑞音打去了电话,她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剩下的人自习。”

    这算是一场青春期的游行示威,被迫换老师这件事就像是一个豁口,激起了这些被学习压抑地有些奴性的学生,全部的血性,不计后果这么来上一遭,也算不枉此行。

    向春生端坐在班里自习,她真的非常讨厌被打乱计划。

    卢瑞音来教室看了一眼,最后去了那个空教室。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来之后,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心如死灰,还有不少的人哭了。

    那张联名信也撕成了碎片。

    每一个人都像是受到了重创,从此一蹶不振。

    宋写宁和林致优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呜咽里带着强烈的窒息感。

    绝望,弥散在整个高一一班。

    在卢瑞音走到空教室的一分钟前,所有人都洋溢在不用上课,互相偷看检讨的喜悦之中。

    她走了进来,身畔笼罩着淡淡的忧伤,她开口没有责备他们:“我知道,你们很喜欢顾老师,你们同样可以试着接纳唐老师啊。”

    她的声音轻柔,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她理解他们。

    “卢老师,你能告诉我们顾老师去哪儿了吗?这样我们也好放心。”

    “对啊,卢老师,我们担心顾老师是因为生病了才辞职的。”

    “是啊是啊。”

    听到这话的她,表情僵住了,眉心微蹙,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一个个期盼的眼神,卢瑞音不想伤害他们,这群孩子就连担心都如此的纯粹。

    “他没有生病,你们不用担心。”

    “老师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绝对不会外传的。”

    她无奈地笑了笑,笑得那般苦涩。

    “我……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宋写宁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他们离婚了。”林致优哭够了,眼神彻骨地只剩下冷静。

    “顾弋乾家暴。”

    家暴,多么可笑的一个词,故意伤害就是故意伤害,杀人未遂就是杀人未遂,是不是只要在婚姻存续期间,这些都只能是家庭暴力。

    他把卢瑞音打得浑身是伤,他专挑脸部手部以外的部位打。

    顾弋乾的脸善良的像是不敢踩死一只蚂蚁

    她的脖子上有玻璃碎片划伤的疤,她的胳膊内侧有烟头烫伤的疤,她的肋骨上有淤青,她的头发底下有一块被拽掉的秃斑,她的肚子上是剖宫产的疤,她膝盖是与地面摩擦的疤,她浑身上下都是疤,她一定忍痛能力很好。

    她怎么不忍到死,继续好了,只不过是那天,顾弋乾又喜怒无常地把她最喜欢的那双高跟鞋钉进小腿罢了——她最喜欢的那双。

    一切都一切都指向他,顾弋乾是一个活在羊圈的禽兽,一个活在乐园的恶魔。

    听到这些后,他们的眼前一面模糊,血肉模糊。

    卢瑞音也泣不成声,没人能想象她自揭伤疤花了多少的勇气,她最后离婚了。

    这个女人冷静地去医院验伤,去警局报案,去法院起诉。

    顾弋乾比谁都看重自己的颜面,他那层面皮在阳光下粉白可怖,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有他们这群人挽留他呢?他主动辞去了工作,同意了离婚。

    不是我不再穿高跟鞋,而是我可以选择穿或者不穿。

    卢瑞音踏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她呼吸到了这半生从未有过最甜美的空气,阳光很好抬头看带着一圈圈彩色的光晕,这份自由,属于不受禁锢幡然醒悟的卢瑞音,她点燃了一根香烟,转身踏进了那家理发店。

    他这么好,她怎么忍心不撕破脸皮呢?

    而他们这群人从始至终都是被利用的傻子,单纯的他们还眼巴巴地盼着他能回来。

    他们至今还无法完全接受自己曾经居然拥护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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