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盒与七剑客: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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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个小摩擦,甚至算不上是矛盾,眼下还有另外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陈念荒的手里还有其他同学的卷子。

    向春生的卷子被放在了最上层,他绝对不是会随意翻看别人试卷的人。

    都是风在作祟,把那张卷子给吹开了,大题的解题思路正正好全都进了他的眼睛里,这些解题步骤在他看来都很冗长繁复,没什么研究价值。

    他抽出自己的那张卷子,悄无声息地把它夹进了向春生的那张后,一起上交。

    这种微小的举动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改变,不过他的心情倒是肉眼可见地变好了一点。

    自从离开了空调底下的那个位置,小企鹅突然就变得开朗了,时不时还能听见她微弱的笑声。可他却前所未有地生出了落差感,那个不知惭愧为何物的陈念荒,居然有些自馁。

    “哈哈。”向春生就连笑声也格外克制,不会像宋写宁那么放浪形骸。

    她们正在讲童年经典动画片里的搞笑段子。

    宋写宁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不知道是看得哪集,那个羊村长在和小羊们讲故事,根据古老的羊皮纸上记载……”

    “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好笑吗?我都快笑出腹肌来了。”

    向春生笑眼盈盈:“嗯,很好笑。”

    嘴上是这么说,面部的肌肉走势居然没有变化,不像宋写宁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

    不过她这人一直都是这样,感觉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会让她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太心累了,宋写宁这个讲故事的人都笑累了,她才刚刚开始有反应。

    真实原因是,向春生看过太多黑色喜剧、讽刺片、惊悚片所以她的泪点和笑点都被锻炼地极高,如果马戏团里有那种不把人逗笑就给四千美金的项目,那她绝对赚钱到手软。

    相对来说,比原先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向春生好了不要太多。

    宋写宁有着天然的感染力,像是制造虹光的太阳雨。

    自带让人嘴角上扬的魔法。

    前桌曾萧转头问:“向春生,这里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里不是地点吗?为什么不用where引导?”

    后排的两个人对他来说都是英语大腿,他这人极为偏科,光是一门英语就能被甩出五十分,这人就是传统刻板印象里手捧保温杯的理科学霸。

    向春生看了眼他递过来的试卷,回道:“因为后面的定从缺主语,而where只能做状语,they believed是插入语,所以用关系代词。”

    曾萧恍然大悟,他对语法一窍不通,所以对这些英语学霸带着特殊滤镜。

    “谢谢,你讲得好清楚。”

    “不用谢。”

    这只是最基础的语法,她简单地指点一下罢了。

    陈念荒却莫名感到一阵烦躁,自动铅笔芯怎么也按不出来,她就这么喜欢跟语言系统还没发育成熟的人讲话?

    “啪嗒——”

    刚换上又断了一大截,原本就少有的耐心也消耗殆尽。

    自动铅笔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转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后,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罪魁祸首则端坐,睥睨着地上的这支笔,仿佛在说那是你自己不争气,要掉地上的,怪不得我。

    有些时候,地理位置上太过临近不见得是件好事。

    陈念荒就坐在向春生的左前方,两人相隔着一个不算太窄的走廊。

    他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声音,感受到他们的情绪,却不想回头,不想被分走注意力。

    因为那样太过明显、廉价。

    陈念荒从来没有过多地关注过别人,所以目前为止依旧保持着看向窗外的懒散状态,远远望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光是保持沉默坐在那儿,也会不自觉地吸引别人的目光,看上去如此冰冷高不可触,就连他周身的时间、空气、尘埃都不是以寻常的节奏漂浮。

    风带走了塑胶跑道上烈阳留下的烟熏火燎,干枯的叶片在和枝干断裂的那一刻,彻底失去了全部供养与挟持,就这么落在地上,任人踩踏。

    铁丝网隔开了足球场和操场,千奇百怪的跑姿一览无余。

    向春生这才发现与他们隔着的厚墙,如今好像打通换成了这面生锈的铁丝网。

    她站在看台上,看注视着跑步的人群,观察着各个方队不同的阵营变化,原先全然不会管这些。

    向春生推了推眼镜,那个马尾甩得很高,死命也要保护刘海的人就是宋写宁,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人是林致优,至于陈念荒和周柏羽,他们已经跑完开始打球。

    精力旺盛得可怕,他们是真的热爱这项运动,哪怕用尽全部力气也要拼出胜负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纯粹的友谊,虽然幼稚但难能可贵,向春生看着都有些羡慕。

    今天的体育课她们不做仰卧起坐了,换成了排球。

    又是一项双人活动,互相给对方垫球,但这一次向春生有了伙伴。

    做完热身运动去器材室拿排球,在这过程中早早就分好了组。

    宋写宁却紧皱着眉头很是焦虑,在这样一个三角关系中,总会在毫无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向一方倾斜,她不想成为落单的那一个,也不愿残忍地撇下其他人。

    就在向春生朝她们走过来的那一刻,她居然害怕了,或者说是无形中排斥了。

    宋写宁自私地不想成为被丢下的那一个,可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占据别人的机会?

    短短五分钟她纠结思考了无数种说辞想尽可能把伤害减到最轻。

    向春生认真地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纯净无瑕,不管是谁伤害这样一个笑脸都是罪无可恕。

    “春生,你”宋写宁畏畏缩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这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件残忍的事。

    “你们两个还是和之前那样组队,不用改变,我一个人就行。”她说完之后笃定地点点头。

    向春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窘迫和强颜欢笑,好像认定了这件事就应该是这样。实际上,她内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并非为自己辩解或者挽尊,她本身就不想因为这种琐碎的事烦心,也不想别人为她而做出任何改变。

    况且,一个人随心所欲惯了,难免会有顾及不到别人感受的时候。

    听到这话后,宋写宁羞愧难当地垂下了头,她对亲密关系过于杞人忧天,导致都快忘了向春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向春生有她或者说是所有人都不曾拥有的特质:就是看到事件最终的简单骨架,然后直截了当地解决。过程中没有情绪的裹挟,旧伤的激活,回忆的干扰,就是纯粹干净利索地处理,行云流水。

    这是出于对自我的完全掌控,她独有一份“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的淡然。

    向春生的存在就是无声的例证:“你们的想法与我无关。”

    林致优拉住宋写宁的胳膊,把她带到了操场。林致优早就看到了她的内耗与惭愧,摩挲着她被风吹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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