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攀折天之骄子: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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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品全是冷芳携的口味,但凡他不喜欢的,全都没出现。对于食物,冷芳携不会明确表现出喜恶,一般都会吃下去,导致要弄清他的口味是件困难的事情,至少楚童颇费了一番功夫。然而第一次见面,郑说就能精准把握他的口味……

    甚至这些是郑白镜最擅长的菜肴。

    他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在厨房里钻研菜谱。

    刻意地将这些呈现在冷芳携面前,郑说无非是考虑到他与郑白镜的关系。

    冷芳携问:“你是他的谁?”

    郑说坐在他对面,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听到这话,他觉得好笑:“郑白镜像条狗一样任你驱使,为你掏心掏肺,你却连床上的旧情人都认不出了?”

    他歪着头,恶劣地咧嘴笑,眼里满是不怀好意。

    和郑白镜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只是少了火焰留下的伤疤。

    但两人却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性格,如果郑白镜是温柔的水,那么郑说就是熊熊燃烧、攻击性极强的火焰。

    对于他的身份,冷芳携曾经有过很多猜测,不过没有细究,毕竟无论他与郑白镜是什么关系,都不是冷芳携关注的事情。

    见冷芳携默不作声,郑说继续道:“我出生的时候,他们说我是721号实验体,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克隆人。”

    “在我之前,一共720个实验体都失败了,要么在胚胎中就死亡,要么寿命极短,要么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我是唯一一个出生正常、寿命正常、身体机能正常的实验体。「几乎完美复刻了郑先生的基因」,他们是这么说的。”郑说勾唇一笑,懒洋洋的语气,“所以,你怎么能认不出我?要是郑白镜知道得多伤心啊。”

    话里为郑白镜打抱不平,可郑说对本体的怨气几乎毫不掩饰,虽然在生理学意义上,他就是郑白镜,但要人接受自己的出生是为了复刻另一个人的成功,本身没有额外的意义,确实难以释怀。

    冷芳携对郑说复杂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也不愿意插入他与郑白镜的爱恨情仇。也许郑白镜还活着的话,他还有心情跟故人叙旧,但现在,他只想好好吃饭。

    “嗯。”冷芳携敷衍地应付几声,心思仍在吃饭上,低垂的眼睫在肌肤上打下一排暗影,仿佛蝴蝶栖息的影子。

    在灯光下,肤色透着一种病气的白。

    黎明军没把他养好,印象中,冷芳携该如羊脂玉一样,白得温润晶莹。

    郑说托腮看着对面,忽然意识到,在久远的过去,冷芳携大概也是这样坐在餐桌上,近乎乖顺地吃着郑白镜做的饭。他们是情人关系,郑白镜肯定会坐在他身侧,眼巴巴地夹菜,说不定两人会交换一个吻。

    脑海倏然闪过一道画面——

    温馨的暖灯下,郑白镜宽厚的手掌托住青年脆弱雪白的脖颈,唇齿相接,毫不客气地撬开唇瓣,探入艳红湿润的口腔。

    郑白镜激动、兴奋,动作像野狗一样,竭力搜刮甜蜜的汁水,仿佛八百年没接过吻。被他拥吻的青年则稍显冷淡,甚至蹙起的眉心暴露出厌倦,他任由郑白镜痴狂地亲吻了十几秒钟,随后毫不留情地推开。

    艳红的唇湿漉漉,晶莹欲滴。唇瓣微微分开一道缝隙,就像是……

    画面剧烈摇晃。

    对面的红发男性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面色难看地站起来,几步走上二楼离开客厅。冷芳携目送郑说远去,淡然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吃饭。

    冷水毫不留情泼到脸上,11月份的温度,冷水上脸无异于刀割。郑说犹然不满足,捂住脸又搓了几把。

    干净的镜面映出一张英俊却稍显阴郁的脸。

    郑说面无表情,五指紧紧扣住洗手池,眸色森冷。

    他死死盯住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在跟另一个人对视。

    片刻后,他骤然埋头,低斥:“下贱!”

    不知骂的是自己,还是某个已经死去的人。

    作为郑白镜基因和遗产的继承人,郑说最清楚本体的真面目,一个伪君子、小人,偏偏被无知蠢货当成君子,被方舟那群傻叉当成救世主。

    他厌恶那群傻叉看到他后总是流露出“你不该是这样”的神情,仿佛隔着几百年时光,他们有多了解那位血缘关系淡薄的祖宗一样。

    每一次,他都想嘲笑他们,告诉他们真相——郑白镜一点也不在乎方舟不在乎你们,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冷芳携!

    这个世界上,与他联系最深的也只有冷芳携。

    所以郑说瞒着集团,把他带回从不让外人进入的私宅。

    他会按照郑白镜的遗愿,好好“照顾”他心爱的情人,更会让冷芳携知道,他是与郑白镜截然相反的个体。

    然而事情一开始就朝他计划以外的方向发展——

    与冷芳携的第一个照面,郑说就躲回厨房。

    他提前准备好的问候,练习过的表情,通通在冷芳携平淡的一抬眼间轰然粉碎。

    血流加速,头脑空白,心跳更是剧烈如同擂鼓,在胸腔里撞击,仿佛下一秒就要撞开血肉,飞到冷芳携面前。

    ——这具身躯的命门仍然为他跳动,即便本体已经死亡。

    刚出生没多久,郑说就被大意志拿走了「激情」,从此任何事物在他眼里都失去色彩。一直以来,郑说游戏人间,尝试过无数项危险的极限运动,哪怕与死亡擦肩而过,他的心情依然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

    这样的人生无聊,乏味,偏偏郑说没有一点办法。

    与冷芳携的线上交锋,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渴望”,而今日的见面,又让他瞬间被激烈的情绪波动淹没了。

    哪怕已经用冷水冲过无数次,手指依然因兴奋而细微颤抖,脊背耸动冒出热汗,心脏怦怦直跳。

    郑说为这感觉胆怯、恐惧,又无比激动,他躲进黑黝黝的厨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别那么丢脸,结果出去后又是头脑发热,说了一通不知所云的东西。

    他本该平静地宣告自己的身份,宣告对冷芳携不感兴趣,以此证明他不是郑白镜。

    现在一切都弄糟了。

    冷芳携是最强效的催化剂,甚至让郑说回忆起独属于郑白镜的记忆,甚至让他……

    嘭——

    拳头狠狠捣碎镜面,哗啦碎裂的银层和玻璃基片,在指节和手背上划开数道口子,带出淋漓的血。

    郑说拧开水龙头,神情阴郁地冲洗伤口。

    毛巾擦手时,他忽然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一点没有留手,侧脸被扇得通红,隐隐有肿起的趋势。

    郑说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笑了下。

    这只是死人不甘寂寞想要重返人间影响现实,但死人终究已经死了,他才是身体的真正主人。

    他绝不会重蹈郑白镜的覆辙。

    ……

    冷芳携吃完饭,坐着发了好一会儿呆,郑说才又出现在楼梯间。

    “?”

    他脸上是什么,手上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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