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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掩娇啼》 20-30(第9/22页)
凭栏上,又用力扇着翅膀,叽叽喳喳控诉。
这等灵智俱开的仙兽,虽不通人语,但性子已经像个八、九岁的孩童,所思所想所做不难理解。
显然是在越明珠那儿受了冷落,委屈却气不过,只能可怜巴巴地跑来跟裴晏迟告状。
“怎么遣回来了?”
最先吃惊的是落折道主,便是他之前跟裴晏迟谈事时,瞥见那只昆仑来的信鸟,提了一句送给越明珠。
落折见过越明珠,也才几面,却记得很深。
不愧是让仙君屡屡破例的绝色,宴上只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吭坐在裴晏迟边,脸蛋不施粉黛,只有一抹看着身边人泛起的晕红,却轻易夺走了天际上所有的光辉。
三青鸟不可能嫌弃越明珠,那只可能是她嫌弃三青鸟……这怎么会?
裴晏迟瞥了眼,并不在意:“那便罢了。”
三青鸟更委屈地扑扑翅膀。
下爪松动,夹住的纸团掉在地上,一路滚到落折道君脚边。
落折心知这应该是越明珠的,好奇拿起一看。
着实愣住了。
那上面许多墨团,字迹凌乱,墨迹未干,还能依稀辨别出,当时越明珠神游天外,有多么烦闷。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中间那个“渊”字。
古体字的渊十分复杂。
越明珠虽是胡乱勾勒,却写得一气呵成,平平整整,连顿笔都找不到。
这字之意是至高无上,用在正式文书里,跟作名字时用,不是一个写法。
而越明珠行云流水写出来的正是后者。
可是,这九重天里会用这个字命名的——
落折道主需要时间来思考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错愕之色太过明显。
裴晏迟视线垂落,定在那皱巴巴的小半片宣纸上。
眉微蹙。
高高在上的仙君,多年来少有在别人,特别是越明珠除外的其他人面前,展露过这么明显的不悦。
寂静到极处时,落折道主倒是恍然了。
无视那尴尬冷硬的氛围,笑着调侃道:“夫人心思确实是细,就是想道侣了,也没有直写仙君的名讳,反而挑了你的字。”
裴父替裴晏迟及其兄长取名时,都特意选了渊这意义深重的字。
裴晏迟那位已故长兄,用做了名。
裴晏迟则用做了字,唤问渊。求问至上者,也符合他生下来就是天道之子的身份。
为了避讳,仙君早已不用了。
旁人鲜少知道,就是了解,也不曾、不敢在裴晏迟面前提起。
不过,重阙殿里堆了那么多记载书物,不乏旧时书目。
越明珠碰巧看到了,并将心上人的别字牢牢记住,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落折还记得越明珠拉着裴晏迟衣袖,乖顺的模样。
这般女子,就是表达相思之苦,也应该很含蓄。
让她直写裴晏迟的名,是肯定写不出来的。
再次想到那张笑靥,落折都忍不住替越明珠可惜了。
满腔心思,遇上的是裴晏迟这种心思冰冷的榆木头。
好在,听见落折道主的解释,裴晏迟微微缓和了神色。
他收回视线,仙力快速翻阅完手里那本繁复的记录簿,心思好像已经重新回到了正事上。
翻阅完,便将记录簿烧毁,看着那窜起的火焰,良久后,极为突兀,不咸不淡地道,“她就那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总很无聊。”
张恺没想到太子会在乎一个破了的腰扣微微愣了一下,开始回忆那个腰扣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金镶玉腰扣,不是御赐之物也不是皇后娘娘送的,这种贴身之物更不可能是哪个人赠予的,究竟有什么值得太子惦念的地方呢?
虽然疑惑但张恺当了裴晏迟多年的副官,早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底,只是回去奉命将腰扣呈给裴晏迟。
裴晏迟拿到腰扣后张恺偷偷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似是想从主子的脸色中看出这枚腰扣的特别之处。
他看到裴晏迟面色如常的打量了腰扣一下,然后突然轻笑一声,道:“这腰扣值多少钱?”
这是张恺今日第三次对裴晏迟的话感到不解了,虽然今日裴晏迟也只和他说了三句话,每句话也不超过十五个字。
“这……宫中制造的东西工艺与民间不同,也不在民间流通,自然也就没有价格。”张恺看到裴晏迟微微皱眉又加了一句,“若是民间所造之物,这腰扣用的是足金镶嵌了各类宝石十六颗,至少也值三千两银子。”
裴晏迟听到这话又是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三千两银子,那个女孩若是知道估计两眼都要放光了。
张恺看到裴晏迟的反应,揣度道:“殿下若是喜欢这枚腰扣,可回京后让宫内的工匠将宝石卸下,再镶入新的金器中便是。”
裴晏迟摇摇头:“不必了,把这腰扣给我就行了。”
张恺点点头,按命将腰扣交给裴晏迟,看他快要更衣便退下了,却在即将踏出房门时又被裴晏迟喊了回去。
“殿下可是还有事情吩咐?”
张恺看到裴晏迟眉头微蹙,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他不经常在裴晏迟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他的主子一向是杀伐果断、做事毫不犹豫的,但此时却好像在取舍着什么。
终于,裴晏迟仿佛做出了决定。“没事了,你退下吧。”
然而挑来挑去都没有合适的,越明珠将衣裙全都搁在旁边,往梳妆台上没精打采地一趴: “不挑了,都要拿去改一改才能穿。”
云青了然,连忙宽慰道:“小姐大病一场,难免消瘦几分。”
越明珠将脸埋进了臂弯里,实在不愿面对。好久之后才郁闷地道:“……其他地方大了,但是上衫好像小了。”
第 25 章 25
越明珠还想开口,却听见外头又响起悉悉索索诡异的声响。
那女子低而急促地娇声唤着,“快点,哎呀,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想人家……”
男子喘着气道:“你这衣裳怎么这么难解,自己动手。”
说着说着,又是一阵混乱的口水吧唧声。
越明珠惊呆了:“他们在做什么?”
越明珠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那个白衣男人。
六年过去了,岁月没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留下痕迹,他的脸还是同六年前一样年轻,甚至连神态眼神都没有变化。他的目光还是那么冰冷。
即使和他说话的人是裴晏迟,是当朝的太子,他的表情还是同越明珠记忆中一样冷漠又疏远,仿佛并不在乎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又在说些什么。
藏身的柱子能藏下越明珠和侍女们三个人,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每次只有一个能探出脑袋去偷看前厅的景象。越明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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