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 (很野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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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晚栀心慌得反应也有点迟钝了。

    于是江肆一声轻哼,又低头啜吻了她下:“慢慢想,想起来我再停。”

    宋晚栀被江肆那样若即若离地,像调戏又像似的碎吻了几下,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巴:“好,我知道了,你说吧。”

    “说什么。”

    “就,你虽然后面的,但是。”

    女孩捂在手心的声音低轻,还有点模糊,望着他的眼瞳更因为羞赧而氤得乌黑湿潮。

    江肆盯了她两秒,笑起来:“但是,遇到栀子以后我才发现,”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俯近,然后他故意亲了亲她手背,在女孩手心一颤的回应下,江肆更笑,“枯燥无聊的是其他人,有个‘好学生’不一样。”

    宋晚栀想躲都没处,还是认真地纠正他了:“我也是一样的。你喜欢的那些社交和娱乐活动,我都不习惯也不擅长。”

    “那也不一样,”江肆握住她手腕,坚决地一点点拉下来,同时他又在睨着她笑,“你明明是我独自发现的,可以无限挖掘的‘宝藏’。”

    宋晚栀听得一懵:“什么宝藏?”

    “兴趣,”江肆还是没说出最过分的那个词,“比如,躲着我的时候就想扯到身旁,捂着嘴巴的时候要欺负到哭腔,循规蹈矩的想折腾到出格,纯白干净的栀子就该被我吻到弄脏——”

    他肆意妄为地玩笑着,半真半假的。唇角是漫不经心的笑,眼神里是侵略性极强的。

    宋晚栀原本被江肆的话调戏得几乎要忍不住抵开他溜掉了,但是在听见最后一句时,她却又侧转回来面向他。

    “不脏,”女孩严肃纠正,尽管还红着脸,“阿肆只是比较,坦诚。”

    话声方落,宋晚栀犹豫了下,但还是为了佐证她的说法——

    她抬起手勾住他肩颈,踮脚吻了他唇角。

    江肆一怔。

    他就这几息的没回过神,干了坏事的小朋友一下子就远比刚刚都红透了脸,她轻一弯腰,就从他禁锢的三角里跑掉了。

    余音还轻飘回来。

    “我去和室友们吃饭了…下午见。”

    “……”

    风穿廊下过。

    等江肆回过神,直起身看向宋晚栀跑走的方向——早就没人了。

    停在原地的江肆转开脸,低哂出声无奈的笑。

    过了片刻,他懒洋洋地靠去墙前,还摸出了烟盒。就盯着女孩离开的方向,江肆动作轻慢地把烟叼上。

    啧。

    憋死他得了。

    ·

    在这之后不久,江肆又进行了一次相当“卑鄙”的“请求”,虽然也是他的惯用手法了,但宋晚栀最后也还是答应了和他一起参加安乔校友的期末会。

    考虑到暑假,期末会安排得很近,就在六月底的那个周末里。

    江肆提前让家里的车过来学校,接上他和栀子两人,去向沈鹏宇发来的地址。

    不知道是不是受上次电梯停摆19楼背人事故的影响,这次沈胖子包了一家在商业街街角单独营业的餐厅。

    到那儿以后,刚下车的宋晚栀就接到了家教那家家长的电话。推辞不得的情况下,宋晚栀只能悄然无声地给江肆打手势,示意他先进去,自己则等着结束和凌戈母亲的电话再进。

    江肆立刻表示要留下陪着她。

    可惜江某人在栀子面前从来不是个安分的。

    在一边兼顾电话还要一边抵抗来自江肆的“骚扰”长达三十秒后,宋晚栀终于也忍无可忍了——女孩绷着脸儿抬头,给了江肆一个即将奓毛的严肃眼神。

    江肆这才先进到餐厅里。

    他绕过迎宾的前台大堂,转进餐厅正厅,等在入口的沈胖子刚看过来就愣了下:“咦,肆哥,你一个人?”他往江肆身后看了眼,“我们的未来四嫂没带来吗?”

    “她在接电话。”江肆刚要插兜进去,又停下了。

    他一回身,就看灵活地踮着脚的胖子在努力往大堂外的玻璃门后探头探脑。

    江肆支着长腿懒懒散散退回去,将修长漆黑的影儿挡到沈鹏宇身上:“看什么看,进去等。”

    “噢。”沈胖子遗憾地走前面领路了。

    这次餐厅内的布置和上次宴厅里差不多,只是把圆桌换成了方桌。

    江肆那桌给他和栀子留了两个空位。沈鹏宇走在旁边,陪着江肆一路过去,几次看见江肆懒散抬手应付旁边人的招呼,他都要被那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栀子花藤形状的戒指晃上一下。

    沈鹏宇看得心情复杂:“肆哥,来校友会都戴着订婚戒呀?还是说来校友会前特意戴上的?”

    “典礼之后一直戴着,除了上手术台,没摘过。”

    江肆突然停顿了下,表情里似乎有一丝惊悸。

    沈鹏宇还是第一次看江肆这个神情,他也知道订婚典礼那天的事,以为是勾起了江肆受到生命威胁的记忆,刚想出言宽慰——

    江肆垂回手,蹭过戒指上的栀子花苞:“好在掉进海里的时候握紧了,没丢。”

    沈鹏宇:“…………”

    这个人庆幸的这个点,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大一样?

    临到桌旁,沈鹏宇和江肆邻位落座,江肆身边则空出了一张。

    这桌都是和江肆沈鹏宇两人当初在安乔时同届且相熟的校友,即便平常没什么联系,但再见上面,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陌生或顾忌。

    于是江肆刚坐下,就有人看着空位朝沈鹏宇嘿嘿地笑:“可以啊沈胖儿,胆子肥了?上回纪雨菲闹腾那半晚上还不够你喝一壶的是吧?这回还敢再来?”

    “就是,也不怕肆哥收拾你。”同桌立刻幸灾乐祸地帮腔。

    “啊?我冤枉啊,”沈鹏宇委屈地扭头一看,江肆靠着椅背懒支着笑,正拿着桌上的雪白餐巾折着什么,一副见死不救爱打打去的模样,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澄清了,“再借我仨胆我也不敢,这位置是肆哥自己要的,有别人呢。”

    同桌一圈闻言都愣了,几秒后才陆续回神。

    “哎哟我去,江肆还真又有新女朋友了。”

    “不会吧?谁啊?上回纪雨菲摆那么大阵仗想告白都没拿下咱们肆哥,这是输在哪儿了?”

    “噢噢,难道是我之前听说那个,有个小姑娘趁市高校篮球联赛的开幕式,当着全操场的学生们的面,拿着话筒表白的?”

    “哇,那够野啊,不愧是s大的学生。叫什么名,有照片吗?”

    “好像是叫——”

    “谁造的谣。”

    江肆突然懒声打断了。

    嗅到正主亲自下场“八卦”的气息,其余人顿时都兴奋地望向这边,等起来了。

    江肆半垂着眼,此时手里被折来叠去的餐巾已经渐渐拢出一朵略微松散的花的形状,他捏起来检查了下,就抬手放去旁边空椅前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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