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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于凛冬热吻》 60-70(第15/30页)
青的基因好,能生出个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有人在……
但是屠杳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她看清那个小女孩面容长相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她仿佛穿越时间,穿越地点,又再次回到了七年前那个阴沉沉的、不见天日的天台。
那里。
不止有面对死亡束手无策的她。
还有某个一意孤行的、令她崩溃大哭的勇敢女孩。
时隔多年,历经生死。
她们终于又再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相见了。
比她红了眼眶、酸了鼻头的反应更大的,是没拿稳手中那杯冰拿铁、径直将其掉落在脚边炸开一地灰褐色污渍的秦决。
秦决难以置信的死死盯着站在陈天青腿旁的小女孩。
先是像狠狠被人锤了一榔头,半晌都回不过一点神儿来的呆愣着,随后,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呼吸声也越来越重,重的好似马上就要喘不上来下一口气,他死死的咬紧下唇,咬的唇色泛紫透青,想让自己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太过于失态。
可惜。
对于那个已故许久的女孩的想念之情和阴差阳错的惊喜之感毫无理智可言的主导了一切,令他再也无法强忍情绪。
猛的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老天开眼,佛祖保佑啊,”秦决双手合十至于额前,一个劲儿的祈拜祷告,剧烈哽咽着、笑着呢喃道,“我的初初这辈子是个小公主,是陈家的小公主,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再也不会受苦了……”
那股又大哭又大笑的癫狂劲儿令德扑桌上的一圈儿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这样,又该怎么安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得不出任何结论。
只有那个漂亮精致的小洋娃娃有所行动。
她小脚一拐,就从陈天青要抱她的怀中灵活脱离出来,顶着所有人的注视稳步走到秦决面前,不谙世事的两手举起那只玩偶,要送给秦决。
“大哥哥,”她奶声奶气的喊道,“我最喜欢的玩偶给你,你不哭,行不行?”
秦决闻言愣了愣。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过去安慰他。
随即,唇角一扯,刚想对她笑,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哗的一下洒了下来。
“行,行,好,大哥哥不哭,”秦决抽噎着用手臂迅速抹去眼眶和脸颊的泪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扯出一个自认为最好看最温柔的笑,断断续续地祈求,“大哥哥不要你的玩偶,大哥哥…大哥哥可不可以抱你一下?就一下,可以吗?”
小女孩歪头思考了几秒钟。
似是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请求。
大抵是她自己也拿不准主意,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天青叮嘱她的话,小女孩收回布偶抱进怀中,转头望了望守在离她不远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的陈天青,以楚楚可怜的眼神无言征求道:
“哥哥,我可不可以同意啊?这个大哥哥实在是太伤心了。”
陈天青难得纠结。
看起来十分想摇头拒绝,并且想让小女孩回到自己身边,但是碍于秦决故作坚强的面色实在有点太惨,状态确实有点不对劲儿,于心不忍,心软却艰难的磨出一句不情不愿的:“可以是可以,但是——”
只可以这一次,并且,不可以太久。
叮嘱未落。
小女孩儿便不由分说的转回身体。
右手捏着玲娜贝儿的狐狸耳朵,朝秦决展开一个大大的拥抱。
秦决再难忍情绪。
双膝跪地,头埋肩颈,以一种分外妥协的躬身姿势倾俯,双手却虚虚的环着小女孩的背脊,不敢抱的太紧,似是生怕抱的用力一点她就会再一次消失不见般。
胸腔哽震,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屠杳见状也绷不住了。
呆立在台阶上用手掌捂着口鼻小声抽噎,死死忍着,不愿眼眶中的泪落下。
想要偏过脸去低头缓缓那股过不去的难受劲儿,泪眼朦胧的一斜,毫无征兆的撞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靳砚北嚼着一口碎糖宽展右臂,吊着不再散漫的眉眼将她一把揽进怀中,轻柔的抚摸她后脑勺。
他说:“她叫陈芷荷”
“芷是兰槐之根是为芷的芷,荷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荷。”
“想起些什么来了吗?”
想起什么来?
是七年前在泫泗那晚他们为沈菡初过生日时曾说过的那些话吗?
是:
——“小菡萏,生日快乐。”
——“这次就先让你哭,等再过两年盛开成独立的大荷花以后就可就不可以再哭了。”
——“荷花…肯定比菡萏好看。”
——“都好看,只要是你,怎么都好看。”
“……”
“……”
——“就是,我们沈菡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无论盛开还是不盛开,都是最漂亮的。”
——“要不为何小荷才露尖尖角,就早有蜻蜓立上头?”
——“那还用说,肯定是闻到我们小菡萏身上的香味儿了呗。”
——“才没有呢,池塘里有那么多朵漂亮的荷花,蜻蜓又怎么会喜欢我这朵还没盛开的菡萏呢?”
——“说不定就偏好你这口儿呢。”
——“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
“……”
长大成荷花。
菡,变成了荷。
闻到身上的香味。
初,变成了芷。
七年前的沈菡初。
七年后的陈芷荷。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性格,一模一样的善良,一模一样的意外,唯一不同的,是将她上辈子最自卑、最想逃离的家庭更换为她一直想要拥有的、充满对她的爱与关怀的亲人。
很难不说一句,这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你说,”屠杳偏头将眼角的泪摁掉,倍感高兴激动的为她笑着,“这是老天爷故意的吗?”
先让她们失去,又让她们得到。
还是以这般好的模样。
“或许是吧,缘分这事儿讲不清楚,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无论过程有多坎坷,有多复杂,最后一定都还会在一起的。”
“就像陈芷荷。”
“就像我们。”
“嗯?你说什么?”
“我说,”靳砚北故意只说了两个字就停顿,牵起她的手,慢慢放到他耳廓,去触碰那个“oui”的耳钉,他对上她迷茫而想逃避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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