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乖巧妻子心声后: 7、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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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渐暗,最后连一丝余晖也不见,窗外堆积的雪渐渐被月色照亮。

    屋内没有点灯,只能借着月光隐约看到木床上蜷缩成一团藏在被子里的宋锦。

    谢峤叫了两声,她却没有应。

    谢峤的声音不大,可这周遭寂静,她不会听不见。

    被子中的抽泣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偶尔的抽噎。

    谢峤敛眉:难道是是她故意不理自己?

    不对。

    这段时间他虽与宋锦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知道宋锦是个乖巧守礼的姑娘,不会故意不理人。

    想到这,谢峤敛眉,伸手将盖在宋锦身上的被子掀起来。

    被子宽大,宋锦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连掀两下才看到那坨小小的人。

    她脸颊红红,也不知道是被闷的还是哭的。

    小小的姑娘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睡着,连壳子被掀开都没醒,只是无意识地抽两下鼻子。

    这两日宋锦睡在他的屋子里。

    两个人只隔着一张床帐,可谢峤从从未看到过她的睡颜。

    但他在白日躺在床榻上小憩的时候,闻着她留下的味道,闭眼时偶尔会想象她睡着的样子。

    现在他看到了,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太多。

    甚至小姑娘因为泪珠挂在下巴颏还没有擦掉,显得更加的乖巧可怜。

    谢峤有些怔愣,屋内周遭的寒风还在吹旋。

    他又尝试的叫了两声,宋锦一直都没有醒,他只好弯腰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打横抱起。

    谢峤的肩膀宽大,刚一到怀里,宋锦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她抬手环住谢峤的脖子,没让谢峤多用半分力气。

    就算谢峤身上有伤,可抱起宋锦却不是什么费力的事。

    更何况宋锦比他想的还要再轻一些。

    宋锦被他抱在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就算脸上哭得一塌糊涂却依旧漂亮。

    他一弯身,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绣鞋提起。

    夜色中,谢峤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笑到——

    这个小姑娘都已经伤心成这样了,还不忘把鞋子摆好再哭。

    两个人的屋子隔得不算远。

    不过几步谢峤就把人带了回去。

    他将人安放在床榻上,妥贴的盖上被子,床帐也被仔仔细细地放下。

    确保一切妥帖后,谢峤才坐到四方桌前。

    烛火在夜中忽明忽暗,谢峤手持一本书,但却没有翻动一页。

    他的指尖摩梭着书页边,脸色阴郁。

    宋锦今日被欺负了,可却没有想要告诉他。

    而在崇州宋锦到底受了多少这样的欺负?在暗处是不是有更多的渣滓在觊觎她?

    而她自己又默默地咽下了多少?

    今日她是被掀了摊子,若是她今日被强行带走,他就算去救也未必来得及。

    谢峤蓦地后怕。

    蜡烛在慢慢燃烧,待快要见底,窗外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

    谢峤回神,先回眸看了眼还在安睡的宋锦,随即披上旧袄转身出去。

    谢家是经年的世家,各地多有分支旁系。

    谢峤身为家主,本应去谢家旁支修养,可他要掩藏身份,所以才留在春榴巷中。

    符沧乃谢峤亲信,在京中替谢峤办事多年,自然动作迅速。

    符沧站在窗外立身等候,见谢峤出来,才低头道:“公子,樊家已经查清,还请公子示下。”

    谢峤淡道:“讲。”

    “樊家三辈上曾在京中任职,后辞官回乡,到这一辈樊家一直都是靠祖上的产业,小辈们也都是些好色枉法之徒,平常一些人命都是在宅内,只有一年前樊家大儿子便当街打死了一个人,后来还逼得那家人离开崇州这件事闹得很大。”

    谢峤沉声:“此事如何处理的?”

    “当地县丞判为樊家大郎失手,只赔些银钱。”

    樊家只是明面上他们还记挂着自己是个官宦人家不敢妄为,私底下谋财害命的事却有一堆。

    谢峤知道这种人家里定少不了人命官司,却没想到樊家已经狂妄到可以当街打死人。

    甚至县丞与樊家也是沆瀣一气!

    如今樊家更是要随意取他的性命,樊家竟然这般轻视人命,此等家族,断不能再留。

    谢峤听着,眉头越敛越深。

    待符沧说罢,谢峤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

    他沉思一瞬,道:“用京中谢家名义通知旁支,切断樊家生意,处理樊家。”

    符沧低头应:“是。”

    寒风在院子里打了个旋儿。

    浮在地上的轻雪被卷起,窗子被微微吹动。

    本应该安睡在床帐中的宋锦却突然被惊醒。

    宋锦的睡眠质量不错,一般都能一觉睡到大天明,可沉沉睡着的她在梦中却被那只咸猪手抓住!

    她狠狠地一挣脱,自己也醒了。

    突然醒了她还有点发懵。

    讨厌的樊老爷,她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做噩梦了!

    宋锦把自己的手背往被子上蹭了蹭。

    她知道是梦,可是手上那股油腻腻的感觉却没蹭掉。

    正蹭着,她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

    她睁大一双圆滚滚的杏眼——

    这是她的屋子。

    不不不,这现在是她夫君的屋子!

    她明明是蒙着被子躲在大屋里哭的啊,现在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她自己长腿跑过来的?

    自己难道已经主动到这种程度了嘛!

    可是她真的不记得了啊,她不会真的哭傻了叭?

    宋锦想着,她爬起来扫了眼周遭被掖得规整的床帐,忽然明白了。

    不是她自己跑过来的!

    是她夫君给她接回来的!

    是他帮自己盖的被子,是他帮自己遮得床帐!

    她就说吧,她夫君往日是太过正经了点,但还是会心疼人的!

    一只细白的手伸出床帐,扒拉开了一个小缝。

    宋锦探出头。

    咦?

    夫君怎么不在屋子里?

    他之前不是一直坐在四方桌前嘛?

    宋锦正想着,门被轻轻推开。

    略显清瘦的身影伴着月光从门外进来。

    月光浮在他的肩上,宋锦看着那抹身影,心里跟填了块糖。

    看见人,她礼貌又乖巧地叫:“夫君。”

    谢峤推门便看见一只小脑袋伸出床帐探着望,他微愣,原本他以为宋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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