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宿敌的绝密伴侣[星际]: 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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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开始倒计时,催着他进包厢。

    云椴只能边走边环顾四周,抬手轻按面具,压低声音,状似随意地开口:“我刚刚在里面,好像听到一阵骚乱的声音。”

    进了包厢,江述从二楼俯瞰的视角看下去,指了指一楼的席位:“就是你资助的那个小孩,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了,嚷着要进去。”

    云椴顺着看过去,春见气鼓鼓地抱臂坐在最后一排,目光死死锁着拍卖台。

    “他怎么进来的?”

    “旁边那个黑皮红发小孩把他保下来了,做了担保。”江述坐下,“他同学达力普,是个富二代。”

    云椴抱臂,背靠着二楼露台,余光看着和春见你一言我一语的另一个小孩,挑眉。

    他打坏的机械臂,不会是这个富二代的吧?

    拍卖开始后,云椴的怀疑被彻底打消了。

    稀有材料rx-k9一出,黑皮红发的少年就被春见托着手臂,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这就是修他机械臂要用的材料。

    哪个冤种会一边让损坏的人赔,一边给他出材料钱?

    云椴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只是把它的位置往前挪了一些,早知道他在底下就私自扣下了,哪能想到现在还得和两个小朋友抢着竞拍?

    他活了这么多年,一贯不舍得让孩子花钱。

    于是,云椴带着面具在二楼对着叫价,引得春见在楼下频频往上看他,眼里冒火,恨不得冲上来和他打架一决胜负。

    “好了,让他买吧。”达力普放下手中的牌子,压住春见紧绷的肩膀,“这材料不值得这么溢价,我晚点看看首都星有没有渠道弄到。”

    “少逞能,是你私房钱不够了吧。”春见瞥了他一眼,痛苦地抓着自己的绿毛,“你要有首都星渠道,还能在罗慕这种偏远的地方上学?笑死。”

    达力普:“……我就该让安保把你头拧掉。”

    剩下的拍品,两个少年都没什么兴趣。在满心满眼都是机甲的少年眼里,那些金银珠宝都只是成年人的消遣。他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云椴把丹卿的《并蒂莲》拍了下来。

    “他好有钱。”春见抬头看着楼上的面具,抬手摸下巴,“说不定是你们圈子的人呢,要不私下问问?”

    达力普也抬眸,没说话。

    “……没想到你还对艺术有兴趣。”江述看着那副惊人的画作被云椴以离谱的价格压过所有竞拍人,一边替秦焕心疼钱,一边感到震惊。

    他以为最多就是来拍拍材料的。

    买幅画回去算什么啊?

    云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件拍品上。

    刚刚在地下被黑布遮着,没有来得及看。

    只从遮掩的轮廓中,看出像是一个不小的笼子。

    “请看最后一件拍品——”

    主持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内回荡。

    黑布凌空掀起,云椴瞳孔一缩,对上笼中一双正在眨动的眼眸。

    好像……是人!?

    他凝神屏息,竟从笼子里看到了秦焕的身影。

    是十多年前,嶙峋瘦骨的冷沉。

    是,倔强的初见模样。

    -

    “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慕军校内,安静的办公室里,被秦焕按在地下的安迪斯双眼冒血丝,艰难地开口:“塔台不是抓过……人,都伏法了吗?”

    南系军方雷霆手段,查到被北系收买的调度员,和那对夫妻先后被审判,新闻上滚动播放,他耳朵都听出茧了。

    “随便找个人判刑也叫伏法?”秦焕短促阴冷地笑了一声,“你糊弄我没有关系,现在去和你的前同事对对口供也来得及……”

    “前、前同事?”安迪斯咽了咽唾沫。

    “陈征、杰洛、许……”

    秦焕歪头,念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南系调查报告里里具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人,怎么那么多呢?怎么偏偏就只有一个人有漏洞?”

    只有一种可能。

    所有人都被收买了,按照要求默契地配合,在那天的跃迁塔台上,只有一个茫然的替死鬼,看着启蛰号冲向它本不该出现的跃迁轨道。

    “不过,他们一个两个今年都死在家里了,该怎么让你们见面呢?”秦焕按着他跳动的心口,声音压得极低。

    他嘴里说着威胁的话,眼中却好像盛开着可怖的霸王花,好像下一秒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能将人吞噬。

    “恶、恶魔!你滥杀无辜,满手鲜血!”

    安迪斯挣扎着,以为是大声喊叫,实则只有微弱的气声。

    “无辜?怎么会无辜呢?”

    秦焕按着他的牙齿,在他面前放出一张又一张全息照片:“陈征在全息游戏里对十个女孩骗钱骗色;杰洛,高空抛物杀了候选人才进了塔台,还有许什么来着……领养了别人精心照料的宠物在家宰杀。

    “你说说,谁无辜,谁满手鲜血?”

    秦焕一一细数着他人的罪恶,手上的力道却逐渐加深。

    他是沾着鲜血才活下来的。

    不成魔,不脏了自己的手,他就不会遇见他。

    可是有一次,他和夏鲤打得血肉模糊,云椴整整一个月没有理过他。

    那之后,即使鲜血淋漓,即使满身污秽。

    他都会擦拭洗净,再见他。

    现在呢?

    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干干净净地去见他。

    “我要那么干净磊落,给谁看?你吗?”

    安迪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罗、罗萨……”

    安迪斯抬起两只手,扒住秦焕的手腕。

    “是罗萨……先生让我们做的!可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要对云校长不利!”

    秦焕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垂眸,掌心露出一枚刀片。

    抬手。

    正要挥抹下去,江述的紧急通讯忽然响起,自动接通。

    “不管你在干什么,听我说!”

    江述的语气很急切,夹杂着风声。

    “拍卖会现场出了乱子,我现在刚从疏散通道出来。我好像……看到云校了!真的云校!”

    秦焕停顿了一下。

    刀片消失在掌心。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安迪斯不敢大声喘气,眼冒金星地看秦焕拇指用力地把沾染的血迹抹在自己脸上,快速用特质材料将他捆锁在房间里,飞身离去。

    走之前,安迪斯还看他从桌上顺走了一瓶佛手柑的香水。

    在衣领和袖口上用力喷了两下。

    在他离开后的数秒,罗慕军校的警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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